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公公能有什么坏心思+番外(261)
在她眼中,他的性别是什么?是男人,是阉人,亦或是另一种女人?
就算这些都是他的胡思乱想,既然她这么怜惜那花魁,干吗不直接吩咐他把花魁放良?这皓月楼里面的人还不都是她说了算,凭什么还要花他的钱?
“阿齐,你要是睡了,我就不说话了哦?”
萧齐的呼吸伪装得极好,魏怀恩已经问了两遍,自认已经说尽了好话,也就不再担心他是不是在装睡,自顾自闭上了眼睛。
明天大朝会还要和两派对漠南的求和条件有不同意见的大臣吵架,她真得养精蓄锐。
身后的呼吸变得悠长,萧齐难以置信地坐起来,抬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她怎么睡这么快?
更生气了的萧齐把几乎没用过的另一床被子抖开,根本不想和魏怀恩一个被窝。
嫌他烦就只说好了,才问了两遍就敷衍了事。反正接下来几天他都要在京城里带着玄羽司诸人维持漠南和谈之前的安定,她就自己一个人睡个够吧,他还不伺候了!
萧齐气哼哼地想着明天早上起来,魏怀恩惊讶地问他为什么没有和她睡一床被子的时候,他理都不会理她,好好晾她几天,她才会明白在他心里她和花魁胡来的事到底有多严重。
这次非要她知错,他才愿意回来。
但是萧齐忘了,凭他那糟糕的睡相,睡觉的时候,其实是魏怀恩迁就他。
所以在萧齐睡着之前分得分明的楚河汉界,在他睡着之后很快就被他乱滚没了。身上的被子好像和他打了一场架一样,左右上下全都掉了个个儿,最后被他压在身下,败得彻底。
身上没了被子,萧齐不过老实了一会,就本能地往魏怀恩的方向伸手探脚,一摸到被子沿,整个人就扒在了魏怀恩身上,生生把她闷醒了。
魏怀恩眯着眼看了看又挂在自己身上的萧齐,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习惯成自然地把身上的被子从萧齐腰下抽出来,盖在他因为中衣缩在腋下而露出整个胸腹的身上。
只是腿实在是没办法了,他缠藤一样把她和被子压得死紧,也罢,反正他的腿也不怕冷。
做完这一切之后,魏怀恩才闭上眼睛要接着睡,萧齐就哼哼唧唧地贴上来,不知道梦到了什么,非要把脸埋进她的颈窝。
没关系,她也习惯了。
魏怀恩揉揉他的发顶,把他的头退开些许,让他枕在枕头上,又把右手放在他额头上,让他随时都能蹭到她的掌心。
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和触感,萧齐终于不再动了。
可是次日,在萧齐先一步睁眼的时候,他还是和魏怀恩睡成了乱七八糟的一团。他枕着魏怀恩的右胳膊,魏怀恩又被他抱着,两个人的双腿都几乎拧成了麻花。
萧齐虽然睡得很舒服,但是还记着昨天没发出来的脾气,轻轻地把手脚从她身上挪开。趁她没睡醒,他要假装昨晚根本没有睡在一起。
要不然她怎么知道他在生闷气?
只是他与她近在咫尺地呼吸交缠,看着她的睡颜,他忽然有点舍不得退开。
想亲一口。
虽然还没漱口,但是只是碰一碰她的唇瓣而已,就亲一下。
萧齐很快就用接着几天见不到她当理由说服了自己,轻轻地落下一吻。
“殿下?该醒了。殿下?”
在水镜敲窗棂叫魏怀恩起床的时候,萧齐利落地滚进了另一床几乎整宿都没被盖过的被子里。
“嗯?知道了……你们进来吧。”
魏怀恩打着哈欠,撑靠着床头坐了起来,边伸着懒腰边看向身边。
这是闹哪一出?她身侧还有他留下的余温,他又在欲盖弥彰什么?可是昨晚给他机会他又不说,还装睡,她现在也没时间再和他谈心了。
“殿下,都备好了。”
水镜远远地站在厅中,催魏怀恩尽快起身。
“好。”
算了,若是他想说,自然会说。
永和二十三年五月初四。
漠南使者今天中午时已经到达京畿一带,并且在早就准备好的驿馆下榻。
因为使者带的贡品繁多压慢了速度,加上永和帝授意把漠南晾上一晾,以至于从春日里就结束的战争和谈,生生拖到了端午时节。
上官鹿鸣暂时从大理寺调去礼部,作为陆重的下属,同阮雁等人一起负责和谈事宜。
陆重私下里向他摆明了永和帝的意思:
“今上并不急着见那些蛮夷,只要拖着,更别让他们私下和质子联系上,等陛下亲自下旨让他们入京即可。”
魏怀恩的左膀右臂不得不暂时离开去驿馆与漠南人斡旋,京城中再度暗潮涌动,不少有西北背景之人悄悄进了京,纠集着要到衙门喊冤闹事,幸而萧齐早有防备,全都严加监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