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他真的惧内(182)
有人亦反驳道:“呸!你懂什么!今日喝酒,那叫调.|情!调.|情你懂不懂啊?!”
李景知听着这不着调的话,随手拾起一粒花生米,朝那人的身上砸了过去,他笑道:“本国舅还用得上借酒调.|情?”
“是是是,景知可厉害着呢!”
这话真是越来越没法听了。
李景知不禁扶额。
就在这时,李玥瑛在女席那边喝得醉醺醺地站了起来,栽栽愣愣地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窦凌云面前。
只见如今已经长得亭亭玉立的小姑娘蹭地抬起手来指向窦凌云。
“说!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娶我!当年出征前说的话都忘了?!”
“哎哟哟!当年我们窦大将军说了什么哄骗小姑娘的话了啊哈哈哈哈哈!”
李玥瑛转头扬声朝他们解释:“你们有所不知!当年——唔!”
在众人的惊叹声中,窦凌云一把揽过了李玥瑛的腰,霸道地吻上了她一张一合的唇。
李景知脸一黑:“窦凌云!这是我的大喜之日!你俩干啥呢?!!”
窦凌云闻声放开了怀里的人,她一张脸早就红透了。
借着酒劲,窦凌云眼中漾起情意,神情是前所未有过的温柔。
他说:“本将军自是不敢忘,待你四哥大婚后,我便着人过来提亲。”
现如今,哪怕窦凌云行事如此不管不顾,也不会再有人敢说一句“伤风败俗”。
这可是窦将军和定国公府的女眷。
一切早就不似当初了。
他们只会说:在这大喜的日子,又有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蒋寒本来正坐在座位上用膳,突然听见身旁有人问他:“蒋大人,下官若是没记错的话,当初是你同李侍郎还有窦将军一同去的寒水县吧?怎么现在偏生只有你孤零零的?”
一听这话,蒋寒被口中的食物呛住,红着脸猛咳不止。
他忙摆摆手:“人各有志,我志向不在此。”
什么不在此,谁不想老婆孩子热炕头!
但前提是,他得有啊!
有人欢喜有人愁,而蒋寒,或许就是这个犯愁的人。
推杯换盏间,客人已逐渐散去,李景知深吸了一口气,一路来到了朝霞苑。
这里,承载了他与叶清漪的无限回忆。
还记得当年,他那不省心的三嫂给他送了俩通房丫头,胆子大到居然爬他的床,而他就势跑了出来,在寒风中站在了叶清漪的屋前。
此时此刻,叶清漪已经不住那间偏房了,她现在正坐在主屋里。
但李景知一如当年,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站在屋前,踯躅半天也没进去。
还是喜婆嚷嚷着大嗓门上前。
“新郎官儿来喽——!”
李景知怀揣着紧张走了进去。
只见叶清漪一如早上那般打扮,端坐在喜床上。
她礼数一向周全,惹得喜婆忍不住称赞。
一直到盖头落在李景知掌心,他望着叶清漪那张含羞娇俏的脸,至今还没有回过神来。
在喜婆的催促下,李景知终于认识到——
他娶到自己心爱的姑娘了。
他心心念念了将近十年的姑娘,从今日起,就将成为自己的妻子。
他心底的月亮,如今只为他一人照亮。
合卺酒入腹,屋子里的人纷纷退了下去。
房门被人关上,屋内烛火摇晃。
太安静了,李景知想。
安静到......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两个人的心跳,逐渐同频。
他脑中不禁响起了方才在外面时,宾客说的话。
借酒调.|情......
酒意不断上涌,李景知察觉到了自己身体上的变化,但他并未心急,先摘下了叶清漪头上戴的凤冠,随后耐心地为她褪去嫁衣。
美人眼中含羞。
烛光下,她眼中有光在闪动。
李景知看得有些呆愣,迟迟未有动作。
而就在此时,面前人携卷着芳香,将那两片柔软附在了自己的唇上。
他小腹一紧,在叶清漪即将要撤离回去时,大手一把抚上了她的腰身,把人往前一揽,她就势攀上了他的脖颈。
樱唇近在咫尺。
呼吸交织间,李景知哑声问:“还想逃去哪?”
叶清漪闻言却是一笑:“好像现在——也逃不了了吧。”
李景知顿时哼笑出声,他眼中欲.|望呼啸欲出。
“当然。”
话音落下时,不待叶清漪反应,李景知已倾身吻上了她的唇。
舌尖满是酒香,双双沉醉在了这一室的暧昧。
床帐被一只大手撂下,烛火映出上面两道难舍难分的身影。
窗外风声簇簇,不知是谁走时没将窗户关好,凉风吹拂进来,烛火随之熄灭。
黑暗中,叶清漪娇躯轻颤,带起一阵闷哼。
浪潮无穷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