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竟然……(115)
“不过还好,他应该不知道此事,不然丢脸死了。”沈诉诉捂着脸说。
她和顾长倾成亲也这么多年了,算算日子,也快三十岁,现在却还是一副害羞少女的模样。
天真无忧——她最烦恼的事是当年一不小心给顾长倾取了与自己登对的表字,沈诉诉的父母,就希望她一直是这副模样。
“唔——我记得当年你们成亲的时候,我拿了你的八字给南舟定吉时,那八字红帖上,写的是你原来的名字,红帖是在你出生前就准备好的,所以你的名字没有更改。”
沈诉诉大惊:“那……那怎么办?”
“他都知道这么久了!”沈诉诉很生气,“竟还瞒着我。”
“南舟应当是怕你脸皮薄害羞,所以没说。”沈严解释。
“那他也坏!”沈诉诉起身,气鼓鼓地说道,“待我回去骂他。”
她正骂骂咧咧的,一扭头,却听到国丈府内下人的通报声,说皇上来了。
顾长倾见她久久未回宫,便亲自来寻她了。
“顾南舟!”沈诉诉冲他大声喊道,“你——你不要脸!”
这么多年,全天下唯一一位敢直呼顾长倾名字的,也只有沈诉诉了。
表字通常是平辈之间的亲密称呼,或是长辈呼唤晚辈时所用,这表字更加特殊,似乎只有沈诉诉能喊。
“怎么?”顾长倾走过来,还有些疑惑。
沈严笑眯眯地看着他,心道自己女婿要倒霉了。
他招呼顾长倾坐下,让他留在国丈府用膳,沈诉诉坐在顾长倾身边,瞪了他一眼。
顾长倾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沈诉诉经常生莫名其妙的气,他都习惯了。
他给沈诉诉夹了菜,放入她碗中,低声问:“大小姐,我又怎么了?”
“南舟!”沈诉诉咬牙切齿。
“怎么舍得如此唤我了?”顾长倾问。
要沈诉诉只唤他的表字,难如登天,上一次听她如此唤,他还是在床上。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阿爹阿娘原本给我准备的那个名字了?”沈诉诉低声说道。
顾长倾慌忙抬头看了一眼沈严,沈严假装没看到他控诉的目光。
“是——”顾长倾说。
“好你个顾南舟,你是不是还偷偷笑我?”沈诉诉把他给自己夹的菜拨了出去,“不吃。”
顾长倾将沈诉诉不要的菜夹了过来,自己吃了下去:“确实笑了。”
“你……你还敢承认!”沈诉诉恼得拍了一下他的手背。
“自然是因为开心笑的。”顾长倾低声笑。
“在我阿爹面前,你怎么还说……”沈诉诉的脸红了起来。
沈严假咳了好几声,正色道:“南舟,果断时日我要去西域,诉诉便交给你了。”
“岳父,为何?”顾长倾问。
“老人家出去玩玩怎么了?”沈诉诉一边吃饭一边说。
“好。”顾长倾点点头,“我会照顾好诉诉。”
“顾南舟,过了生辰我就三十了,我需要你照顾吗?”沈诉诉恼。
顾长倾笑着哄了她好一会儿。
回宫的时候,沈诉诉没坐轿子,因为她被顾长倾给抱上了马,他当皇帝这么久,却还不习惯别人抬着他,更喜骑马。
他是皇上,自然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满朝官员也不敢说些什么。
早些年还有个新来的迂腐官员不懂事,非要劝着顾长倾多纳妃子,顾长倾没听,还板着脸骂了他一顿,罢了他的官职。
那迂腐官员在朝堂上寻死觅活,说要撞柱子,结果他柱子没撞上去,碰巧那日什么事都遇见了,还有魏朝余党纠集起剩余的人,要来刺杀顾长倾。
要论安全程度,住着沈诉诉的后宫戒备森严,倒是顾长倾自己上朝的朝堂防卫没有那么森严。
那刺客觅得机会,冲进朝堂,打算刺杀顾长倾,却撞上那寻死觅活的迂腐官员。
迂腐官员嘴上说着要寻死,真见了刺客,吓得嗷嗷叫。
没等宫中侍卫抵达,顾长倾已出手,将那官员救下,顺手将来势汹汹的几位刺客击毙。
满朝文武躲在他身后,仿佛被母鸡护着的小鸡崽。
自那事之后,再无人敢对顾长倾的私事置喙,主要那群文臣怕顾长倾一生气就打他们一拳,他们那瘦弱的身子骨可受不住。
沈诉诉靠在顾长倾怀里,想起了那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诉诉在笑什么?”顾长倾双手环着她,牵着前边的缰绳,在她耳边问道。
“我在想上回刺客那事,你后来没发现自从那事之后,很多文臣都不敢对你多提意见了吗?”
“多得谏言是好事,我之前也不拘着他们对我提出意见,只是后来确实少了许多,他们后来提的,也确实是有用的建议,再没有那种无用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