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了攻略的反派之后(110)

作者:不溯生

没什么明显的主仆之别,相处之间隐约让她想到了自己和攀儿。

徽墨爱说话, 吃饱后屁股往后一撅, 笑眯眯的就夸起自家公子来。菡羞起初尴尬, 后来渐渐也听得有趣。

倒是林嘉昱脸红, 几度抿唇。可见他们说的兴高采烈也不忍扫兴,干脆离席温书。

待到晚上,又是轰轰烈烈的一顿炒。菡羞尝了下徽墨大老远背回来的梅子酒, 眼睛瞬间亮了。

和她以往喝的化工勾兑果酒一点都不一样。一连三瓶, 眼前突然升起星星。

菡羞打个小小的酒嗝, 胡乱挠头:

“头晕。”随后身子一晃,跌跌撞撞冲进房里一头栽倒睡着了。

林嘉昱一听动静连忙放下纸笔, 进去掖好被子。菡羞脸红嘟嘟的,睡的酣畅。他一时忍不住多看了会, 伸手替她理好乱发。

额间一片米粒头大小的浅褐色斑点近看还有些鲜明。

不过, 他看向床头的芙蓉膏。涂上一两瓶应当能消减不少痕迹。

她身上那些…林嘉昱又脸热。

当时不敢仔细看, 不巧扫过。心中登时黯然。

这样的精灵怎会落得一身伤疤。

门外徽墨忽然想起一桩事, 叫他:“公子, 我从松江归来时在关口瞧见了告示!您看看!”

“能对出这首诗的赏白银万两,赐登御殿面见龙颜, 再赏三进宅院一座。”

林嘉昱关好门,接过徽墨刚从包裹里掏出来的纸。叠的方方正正,不曾皱。

将它展开,眼见下头朱印,居然真是新帝颁布。

他讶异:“怎会贸然对诗…全不合乎规矩。”眼却已经往下仔细看,逐字念:

“上联: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徽墨挠头:“我觉着这也不难对,就擅自接下了。都说新帝自小奴役出身,虽识文断字,这才学恐怕还是次了些。出这题恐是寻个知音人吧。”

林嘉昱捏着告示深了眉目:

“此形容,倒像是梅花。比喻他傲骨铮铮,逆境中也势要夺回天下之决心?不似对诗,反而…”

林嘉昱斟一息,没有出口。却想问——是炫耀?

正信口要对诗,徽墨又一拍脑袋,从兜里再取出一张印了朱印的告示:

“这个是粘在诗文下的。不知为何黏在一块,我险些以为是一张纸。是个昭告罪臣的。”

林嘉昱接过。

【今有逃臣,前宣威将军陆励,前御史大夫李赋缉拿归案,十月问斩。

若有同党牵连速速自首,从轻发落。】

林嘉昱呼吸一顿:“怎会如此!”

徽墨唉道:

“就知公子会着急,可这也是没法的。前朝的总要清算,只能是李公子一家实在不走运。分明也没有站哪个队,却因惧怕窜逃,这可不就显得心虚。那新帝又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说来一个贱奴出身,心眼必定大不了。”

寒风凛凛,林嘉昱侧身至月光下,再认真看了一遍寥寥几字的诏书。沉声:

“伯仲自我入京来便相助良多。置办住处,拜见大儒无一不倾囊。他对我无私,我断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还有时间。秋闱只剩五日,我若殿试高中,兴许能进言一番。新帝左不过只是为了出气,这两家实在微不足道,不当惹他注意。”

“公子可不能这样冒险啊!一家都盼着您衣锦还乡重振林氏,哪怕他李公子再好,也不能搭上咱们的命!咱们先前帮的还少?您身子也不好,打了那么久的地铺,到处跑着抓药还整日提心吊胆,咱仁至义尽了啊!”

徽墨无奈,虽知公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还是忍不住相劝,以盼他回心转意。

可林嘉昱早定下心,目之皎洁胜若天星:

“顺儿尚在襁褓之中,谁能忍心?”

“我再去求见一回安王,徽墨,明日照看好她。”

徽墨摊手:“我能说什么?唉,公子万事小心。”

林嘉昱回以一笑:“待我高中,再同给你的信中写的一般。”

徽墨这才高兴了,看向菡羞的屋子:

“之前还奇怪公子记挂的精灵什么模样,能让您念念不忘。今日一看确实像是狐狸成了精,只是…”

他为难:“若无底细,老爷夫人那可不好过啊。何况您一高中,榜下捉婿的大族可要出手了。”

林嘉昱摇头:“往后事,往后思。”

月牙高悬,徽墨随手收了那张对诗的告示压在石桌上。林嘉昱叠好另一则,预备明日带着去找闻斐然。

灯都熄了。

翌日,本该昏睡的菡羞却噗通睁开眼,睡不着。

这会还天灰,她起的很早。菡羞穿好衣裳,房中没水。于是开门去厨房里烧。刚提着茶窠回来,脚尖忽而飘来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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