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了攻略的反派之后(116)
“你们都觉得我爱无上的荣华富贵。”
问雨烦闷:“难道不是么。”
菡羞垂眸,笑:“是。”
“那又有什么好说的。如今我倒戈相向,你不该高兴?”
“或许吧。可我早没有当初的热忱。这个位置有没有都无所谓。”
她妖娆娇俏的面庞蔓上不相符的疲惫。
“你选我,是觉得我好掌控?”
问雨沉默,更加烦闷了。他本就不想在这事上花那么多心思。可还是答她:
“你不讨人喜欢还再三横跳,做事也傻缺,但之后认定了陛下,算得上衷心不变。”
“陛下自小过的不好,难免多疑。可这会主动提及你了,或许你也有些特别。”
风里的寒意更甚。
菡羞瑟缩,轻重复了声,莫名茫然:
“衷心…嗯。可惜,我同你们以为的不一样。我已经变了。”
问雨叉腰,很是不屑:“呵。少口是心非。你回回见了陛下一双眼恨不得黏身上去,若不是晓得这个,我找谁也不找你。”
尚讶异的菡羞捂脸。居然一直是这样吗?
她禁不住去摸自己的心,那里跳的平稳。
似乎没有悸动了。
她于是慢慢爬起来,抿唇:
“我才不喜欢他了。”
不等问雨诧异,她又道:“帮我找到我的家人和我的婢女。我听你的话。”
问雨顿了会,嗤之以鼻:
“你可真会谈判。”却没有拒绝。再一跃,无影无踪。
这地方一下空荡荡的,唯有老太监隐隐约约的哼哼。
和,院落里一闪而过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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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另一方小院乱成一锅粥。
“荷花?”
早早醒来的林嘉昱摸着疼痛的头照常敲一敲门,得不出回应。又再敲。
嗒。
门开了,他迷蒙着眼,里头却空无一人。
“徽墨…徽墨!”林嘉昱忙唤刚醒的徽墨,拿了那封信展开,二人齐齐无言。林嘉昱阖眸,抓紧了信纸。
徽墨看不得他这样子,叹:
“怪不得昨晚一个劲灌我们酒。公子,公子你别急。这会找人找不着啊,没两日就放榜了,到时你还要准备殿试。老爷夫人都在赴京的路上了,咱们不能…”
那青年干站着不肯动。半晌,深深呼吸:
“你在附近问一问。荷花用的不是真名,必然是怕被人认出。你只大致描述一下形容即可。殿试我会去,宽心。”
徽墨噤声,正色:
“公子如此想就对了。待您中了状元,再找她可要容易的多。”
深秋。
殿试的榜发了。新科状元林嘉昱,来自江南府松江,润如春风化雨,殿上对答如流。不卑不亢。
百姓都惊讶,暴君居然也知道赏识才华。
这位状元的考卷一流出顷刻炸开了死气沉沉的上京学子圈。闻斐然在府邸里听得这消息时并不意外。
“以他的才学早该高中。”
云瑞低眉顺目搭腔:“王爷从前何不资助他一把。若是让他成了那位的得意助手,于我们怕是不好。”
“富贵闲人才是明哲保身的道理。”闻斐然漫不经心,忽而问:
“云瑞,你何时唤起我王爷来了。”
他连忙告罪:“奴才想着若按从前不合规矩,还是照着礼制来好。”
闻斐然放了茶碗,侧目:
“你是不悦我打了那贱奴?”
云瑞眼一闪,“怎会!她私放妾室出逃,打死都不为过。”
他眼底闪烁,笑:“那是,恨我把她扔给了闻衍璋?”
云瑞唰一下噗通跪了:
“御赐之物损好向来都要和陛下报备。王爷做的对。奴才自小随您长大,怎可能不明白这些道理。何苦奴才与那贱奴只是来往多些,并无私情。”
闻斐然敛眸,话头转到另一桩事上。
“昨日谁侍寝的,我倒忘了。二十多个妾室,呵。寻常人还真是无福消受。”
“回王爷,是晴雪。”云瑞答的迅速。
“避子汤里的红花可放了。”
“都是最足的料。”
他颔首。主仆施施然动身一道去观摩状元郎了,何四方才摸着肚子从小路上走来。远远见那一行人,她冷笑:
“芝华,王爷有多久不曾来我的房了?”
一旁的婢女不敢作声。何四倒是自答:
“自陆菡羞跑了便没有了。你说说,他将那一大家子安置到哪里去了?”
芝华拘谨:“王妃,虽往外头递了几回消息,可老爷一次都不曾回过我们。这陆李二家到底去了何方还真不知。”
“父亲许是在等时机。毕竟那厮残暴,极会记恨人。”
何四摸一摸头上华丽的宝石钗,似笑非笑:
“还以为他有多喜欢陆二。如今新人在侧日日不重样。我瞧他自在的很。好在他心里有数,不留子嗣。若是他犯浑,可真要逼我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