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早就宠冠六宫了+番外(593)
他不要她了。
她感觉心痛到窒息了。
帝千傲见她将和离书拿在了手里,他喉间有些腥咸,望着她,抿唇了一丝笑意,一句‘能不能把和离书还我啊’差点出口,到底紧攥着手至骨节泛白,压下了,薄唇也没有了颜色,到底没压住,倏地攥了她手腕,将她拉近了,“会改嫁吗。”
洛长安摇摇头,“您动过的,没人敢娶的。大家都惜命。我不过换个地方终老罢了。”
“若有不怕死的呢。不怕死的人不少。前有护国公,萧先生,后面只怕还有。”帝千傲知道的就有一个,沈爱卿,朕等着呢,她被雪藏那半年,他等着盘问,等的都心急了,沈先生乐见他们和离,得纵着!他又问:“会改嫁吗。”
“不会改嫁。”洛长安轻声道:“不会。”
帝千傲缓缓地颔首。
“我哥在宣武门等着我,我去收拾一下。”洛长安说着,便立起身来,他的手臂仍圈在她身侧椅子扶手,见她立了起来。
他便手拿开让了路去,但腿仍挡着她的路,总归他动作之间,并不配合,如怄气的孩子,揪着眉心给她多处为难。
洛长安将椅子往后推了些,擦着他腿出了椅子,他赌气般将她腰间系带拉开了。
洛长安一怔。
帝千傲笑笑道:“不小心挂到你衣带了。不好意思。”
洛长安耳尖有些发热,将衣带系起来,而后便去了衣橱附近。
帝千傲静静地依在画壁上,看着她收拾要带走的东西,越看五脏六腑越不如意,强忍着心底强烈的情愫,陪着笑。
洛长安收拾来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都是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她在乎的也从不是物什,她只摘了凤冠,换了身常服,然后独将那只小雄狮狗抱在怀里,嫣然笑着对帝君说道:“我把它带走了。”
帝千傲颔首,“上回险些被它砸死。带走吧,清净了。”
洛长安点了点头,“好,给它起个名儿吧。叫什么好呢?”
帝千傲和她一起摸着那雄狮幼犬,他们的手在幼犬的皮毛上不经意地接触着,他温声道:“今儿中秋,应个景儿,就叫它‘满月’吧。”
洛长安望了望窗外圆圆的月亮,颔首:“嗯,就叫‘满月’。”
帝千傲将手指自她领口探入,她颈项因他薄凉指腹的触觉而微微地战栗着,他将她颈项中悬着的发结揪了出来,“这发结,就一个,你得了满月。把发结给我吧。”
洛长安抬眼看了看他的面颊,点了点头,“行,发结留给你。”
说着,洛长安将发结从颈项取下来,递到了帝千傲的面前。
帝千傲将发结握在手里,香囊上还有娇妻的体温,他将发结悬在颈项,掩在领口之内,而后又道:“走吧,朕送你去宣武门。”
洛长安便抱着雄狮犬缓缓地朝门踱步。
帝千傲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紧了几步,从后面制住她的腰身,将她连着雄狮犬抱在了怀里,“媳妇儿......叫错了,和离了,就不能叫媳妇儿了。应该是,孩儿他娘。”
洛长安心口猛然一软,回过了身来,晶莹的眼泪已经淌下,他身上淡淡的酒香在她鼻息间缭绕着,“帝君,您有何吩咐...请讲。”
“朕想看...”帝千傲望着她面上的凤饰,才说了三个字,便被海胤通传政事的声音打断了。
海胤这时来禀报,“帝君,水路提督来禀报,河道泄洪之事有异变,防洪堤被水冲毁,多处村落被淹,水路提督在御书房求见,十万火急!”
帝千傲肩头一震。
洛长安没听到帝君后面的话,不知他想看什么,心中很可惜,她连忙懂事道:“去忙吧。国事要紧。”
帝千傲眉心拧了拧,随即对洛长安沉声道:“先在东宫等朕片刻,朕必要亲送你到宣武门的。朕尽快忙完便回来,莫要在朕没回来前就走了,不可让朕…抱憾。”
洛长安点了点头,“嗯,我等您!”
帝千傲随即便步出东宫,步入御书房理政。
刘勤在宣武门等待多时,迟迟不见洛长安来宣武门,便进得东宫,催问道:“长安,如何收拾这么久?不是没什么东西可收拾吗?”
洛长安见兄长来了,便抱着满月说道:“帝君因为有政事去了御书房,他说要亲自送我到宣武门,让我等他。”
“休书都递给你了,你还赖在这里干什么?!”刘勤将妹妹的衣物简单收拾了一下,将行李提在手里,严厉道:“跟哥回家!”
说着,便隔衣拉住了洛长安的手腕,要带她走。
洛长安往后撤,不愿意和刘勤走,“我答应了要等他一会儿的。哥。我没有赖在这里。就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