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早就宠冠六宫了+番外(657)
帝千傲自她身后把她拥住了,温柔道:“往后朕再亲你,你就不需再眼底带着自责和愧疚了。去他的心结。我的皇后娘娘。”
洛长安心底一动,“嗯,您以后也不用听见儿子说种子二字就发狠了。我也可以和您大谈特谈‘留种’二字了。”
“取笑朕?留种二字你说的次数多了,又把朕给点着了。”帝千傲轻笑着,“实际早觉得姓沈的没说真话。和你刚相认,画舫里团圆那回,朕就验过了,你身上的反应都是朕教给你的,生涩的…让人心痒。一直存着心让他脱口。也是被他气极了,这辈子除了你,朕没让人占过上风。不弄服他,朕觉得在你面前没面子。”
洛长安见他如赌气的孩子,不由爱惜,轻轻笑道:“您到底开明,能容他们二人活命。”
帝千傲坐在栏上,长腿支在地上,也有些落寞可惜,“沈清川是朕今年的头名状元,商船盗贼取人性命那几桩大案,他办得很好。他也有一腔爱国的情怀,你的小脸儿也是他家坟里的草治好的。可惜,他不能为我所用。其实可塑,你瞧他的嘴和骨头,是不是特硬?就这样地丢出去做细作,太合适了。”
洛长安见他难受,便帮他揉着后背,随着越发的深入了解,洛长安越来越发现帝君冷酷理智的外表下,有颗感性的心,只不过他的身份使他必须要做对的事情,“帝君...宽心啊。”
“头名状元啊,长安。他是朕今年的文科状元。今年是朕亲自命题,历年来最难的一次科考,他考上了,朕看着他卷子看了几天,朕开心极了,答题答的好!没想到他竟是!接着,朕亲手摧毁了他,你知道这滋味吗。媳妇儿。”帝千傲将头靠在洛长安的肩膀上,“心疼,可惜,恨。可遇不可求。”
洛长安将手抚在他的发髻,用自己单薄的身子给他安慰,“帝君,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明年您仍会有文科状元。仍会有。”
“明年,朕不亲自出题了。缓缓,缓缓。”
洛长安拥着他说,“抱抱。”
帝千傲窝她怀里,又说:“留他一命,也给帝槿禾、帝槿风留下一个祸端,小哥儿俩自小就得学会提防人。拿沈练练手吧,沈的血脉已被东冥血同化了,宋凝肚子里的种一半是东冥血,他忌惮。皇室的男人,身边什么人都得有。嫪擎,我说嫪擎你该不爱听了,嫪梅的弟弟,原是宋奎的义子,我也收了。至今我没忘他出处,虽是心腹,仍留意着。朕想,除了你,朕没有知心人。”
洛长安心中大动,他身在极寒高处,她知他孤独,却不知他孤独至此,他会为了她掏心挖肺,也会为了给他带来羞辱的沈清川感到惋惜。他有血有肉,令人心疼。
或许他从她身上只是寻求一些安全感,洛长安紧紧地拥着他,温声道:“臣妾万幸。”
海胤这时来禀报:“帝君,军机处来人有事和您禀报。说是塞外有邪教作乱,妖言惑众,鼓吹天将降天煞孤星。”
帝千傲听见有政事,便拍了拍洛长安的肩头,“在风雨亭等朕片刻。朕在旁边偏室议完事情,来和你咬文嚼字,讨论一下‘推’字的笔画顺序。”
洛长安脸上一热,心想都聊了这么多话了,他怎么还记得这个字,小声道:“去忙吧。”
帝千傲步下风雨亭,而与几名军机处的官儿进了偏室。
洛长安便倚在栏上,用手掐了一根湖边的枯草秸,用秸秆轻轻地在湖水里来回摆着,在湖面上激起了圈圈涟漪。
“娘娘,皇后娘娘,原来您在这里。”敬事房的倌儿来了,这人叫伶官,是个阉人。
洛长安见是他,眉心几不可闻地皱了皱,实际她不愿意瞧见敬事房的人,因为这个部门是给帝君安排女人侍寝的,而她作为皇后必须配合着该处把帝君的后宫性生活打理得明明白白。
“伶官,你急匆匆地来,是问我今晚帝君在何处去歇脚?”
伶官躬着身子,“娘娘,娘娘啊,帝君在您屋里一个月了,后宫里传得不好听,说您...有孕了仍霸着皇恩呢,都不明说,但咱们干这个天天各处跑,都清楚。”
洛长安抿着唇笑,“你的语气,我听出来了,你给本宫献计来了。”
“娘娘,宫里的规矩,宫妃有孕了,不能伴驾,长时间不行房...到底伤害龙体。旧朝时,太后娘娘有孕时,将先皇喜爱的吴太妃收入屋内,先皇纵使是太后孕期也常去她屋内,这样外面都说太后和先皇恩爱,同时又说太后贤恭体恤先皇。您不妨效仿旧例。”
洛长安叹口气,“旧例。”
“不妨将青蛮或其余小主中信得过的收在您房内,做个通房妾使,就是个供圣驾下火的身子,不值一提。这样,一来,帝君不至于在您孕期有损龙体,二来,您也得一大度之名。众人也不会将目光放在您的身上落得一个妒之名。更不会落下太后的不满。”伶官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