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早就宠冠六宫了+番外(540)
帝千傲去接她手中茶杯,原她以为他会捏起杯底,不料他却扼住了她的手腕,她手腕有伤,被他攥得生疼,他并未留力,显然对她是带着反感的,必定以为她不是好人,他缓缓说道:“告诉朕,你真姓沈么。”
洛长安心中狠狠一撞,险些抓着这根稻草,扑他怀里去搂着他哭了,半年不见的相公啊。
但是赌气加上浓浓的自卑感,她害怕面对他看着她脸上疤痕的神情,女为悦己者容。
他这样的身份,身边常年伴着毁容的女人,陪他出席各种国宴,大型祭祀场合,可以吗。
而自己做好了回归花团锦簇的后宫接受群嘲的目光了吗,那来自太后,杨清灵,贵妃,诸位妃嫔的视线。
显然,她毫无准备,她整个人是灰心丧气的。犹如跌入了谷底。除了为梅姑姑雪恨支撑着她,不然真的倒了。
“对。姓沈。”洛长安粗着嗓音道,他眉心蹙了蹙,许是厌恶这声音了。
帝千傲嘴角笑意有丝涩然稍瞬即逝,姓沈。
若是朕的皇后,必然思念朕至极,回来了怎会舍得隐瞒朕,到底是他又一次臆想了,他臆想皇后回来不是一次二次了。然,这世上角角落落,再也没有皇后踪迹。
朕身边有莺莺燕燕无数,可朕好孤单啊。
“长春宫的不灭宫灯,长安城内举目可见,你可看见了?”
“看见了。”
“既然看见了,你可窥见朕对长春宫内之人是什么心思。今日你出手相救贵妃,朕...当面再谢你一回。”
“您白天不是谢过了吗?”洛长安忍着胃痛,指着墙根那张大弓,“御用弓箭呢。民女深刻体会到了您对长春宫内之人的心思了。夜里补这当面谢过,就...更深刻了。”
帝千傲颔首,又询问道:“嗓子受过伤啊?你兄长说了受伤因由。你再说说,朕看下缘由对不对得上?”
洛长安手腕上伤口被他攥得撕裂了,纱布上慢慢地渗出血来,她唇瓣血色渐渐流失,眉心也紧蹙着,却没有叫疼,他来,是盘问她的,只沉着道:“小时候发高烧,烧坏了喉咙。”
“对上了。”帝千傲半笑着,“可见不然是真的,不然就是一早编造好了合起伙来骗朕。”
“是真的。”洛长安轻声说着,他..城府太深,她不意外。
帝千傲将她往前牵了些许,她的身侧衣线触到了他的膝盖,悸动之感伴着南方的大雨天蔓延着。
她急忙止步,他却力道未收,将她轻轻一带,把她人拉到他的腿间,距离立时近了,周身被他冰冷强大的压迫感笼罩,如被活捉生擒了。
洛长安呼吸也紧了几分,他身上有着她熟悉的龙涎香,以及浓烈的药味,似乎在长期服用着什么药物。
“沈小姐,婚配了吗?令兄长也说了你的婚姻状况。”帝千傲说着,眼底露出杀意,“若是说辞和令兄长对不上了,会掉脑袋的。”
洛长安一怔,她和沈清川没有编排这一出,而且她认为沈清川不会莫名其妙在帝君跟前提起自己的婚姻情况,那么说明帝君在诈她,保不齐帝君对沈清川也有芥蒂,她沉声道:“已经嫁人了。”
“嫁人了...那么攥着你手就不合适了。”帝千傲松了握在她手腕上的修长的手指,没有隔着衣物,手感也像故人,触手处很柔软细腻,自己标榜爱干净,显得讽刺了,不过是个耐不住的男人。
他将她自他身近腿间往外推了两步出去,转而接了她手里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夫家在何处高就?”
洛长安沉声道:“他死了。”
帝千傲一口茶水刚到喉咙,听见这三个字险些呛住,他保持着冷静,压下心底因此人丧夫落单带来的释然,第二位让他有生理冲动的女人,他深受折磨,自责又难以自控,犯罪般的好奇着,“......何时死的?”
“昨天刚死!”洛长安心想,在长安城渡口看见他和他的新贵妃走出画舫那段,她和他的契约算是死透透的了。
帝千傲:“......”朕一问就死了。
洛长安:“......”
他们都安静了。
帝千傲在静静地吃茶。
洛长安则垂着下颌立在椅边,将单薄的身子靠在椅背上,腰肢纤细,胸线在略窄的男子衣物下更明显了,不经意已有几分慵懒娇态。
帝千傲挑眉道:“衣服是为了今日近君侧,专门挑选的?不大合身,上衣紧了。”
洛长安:“......不是。”就沈清川随手给了一件十五岁时候的衣服罢了。
帝千傲轻笑,嘴角却已有几分轻讽之意,“嗯,不是。你觉得朕信不信。你这样的,见的太多了。觉得自己很特别?”
洛长安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