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负心后我嫁给他宿敌(90)
为了见皇帝,她豁出去了,低声道:“好,我给你做妾,你带我去东林苑,事后任由你处置,行吗?”
岂料,遭到斩钉截铁的拒绝:“不行!”
那一瞬,她心头一声闷响,难受得差点溢出泪水。
眼前的男人此刻冷漠如山,幽暗黑沉的眼眸沾染一份令人不敢靠近的疏离。
“做妾不行。”男人坚决道。
姜云初抬眸凝着男人眼角浅红的泪痣,对方内敛的气势显得整个人高深莫测。她不愿再猜想此人的真实意图,此刻她的自尊已卑微如尘埃,被碾压得无法呼吸。
她一把推开身前的男子,站起身来:“那么,打扰了。”
攥着仅剩的自尊,她决然转身离去。
冯观却紧攥着她的手,坚决道:“做妻吧!”
姜云初这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他了,顿时喜极而泣:“好!”
“傻丫头,我是要将媳妇宠上天的,怎会叫你委屈做妾。”冯观轻轻磨蹭她的掌心与指腹,柔情似水。
温热又略显粗糙的触感传来,姜云初甚至能感觉到他掌心的薄茧。
两人的距离很近,几乎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姜云初怔然,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忆及方才这男人与路秉章的对话,她深知男人只需要自己当他的妻,毫无情感可言,又冷然言道:“我明白了,我会安分守己地做好冯家少夫人,至于你的感情生活,不会过问——的?”
话到末处,冯观忽地紧扣她的后脑,吻上了轻启的朱唇,凶狠而占有欲十足,仿佛要将人吞拆入腹似的。
在此种强势到近乎蛮横的亲吻之下,姜云初推不开,只能伸手抱住男人的脖颈来承受。
男人那双白皙有力的手游移,指尖插进她的青丝里,手掌包裹她的后脑勺,将人往前压时,垫在了她的头与坚硬的木板门之间,温柔得如同手捧珍宝。
她被迫承受着激烈的亲吻,根本无可逃避,直到男人心满意足地离开她的唇,方能喘气。
男人伸手摩挲着她的唇角,眼神依旧炽热:“生活可以不管,感情得管。”
声音暗哑,带有湿热的味道,使得听起来性感撩人。
“嗯?”
那一瞬间,姜云初脑子一片空白,无法理解此言的深意,只是觉得,腿有些发软。
冯观低头磨蹭,亲吻着她的耳廓,柔声哄道:“笙笙。方才我跟路秉章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嗯,我不会。”姜云初别过脸去。
冯观扳正过来,正色道:“从前我当锦衣卫招惹了太多仇家,我不能让人知晓我心悦何人,你明白吗?”
姜云初豁然开朗,郑重地点了点头。
冯观又道:“我跟王振说,你对我一往情深,我却负了你,心里有愧,想护着你,所以他暂时不会动你,但会时刻监视我们。”
姜云初忆起今日的确有人暗中监视自己,顿然醒悟,原来进京后的风平浪静皆是因这男人护着。
忆起当初的任性,她觉得有些对不住这男人,低声道:“谢谢你!”
冯观眼帘微垂:“我要的不是谢谢!”
姜云初愕然,紧张地看着他:“那你想要什么?”
冯观抬眸凝着她,眼底似有风云,可当风云骤起,他倏然上前,强势地将少女……的头压到自己肩上,低声道:“笙笙,在王振面前,我们得做戏给他看,就像在南陵城那样。”
姜云初何其聪慧,一点即明。
司礼监掌印王振。
据闻,当今圣上朱祁继位后,司礼监掌印王振开始干涉朝政。七年前,遏制王振权势的刘太皇太后去世,这位掌印太监大肆揽权。元老重臣容珏、盛景南、江锦川死后,王振更专横跋扈,将朱□□留下的禁止宦官干政的敕命铁牌撤下,震慑文武百官。
众人敢怒不敢言,皆因当今圣上对这太监信任有加,称其为“翁父”。
想到连冯观都忌惮的敌人,姜云初的手与嘴唇同时在微微颤抖着。
冯观察觉到她的惊惧,搂着她,柔声安抚道:“别怕,有我在,无人能伤你半分。”
姜云初闻到冯观身上的味道,全身不自觉地颤抖着:“我,会不会拖累你。”
她双手抓紧冯观的袖子,紧到指关节都泛了白。
回应她的,却是有力的深吻。
她先是一惊,挣扎片刻后,干脆尽情投入其中,唯有如此,方叫她不那么恐惧。
缠绵拥吻片刻后,冯观轻轻放开她,声音有些低:“我们谁拖累谁还尚且不知呢,别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