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他真的惧内(133)
但事实却是,那继母故意流的产,嫁祸给了窦凌云,想要借此让他们父子离心,她确实做到了,不过可笑的是,自己这辈子也别想有个一儿半女。
那时窦凌云尚且还不是将军,只能日日留在兄长家中,直到后来他兄长战死,他接手将位,自立门府,几乎再也没回过家里。
哪怕这次他受了杖刑九死一生,来照顾他的也只有他的长姐窦琅玉以及幼妹窦雯玉。
众人刚进府,第一眼见到的人便是窦雯玉。
在场的这几个人,除了李景知以外,叶清漪与李玥瑛都与她不对付。
果然,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窦雯玉率先就开口讽刺道:“本小姐当今天是什么日子,原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啊!我们这里除了李景知,剩下的人一概不欢迎!赶紧走!”
“哎呦呵,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这里是窦凌云家,又不是你窦雯玉家,你神气个什么劲啊!”
李玥瑛也毫不客气地叉腰上前一步。
两人之间的纷争似乎一触即发。
直到廊下多出了一人身影。
窦琅玉站在阴影里朝窦雯玉呵斥:“雯玉!你是怎么对待客人的!”
窦雯玉闻言冷哼一声,转头就跑出了府。
见状,窦琅玉不禁摇头叹息,上前同几人道歉:“抱歉,家妹不懂事,还望各位海涵。”
李景知闻言把李玥瑛拽到了身后:“没关系,我家这个也不省心。”
他心里还记着叶清漪先前因为窦琅玉吃过醋,故而眼下也不愿再与她过多攀谈,只示意她带路去见窦凌云。
一路无声。
甫一进门,屋内的药草味比先前李景知屋里的还要呛人。
卧房的床上正趴着一个人,一动不动的样子,半点声响也无,一度让几人产生他已经没了意识的错觉。
几人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脚步轻轻地往里走。
若换作平时,以窦凌云的耳力,早就发觉有人进来了,更别提他曾经这个时候应该蹦起来同他们说话了。
可是如今,他却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半点生气都没有。
李景知不禁蹙眉:“他状态还是很差吗?”
窦琅玉闻言叹了口气:“那日凌云受完刑以后,腰部及以下全都是血,找了好几个太医来看过,都说他今后可能就站不起来了......这几日,伤口已经慢慢结痂了,但他的腿好像还是没什么知觉,整理日就这么消沉下去,任谁来都没有办法。”
闻言,在场的几人心下一揪。
窦凌云,这个令敌国闻风丧胆的名字,这个尚还年轻且意气风发的小将军,竟然因为自己所效忠的帝王,而有了将要失去双腿的风险,一个将军,今后却上不了战场,说出去以后多么叫人讽刺。
李玥瑛听后眼眶瞬间泛起红意,她偷偷地抹了一把眼泪,一路小跑到了窦凌云床前。
“喂,你还活着吗?”
她嘴上虽不饶人,但颤抖的声线全然暴露了她此时的情绪。
窦凌云正枕着自己的手臂,听见这话后轻轻掀动眼皮嗤笑:“活着。”
他连开口的说话的力气几乎都没有了。
李玥瑛见状一时没忍住,“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你可不能有事啊窦凌云!!你要是有事了我的仇该找谁报啊!!!”
李景知在后面因一时无语而扶额。
他没好气的上前把李玥瑛拽了回来。
丢脸,太丢脸了。
经李玥瑛这么一闹,窦凌云想要继续装睡都装不下去了,只能睁开眼扫了下李景知与叶清漪:“还没来得及恭喜你们二人定亲。”
“这些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好好养伤。”
李景知紧跟着附和:“是啊,可别等我们大喜之日,你连喜酒都喝不到。”
窦凌云闻言失笑:“放心,我到时候哪怕坐着轮椅,也会去参加你们两个人的大婚。”
听着他故作玩笑的语气,两人心里都不是很舒服。
要知道,窦凌云本来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是他,替李景知挨下了那四十大板。
一时之间,愧疚溢满李景知心田。
他刚想开口,窦凌云却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一般,立即开口打断:“别自责了,你要是挨满五十大板,命恐怕都要没了,你们放心吧,行刑的人没有下死手,顶多也就是在床上躺几个月,死不了。”
李玥瑛在后面听到“死”这个字眼,连忙扬声喊道:“呸呸呸!你在那胡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在我报仇之前,你不能死!”
窦凌云无声之中勾了勾唇,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对着李景知与叶清漪说道:“先前在寒水县带回来的那个老婆婆状态很不理想,一直都醒不来,我已经暗中派人照顾,但是最近实在无心也无力,只能把人转交给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