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宫雀(232)
他护住舒月的后脑勺,急切地吻上她的嘴唇。
时间似乎倒流回舒月刚入闻府的时候,她唇齿间难掩呜咽,却不甘心任他折辱,指甲嵌入他的手臂,在片刻喘息的间隙询问:“你究竟是怎么了?”
捂住闻鹤的嘴后,她将衣服往上拽,泪眼朦胧地望向他:“为何这般待我?”
闻鹤眼睛似乎有点红,不像是哭过,像是被人气到,又或者染了欲色。
他紧紧盯着舒月:“你觉得我失礼了?”
舒月理直气壮地反问:“不然呢?”
她好端端回到住所,却被闻鹤这般对待。若如此不算失礼,他还打算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
“可先前我这般做,你从不会觉得我失礼,只会柔弱无骨地倚在我怀中,说些讨喜的话。”
最开始舒月确实会对他伸出爪子,但认清现状之后,她便消停下来,极偶尔的时候,甚至会主动讨好他。
舒月被他说得面色发红,怔然坐在他面前,连衣襟下滑都并未注意到。
闻鹤说的虽然不客气,却也是实话。
至于她为何气恼。
她很想理直气壮地回一句,因为他不行。
毕竟前几日他们共浴的时候,他都没做到最后一步。
但实际上,她清楚自己并非只为那一件小事,分明是她心境上又有变化,觉得自己与闻鹤同为在外受苦的人,不再是任他折辱的玩物。
所以在发生这种事情之后,她会当场把自己的不满表露出来。
但这种东西又无法逆转,所以哪怕认清自己的面目,舒月还是会保持这种态度。
她眨了眨泛着水光的眼睛,面色不改地询问闻鹤:“所以你到底为什么发疯?谁又惹到你了?”
闻鹤拽着她的手,将人搂进怀里,冷声说:“除了你还有谁能惹怒我?都是些不识趣的蠢货而已。”
她不服气地说:“可是我分明什么都没做。”
两人对视时舒月眼中清澈,全是不解。
闻鹤看着看着,突然泄了火,越发懊恼自己先前的忍让。
他习惯于追求安稳,喜欢将美味留到最后独享。但正因如此,他一次次放过舒月,直至今日。
大概是前期的付出太多,总觉得若是在如此的情况下春风一度,多少有些浪费自己先前的牺牲。
所以闻鹤深吸几口气,忍了又忍,平静下来,盘腿坐在舒月对面,冷声询问:“今早为何不辞而别?”
舒月起床的时候,闻鹤自然也会因为那点响动醒来。但是他没想到舒月是带着余霜出门,躺在床上并未动弹。
等人已经离开,他才意识到这人要走。
当时他真的以为舒月是打探清楚他身边的暗卫情况,以为他无力将逃走的她抓回来,便想着跑路。
虽然他肯定能将人找回来,但正值战时,烽烟四起,谁知道她离开的这会儿功夫会发生什么事情。万一真的倒霉到极点,在他将人找到前就出了事,他又能如何?
他真的很担心舒月。
舒月却不理解他这份担忧:“我昨晚分明和你说过此事,你也允诺下来。”
“我何时……”
闻鹤刚想接着质问,却想起自己昨日确实答应舒月,让她自行处理周老先生的事情。但他没想到舒月对此事这么积极,居然一大早就起床离开。
他们昨晚刚有过争论,他自然先入为主地以为舒月是想趁机溜走。
闻鹤低下头,一口咬在舒月的肩膀上,尖锐的虎牙在上面磨了磨,舌尖很快就舔到血味。
他紧紧搂着舒月,低声说:“不要再自行离开我,出门前和我说,若无意外,我会和你同行。”
舒月疼得皱眉,仍旧不服气地回怼:“你不是很不耐烦周老先生的事情吗?所以我才自己去处理。”
他没有理会舒月的不情愿,仍旧在她耳畔,用近乎自言自语的音量,对她说着威胁的话:“想把你关起来,若是日夜只能见我一人,估计就能使我心安。”
舒月觉得闻鹤是真的疯了,不过他在她面前表现得一直很不正常,虽然害怕,但也习以为常。
她任由闻鹤抱着自己吻了又吻,并未给出任何回应。
——
令人牙酸的吱吱呀呀声响个不停,敲门声却又不合时宜地响起。
舒月推搡着闻鹤想要起身,闻鹤却不耐烦地咬了咬她:“安分点。”
他冲门外高喊:“有什么事?”
更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却没有任何回应。
应该是余霜在敲门。
闻鹤被打断好事,自然不耐烦:“不会说话就是麻烦,你若非要养着她,把她送去别处不是更好?何必将这种麻烦留在身边。”
第177章 你嘴角蹭上了胭脂。
舒月皱起眉:“余霜懂事听话,算不上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