花朝月夕(261)

月夕回过神来,点点头。

阿莺也觉此事不妙,蹙眉道:“张大人是小姐的救命恩人,我们山庄上下都感激他。若陈通胆敢动张大人一根毫毛,我们必定不放过他。”

月夕看她担忧的模样,安慰道:“别自己吓自己。张大人身边有禁军,陈通那点拳脚,动不了张大人。我等走一趟,不过通风报信,求个心安。”

阿莺点头。

转眼到了城门外,阿莺自告奋勇地下了马车,上前去跟城守说话。

月夕原想着要周旋一番,才过了一小会儿,阿莺就回来了。

城门打开,还有个伍长骑马在前头指引,领着月夕的马车往公主府去。

阿莺高兴道:“小姐,公主可真仗义。听守城的人说,昨日知府宴请,为公主接风洗尘,公主便跟知府说,小姐是她的人,日后万事不可为难。知府那个殷勤,今日就跟府衙上下通告了此事。因此,我等才能顺利进城来,还有官兵引路。”

她的人?

月夕不由觉得好笑。

她知道凌霄是惦记着万崧偏帮隆兴行的事,早想把这恶气出了。如今敲打万崧,恐怕不过是第一步,往后不知道还有什么招。

到了公主府,那引路的伍长亲自敲门,向公主府的人通传。

月夕进到花厅里,只见凌霄打着哈欠出来,问:“你怎么来了?”

她不由分说地将凌霄拉到一旁,问:“张大人可在府上?”

“张定安?”凌霄一愣,露出怪异的笑,“你大半夜地找他作甚?谈心?”

月夕沉着脸道:“说正经事,他究竟在不在?”

“不在。他有个应天府的亲戚要成亲,昨日就走了,说是喝喜酒去。”

月夕一怔,忙问:“他身边可带了兵马?”

凌霄听她这么说话,也知道出事了,便问:“出了何事?”

月夕将今日的事情简要地跟凌霄说了一遍,道:“陈通说已经知晓了那位大人的行踪,我才十有八九说的呃张大人,莫非说的是他要去应天府这一趟?”

凌霄脸色一沉,随即唤来新到任的公主府长史卫煌,问:“张大人去应天,身边带了什么人?”

卫煌禀道:“张大人说这回是去看人办喜事的,禁军的人脸臭,跟砸场子似的,故而只带走了五六人。”

凌霄只觉额角跳了一下。

什么禁军脸臭,她自不信这等鬼话。张定安的脾性,她清楚得很,必定是嫌跟着的人太多会碍着他找乐子。

月夕道:“当务之急,还是赶紧遣人过去,将张大人的保护起来才是。”

凌霄点点头,将卫煌唤到跟前,跟他大致说了经过,继而令道:“你亲自领禁军往应天府走一趟,看张大人是否到了应天,同时留人在路上仔细查探,看贼人是否留下蛛丝马迹。消息每日两报,去吧。”

卫煌本出身于行伍,凭军功得了皇帝赏识,听得这话,便知此事非同小可,于是赶紧去办。

天色已晚,凌霄也不让月夕回去,安排她的人在府里的客舍落脚。

“这陈通的胆子真肥,胆敢对张定安动手。”凌霄感到不解,“就算成了,无异以卵击石,可是杀头抄家的大罪,他莫非不怕?”

月夕道:“陈通是出了名的亡命之徒,拿起刀就喊打喊杀的。徐黑水以前帮他收拾过不少烂摊子,因而他对徐黑水格外敬重。这等人烂命一条,家中也无亲无眷,杀个大官还觉得自己挣了。”

凌霄皱起眉头:“他虽是蠢货一个,我却觉得蹊跷。若说冤有头债有主,杀徐黑水的是蔡衍和找万崧,与张定安何干?”

“我亦是此想。”月夕道,“我猜,难保是官府里头什么人跟他露出风声,说是京师的旨意。也可能是万崧为了吓他,让他束手就擒,故意把调子唱高。说到这个额,我想起来,如果他真去找张定安寻仇,那么是谁人跟他说起张定安的行踪?张定安可曾跟别人说过他要去应天府?”

凌霄无奈道:“这事,知道的人只怕不少。我前几日不是跟你说了,张定安最近忙得很,府衙那头屁大点的事都要来问他的意思。他烦不胜烦。最近几日,凡是来找他的,他都叫门房回,说他去应天了。”

第二百零五章 寻仇(下)

月夕思索片刻,道:“如此说来,我等须料敌从宽才是。卫大人虽是干将,人马却是有限,为免万一,我等也不能只将此事托给他一人。张大人若丢了,府衙怎能置身事外?万崧身为知府,离这里最近,也不可太清闲不是?”

凌霄目光动了动,唇角弯起:“言之有理。”

万崧喝醉了酒,已经安睡在被窝里。听家人说公主传唤,迷迷糊糊骂了声娘,又睡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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