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竟然……(40)
但她的视线越过那绘着鸳鸯鸟的屏风,便看到了露着上身的顾长倾。
顾长倾的上衣脱了,露出精壮的胸膛,他腹间肌肉分明,窄腰间有流畅优美的弧线延伸进束着腰带的下裳里。
他的身体形态几乎称得上完美无瑕,在喜房红烛的映照下,光影勾勒出引人遐想的肌肉线条。
沈诉诉瞪大眼,一时间没能说出话来。
“顾南舟!你守不守男德!”沈诉诉愣了许久才尖声说道。
“抱歉,诉诉,我还没换好。”顾长倾不急,他背过身去,慢条斯理地将自己寝衣的袍子披上。
“你你你——”沈诉诉自己闭上眼。
闭了一会儿,她又睁开眼——反正顾长倾也转身了,她多看一下也没关系。
“你故意慢吞吞。”沈诉诉有些气恼。
顾长倾动作利落,将自己的腰带解开,他用一种缓慢的语速问:“所以,诉诉要看到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说:
被沈诉诉逼得,老实人也变坏了。
第20章
不用怕
沈诉诉盯着他的背影,在顾长倾解开腰带的时候,她赶紧闭上了眼睛。
“你你你——顾南舟,你混蛋!”沈诉诉捂着眼睛背过身去。
“我才不会看你,你不要自作多情。”沈诉诉红着脸嘟嘟哝哝说道。
顾长倾将换下来的喜服搭在臂间,朝沈诉诉走了过去。
沈诉诉还不敢睁眼:“你衣服穿好了吗?”
“好了。”顾长倾的视线在沈诉诉的身体上掠过。
他轻咳一声,因为沈诉诉这寝衣实在是有些太薄了。
“睡吧。”他对她说。
现在天色也不早了,顾长倾想着,这灯还是要早些熄了。
“顾南舟,你不要催我。”沈诉诉朝他睁开眼,长睫颤了颤。
她脱了鞋,爬到床上。
顾长倾飞快地瞥了她一眼,转身将桌上的红烛吹熄了。
他看不清,或许就不会引起遐思了。
因为灯熄了,沈诉诉爬上床的时候看不清,险些撞到了脑袋。
“那么早熄灯做什么?”沈诉诉娇声道。
顾长倾没说话,他沉默地来到床榻旁。
他抬手将自己束发的簪子一摘,梳理齐整的墨发落下,垂在肩头。
沈诉诉自己滚到了床榻里侧,现在已是初夏的季节,不用盖太厚的被子。
她这病到了夏天也会好上一些。
沈诉诉以前还觉得自己的床挺宽的,但当顾长倾睡下来的时候,她却开始觉得这床有些窄小了。
顾长倾身材高大,一人就占据了将近一半的空间,将沈诉诉困在床榻内侧。
沈诉诉本来就身子凉,也不觉得顾长倾温暖的身子挤着她会发闷。
只是身边还有一人,让她有些紧张,一时半会儿睡不着。
顾长倾的眼眸半阖着,他亦未入睡,沈诉诉的身子很香,他闭了眼,夜里又寂静。
在看不清,也听不到什么声音的情况下,这嗅觉的灵敏度被大幅度放大。
一阵一阵的冷香袭来,顾长倾的呼吸在平静之余,带上了一丝忐忑。
果然,睡不着的沈诉诉开始在别人身上找问题了。
在黑暗里,她缩在床榻的一角,对顾长倾说:“顾南舟,你的心能跳得小声点吗?”
顾长倾以标准的睡姿躺在床上,看着眼前模糊的水色帐幔,他平静答道:“不能。”
沈诉诉抱怨:“我睡不着。”
“诉诉要如何才能睡着?”顾长倾问她,他与她说着话,就不会想那些有的没的。
“我不知道,有人在我旁边,我不习惯。”沈诉诉还是怨他。
“我去外间守着你?”顾长倾想,这觉也不是非睡不可。
沈诉诉一把拉住了他:“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顾长倾轻叹一口气:“诉诉,莫要说话,过一会儿就能睡着了。”
沈诉诉将薄被蒙在自己脑袋上,小声说:“那好吧。”
她闭着眼,尽力忽略顾长倾的存在,酝酿睡意。
但顾长倾将她蒙着面的薄被给轻轻摘了下来。
在黑暗里,沈诉诉的眼眸微微发亮,她与顾长倾那双深邃的眼眸对视。
“顾南舟,你扯我被子做什么?”沈诉诉恼。
“会闷着。”顾长倾担心沈诉诉半夜被闷死了。
“好吧。”将自己闷得脸颊有些发热的沈诉诉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应道。
顾长倾将薄被搭在沈诉诉腰间,他翻身回原来的位置,继续想办法睡觉。
他本来都快放空自己的思绪,真的睡着了,但此时沈诉诉的一只藕臂伸了过来。
她很大方地把自己那另外半边薄被分给了他。
“顾南舟,你不盖吗?若是着凉了,还要麻烦大夫给你看病。”沈诉诉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