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宫雀(259)
她皱了皱眉,轻笑着说:“左右都是些陈年旧事,我都不在意,你又何必理会。”
难得见舒月主动劝慰,闻鹤暂时歇了火,饶有兴致地挑眉询问:“我偏想在意,你又当如何?”
她皱眉打量起闻鹤,态度冷淡地说:“哦,那你就在意吧,我又不能左右你的想法,请自便。”
舒月才不想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闻鹤表情微妙,与她对视许久,还是忍不住叹息起来:“你只要顺着我的脾气说几句好话就行,难道非要我手把手教导?”
舒月明白的道理他自然也清楚,他只是想要趁机给自己谋取一些好处,可惜她一如既往地不太配合自己。
叹息过后,闻鹤已经不打算再装下去,直接将外袍也脱掉。
舒月见状面色更为僵硬,将视线移到别处后,才紧张地询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都将我淋湿了,我自然也要洗个澡,总不能就这样挺着,万一染上风寒怎么办?”
舒月心底嘟囔,以闻鹤的身板,怎么可能风寒?
但见他步步逼近,她已经顾不上反驳他的话,皱眉说:“你等等,我这就出来。”
“不用。”闻鹤揽住了她,“共浴而已,又不是没做过。”
第197章 可你这个似乎比较温暖
闻鹤直勾勾打量舒月,轻笑着询问:“你这是在害羞?”
舒月眉头紧皱,不知该作何态度,她索性闭目不再去看闻鹤,想要以此来逃避现在过于亲密的状态。
可浴桶就这么大,她闭眼又不能屏蔽自身的触感,闻鹤凑近她时,她反而比平日更能细微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灼热的呼吸,以及被水温热的体温。
舒月眉头皱了又皱,最终忍无可忍地睁开眼。
睁眼后,她直接对上闻鹤那双满含笑意的双眸,两人离得实在太近,舒月甚至能从他眸中看到自己的瞳孔。
心跳瞬间加速,她想要后退却无处可退,只能按捺性子,还算客气地询问他:“你能让开吗?我洗完了。”
“着什么急?”闻鹤见她睁眼,直接将她的腰搂住,然后在她耳畔阴恻恻地对她说,“在脂粉堆里泡了那么久,总该将身上那些味道洗掉。”
舒月眉头紧皱,道出实情:“我平日也涂脂抹粉,身上一直有胭脂味。”
闻鹤不是第一次见她这副榆木模样,并未被气到。反而好脾气地向她解释起来:“我是说旁人身上的脂粉味。”
果然还是因为刚才发生的那些事情吃醋。
这人的醋性未免太大了,只是一群小女孩而已,能有什么的?
舒月心里嘀咕几句,却再也没反抗闻鹤,左右早就坦诚见过,只要豁出去颜面,余下的事情似乎并不算太令人难堪。
洗澡又花费一个时辰,两人躺回床上的时候,已经快到寅时,天色依旧漆黑,万物都已寂寥。
舒月披着素色的轻薄衣衫躺到床上,拿起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包裹起来。
烛火熄灭前,她还在用羞恼的眼神瞪着闻鹤。
闻鹤吹灭烛台,屋内跌入黑暗。
雨已经停下,但月亮还是没有冒出头,房间里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直到床板传来响动,舒月才知道闻鹤已经上床。
闻鹤摸着厚厚的棉被,哭笑不得地询问:“你这是做什么?装茧蛹吗?”
“出来吧,别把自己闷死了。”
舒月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瓮声瓮气,格外不真切,却能让人感受到她的愤怒:“我都说了还难受,你听不懂人话吗?”
“我的错。”闻鹤顺着她的话说,“抱歉,我下次多注意。”
“没有下次!”怒气冲冲甩下这句话后,舒月的脑袋总算从被子里冒出来,却看都没看闻鹤一眼,直接转过身背对他。
闻鹤没有反驳,却也没有答应下她的话,只是隔着被子将舒月搂在怀中。
冷凝的空气萦绕,舒月觉得露在被子外面的脸都有些冻僵。
明明已经快要天亮,她却没有丝毫睡意。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她刚想翻身看看闻鹤的情况,就听到他说:“下了场雨,有点冷。”
舒月没有回应,迅速闭上眼,想装作已经熟睡。
“我没被子可盖,万一风寒怎么办?”他在舒月耳畔说,“我一人生病倒还好,但你我朝夕相处,若是传染了你,可就不妙了。”
盯着舒月过了许久,见她一直没有反应,闻鹤叹了口气,接着说:“所以我要进来了。”
被子被掀开的瞬间,舒月再也装不下去,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在黑暗中凭感觉瞪向闻鹤所在的方向:“哪能缺得了你的被子?再去拿一床便是。”
闻鹤笑着说:“可你这个似乎比较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