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早就宠冠六宫了+番外(597)
“嗯。”洛长安下意识躲避着,他每次看她的凤饰,她都胆怯,她不愿意让他看见她面上的疤痕。
“这半个月,听说你和夜鹰、沧淼、秋颜还有其余熟识的人都一一道了别。”帝千傲询问着,眼睛却越发热切的凝着她颊边凤饰。
“是的。”
“轮到朕了,属于朕的道别,是什么样的呀。朕和你交情比他们都好,道别当更具有诚意!”
帝千傲突然将手拢进她受损容颜那侧的发丝之内,使她整个凤饰都曝露在他的视线下,他目光徘徊在她凤饰之上。
诚意二字,令洛长安心中紧张突起。
洛长安感受到他落在她破颜处的浓烈目光,便下意识地将脸别开。
帝千傲的手阻止着,使她无法将面颊别开,只能正面对着他。
她隐隐地意识到他要的道别和诚意是指什么了,而她可...没有准备好。
“近日朕一直在向你澄清自己,剖白自己,眼前还有一件要澄清,朕什么都可以给你看。”帝千傲缓缓的说着,“朕希望你也可以开诚布公。”
洛长安的脸颊教他的手制着,不能别开面颊,便垂了下颌。
帝千傲却将她的下颌抬起,使她与他对视。
洛长安的心跳加速着,“帝君...别这样,好为难。”
“朕...就要这样。听着,朕先抛砖引玉,除去自己的遮挡物。”帝千傲说着,将用白绸颤着的手腕抬起到她眼前,“朕腕子上的白绸,你悄悄看过多次了。朕知道你不满朕将你名讳遮住。”
洛长安低声道:“听些流言蜚语说是镇鬼的。起初我还信了三分,此时是一分不信了。但也因您一直裹着白绸而失落着,怕人看见我的名字吗。”
“不是镇鬼的,是引魂的。不怕人看见,生怕人看不见。恨不能冬季里挽起衣袖了。”帝千傲将白绸取下放在桌案上,白绸内里一个赤色的‘引’字清晰可见,他腕上洛长安的名字便露了出来,“即便你是鬼,也想你来找我纠缠。”
洛长安心口猛地一撞,目光深深的凝着他双眼,她呼吸有些发紧,鼻息间都是他的龙涎香,所有对他的误解缓缓都解开了,不舍越发的浓了。
“朕一直没摘白绸,就是为了等待此刻和你交换。”
“交换?”洛长安为难着。
“是,朕已经除下腕上朱砂字的遮挡物,你也要除下你颊边的遮挡之物。是谓...公平!”
“帝君!...不可。”
帝千傲缓缓将手抬起,用修长的手指捏住她颊边遮疤痕的凤饰,他的心跳得快了,声音也少有的紧张起来,“中秋节那晚教水路提督打断了,朕说‘朕想看’,话没有说完,现在把话续上,给朕看看这疤痕,朕想看。”
说着,他用拇指腹摩挲着那凤饰的边沿,宛如随时会将凤饰除下一般。
洛长安非常紧张地抬手压住他的手腕,她浑身打着冷战,急声道:“不要动这凤饰。”
“朕来就是来动它的。”帝千傲手背上她的手剧烈地抖着,可见她很紧张,他没有执意进犯,而是柔声道:“乖,给朕看看,我们之间不需要有任何遮挡,你可以接受朕满背的伤疤,朕也可以接受你破损的容颜。”
“帝君,”洛长安紧张地咽了下,然后将按在他手背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是真的不可以。我希望在你心里仍是好看的。我不想您夜里因为我脸上的疤痕而惊梦。您在九溪殿说过我的容颜...丑陋。”
帝千傲被戳中心房,心疼懊悔道:“朕当时说的是气话,对‘沈小姐’情难自控,又不愿意承认,说了混账话,肠子都悔青了。长安,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看看你的脸。当做和朕之间的道别。”
洛长安急得都红眼眶了,她的力气很小,头首在他指间不能躲避。
帝千傲反手握住她压在他背上的她的手腕,她挣着要按在自己遮疤的凤饰上,他却擒着她手腕放在她身后,用另一只后将她两只腕子都钳制住了。
洛长安如临大敌,开始剧烈的反抗着。
“别怕...没有关系,真心的想看看。”帝千傲将她身子欺在画壁上,缓缓地用手指捏住了她凤饰的边沿,慢慢地将凤饰取下了,疤痕落入眼底,他的心脏深受冲击!是自己没有尽到做丈夫的责任,才使她容颜受损。
“啊......”洛长安感觉原被凤饰遮住的肌肤突然遇到秋季的空气而有些发凉,她自铜镜中看见了自己难看的疤痕,以及他落在她面颊上的视线,从铜镜中可以看到他在很认真地看着她的疤痕。
“放开我!”洛长安意识到帝千傲已经完全看到她的疤痕了,那褐色肉芽带着黑色狰狞纹路的疤痕,她突然不能冷静了,如疯了一般挣扎着,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放开我!不要再看了!我不准你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