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太子的白月光嫁人了(117)
褚朝雨看着他,顾宴风深邃的眼眸里似是总能将她看得一清二楚,她有些紧张,双手在身侧微蜷不停摆弄着,她在来这里时都已想好了,是以她缓了缓心神,鼓起勇气道:“殿下,待明日我父亲洗脱了罪名,殿下可以放我们离开吗?”
离开。
又是离开。
她口中的离开永远都是他的逆鳞,总能瞬时燃起他的情绪。
原来还是今日午时的话,那时他随口回了她,所以她又来问了,他当时只以为她不过随口一问,明明在那之前她是关心他的,给他炖了参汤。
可她不是随口一问,她很认真,在得到了他的回绝后她动了别的心思,所以,为了离开,她可以深夜来此自荐枕席的勾他。
顾宴风无奈闭了闭眼
她今日这般做,是以为他只是贪图她的美色,如了他的愿后自是会放她和她父亲离开。
她褚朝雨把他想成什么人了。
他若是贪图美色之人,何至于现在还未要了她。
她还真是会气他。
顾宴风觉得胸膛里的火焰就要炸开,可他又不能做什么,只能继续听着她那张让他贪恋的唇里说出让他痛苦的话语。
“殿下,你我曾在临安定情,只是后来阴差阳错,我嫁了人,你成了太子,我们之间——”
“我已是离妇,您身份高贵,我们之间并不相符,我想了想,或许是您怨我冷情,转头就嫁了人,或许是因遗憾得不到而与我纠缠,今夜,殿下若想要了我,我愿意,只愿自此以后,殿下可以摒去心中执念,不再沉溺过往,让我和父亲离开。”
阿娘说过,对于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他们痴缠,深情,为此而生执念,对此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他得到,得到之后,所谓深情执念也就散了。
她嫁过人,是上京城人人口中谄媚太子的离妇,登不得大雅之堂,更别说再嫁太子,也没有哪个位高权重的上位者愿意娶一个离妇为正妻。
顾宴风与她说过的,她信也不信,她嫁进过国公府,知道深宅大院看似荣华富贵,却失了自由,有时候并不是想独善其身好好生活就能如愿的,她想和爹爹一起离开,在城外的庄子生活也好,回临安也好。
只是不要再入比深宅大院更深的宫门。
褚朝雨一口气滚豆子般说完,一颗心跳如擂鼓,只等着顾宴风的回答,可她等啊等,等啊等,顾宴风只是看着她,却不回答她。
褚朝雨开口问:“殿——唔——”
顾宴风狠狠吻住了她,动作极为粗蛮,逼得褚朝雨连退了两步,却依然退不出他的怀抱,他宽大的手掌揽在她腰间,褚朝雨因褪了外衣,凝脂般的肌肤显露,顾宴风虎口处的薄茧细细的磨着她腰间的软肉,酥酥麻麻,痒痒的。
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对她,是告诉她不愿她离开,还是逼着她留下,究竟要怎么做她才能不再这般对他。
顾宴风知道若是此刻放她回了月清殿,他会气到想杀人,由她拱起来的火自是要她来灭一灭,而他又始终在克制着自己。
殿外似是突然落了雨。
电闪雷鸣,狂风四起,院中枝叶被风吹斜,顾宴风抱起她又回到了书房,内室这种地方,离得越远越好。
书房内烛火摇曳,顾宴风吻着她,撬开她的唇齿,如倾泻的洪流将体内的烦躁通通落在这个吻里,让褚朝雨觉得窒息,沉闷,似是要被融化殆尽。
她身子在他怀中软软的,被他吻的没了丝毫气力,顾宴风给她喘息的间隙,她依然不忘了问他:“殿下还没回答我。”
顾宴风暗恼的闭了闭眼。
看着褚朝雨被他吻的暗红的唇,顾宴风攥在她腰间的手松了松,挑眉冷冷问她:“要孤怎么回答你?”
他的嗓音里多少透着些深沉的无奈。
眸色暗沉,染满了欲色,垂眸打量了眼褚朝雨虽瘦弱却凹凸有致的身子,附在她耳边冷沉的嗓音带着狠戾:“褚朝雨,一次不够,孤要的不止这些”顾宴风从她颈窝抬起头,食指指腹点了点她只着了一件小衣的心口:“还有这里。”
不等褚朝雨回过神,顾宴风弯身捡起掉落在地的衣衫给她穿好,系腰间丝带时,顾宴风又冷冷道:“孤可以跟你解释。”
“孤从未嫌弃过你是离妇,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曾经的那个小姑娘,孤曾经是怨过你,可孤说了,有很多事不由己为,孤待你,是真心实意,不是你口中所谓的遗憾而生的执念”顾宴风说到这里时,语气冷沉的似一把利剑,褚朝雨听得心头一震,唇抿了又抿。
“还有,孤的心意不要你猜,光明磊落的告诉你,孤喜欢你,这么多年没变过,或许年少时情浅,可孤认那份情,这几年来,只深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