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凤君要休妻(女尊)(39)
提及曾经惨死的西凉战神沈老将军,韩竹月的脸色不是很好。
一直以来,她总被沈思然压一头。
沈思然的儿子为国立功了,她的儿子却背着骂名被驱逐出京,为人笑柄。
人人都心知肚明是她的儿子,偏她有生之年都不能认下。
如今沈思然身首异处,还是她纠缠不断的梦魇。
“这……”韩竹月求助的看向太凤君,只见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太凤君扬声打断她:“国家之事何故牵扯到一个男子身上?”
大臣们暗自嘀咕了几句,她们是从未见过许意安这幅样子。
她与从前那个任人拿捏的傀儡不同了,今日当众露出了一颗尖牙。
陛下有了自己的主意,可她能否脱离太凤君多年的掌控呢,谁也说不准。
许意安托着腮对太凤君笑道:“蛮夷之地的男子不懂事,冲撞了陛下与凤君,打入天牢待几日倒也没什么。”
成莫枝韩听到自己就这么草草的被西凉陛下处置了,脸上没有丝毫的害怕。
他倒也没说什么,只将身上的薄纱扯了扯,试图多盖住一些露在外面的身子。
“安儿愈发荒唐了,这般下去哀家如何放心把江山社稷交给你……”太凤君幽幽地道。
许意安只乖巧的笑了笑,并不回答他的话。
至于江山社稷能不能交给她,怎么交给她,一切都来日方长。
刚上来跳舞助兴的异域男子就这么下了大牢,一顿宴席吃的人胆战心惊。
原以为今日这场闹剧就这么过去了,剩下的便是女帝带领众臣上香。
晦日戏水,除去旧年晦气,以保新年平定安宁。
只有许臻明手中持着一根正燃着的香,扯了扯太凤君的袖子道:“父君,那皇姐怎么办,真的就这么被皇姐夫克死吗?”
第20章 凤君喜不喜花灯
“三弟慎言,朕倒是觉得钦天监像是受人指使了一般,这话是信不得的。”许意安凉凉的扫了他一眼,出声道。
许臻明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佯装震惊地咧开了嘴:“皇姐这话说的,谁还能贿赂的了宫里的钦天监大人?”
“明儿,住口,”太凤君淡淡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不许胡闹。”
许臻明撇了撇嘴,不再说什么,大臣们这才堪堪止住了冷汗。
只是后来还听说,今日这宴会吓得某位胆小的大臣卧床一日。
午后天气渐渐回暖。
今年的晦日戏水早早就结束了,以往夜里还要与大臣和宫夫们一同放灯祈福,今日一切就都免了。
青石蜿蜒的小路上,沈枫眠慢慢跟着她走着。
今日钦天监所说的话,她好像真的没有放在心上。
历朝历代的帝王那个不希望自己长命百岁,她才二十的年纪,被人断言要被夫郎克死,也没有半分惊恐,待他还是同以前一样。
“臣侍命硬克妻,陛下当真不怕?”沈枫眠挑了挑眉。
闻言她脚步微顿,转过头戏谑地看着他:“朕命硬克夫,你怕不怕?”
沈枫眠轻笑出了声:“陛下当真与以前不同了,臣侍自然不怕。”
他的笑是发自内心的。
午后的暖阳下,这幅笑脸显得格外阳光明媚。
沈家落寞后,他许久不这样笑的。
有什么可笑的,沈枫眠也不知道,许意安对他无条件的信任莫名使他心安。
小道上,只有两人并肩走着。
政务永远是忙不完的,可今日事正月末,照理说她今夜是该歇在栖凤殿的。
许意安早早回了栖凤殿。
沈枫眠白袍上绣的金竹叶在烛光下闪着微光,小小的光影在夜里格外亮眼,衬得他真的如谪仙下凡。
谪仙被殿外的动静惊动,抬眼就见许意安身后跟着的白芷白茶抬着一口小小水坛,如同笔洗一般。
水坛清浅,只是口大得很,上面漂着一层黄白相应,开的正好的水仙花。
水仙现如今开得正盛,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在栖凤殿弥漫开来。
娇嫩的黄蕊里似乎还有些透明的,不知是水还是什么,内里还插着一根短短的灯芯草。
“陛下这是作何?”沈枫眠扬了扬眉,不解地看着那坛漂浮的水仙花。
看着二人将坛子摆正在蝶鸟雕花的花架上,许意安才道:“今日虽说是没有花灯可看了,可凤君常年驻守边关,还是要看一看的。”
手上燃着的香触到水仙花黄蕊里,那根耷在一旁的灯芯草后,水仙花顿时成了名副其实的花灯。
坛中漂浮的水仙花瞬间都被点燃,随着火气在水中飘动着,照亮了一片水域。
“水仙花最是清雅,这水仙花灯是朕方才想起的,凤君喜不喜欢?”许意安脸上不是以往的讨好,她眼底的笑意渐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