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凤君要休妻(女尊)(160)

作者:呕花深处

沈枫眠听闻这般说,眸中带了几分嘲弄,只觉着好笑极了,可嘴角只可这般无力地扯了扯,再也做不出别的动作。皇宫便就是这等吃人的地方,但凡有一个不小心就要葬身于此,听这她们般说,今日这些巫蛊厌胜之术显然都是冲着他来的。

他如今本就不可分神,许意安最怕他听着此事多想,起身道:“小眠安心,朕处理完这些杂乱之事即刻便回。”

沈枫眠眸暗淡了几分,任由许意安为她拭去脸颊上的薄汗却并未再言语,一张薄唇就这般死死抿着。

许意安实在不忍看他这副模样,却还是咬了咬牙起身朝外走去。若是今日这些厌胜之术当真与沈枫眠今日产厄一事有关,她定然要将皇宫翻个底朝天,将当年涉及此事的人通通斩首示众。

偏殿内,流竺将木盘中的一串印着花字的铜钱与肮脏的半面铜镜呈了上来,那铜钱许在冷宫的墙角那边埋了许久,那根麻绳已然脏污不堪,如今是带了深秋沾了露水的泥,细细的镶嵌在铜钱的凹陷之中。

铜镜表面亦是剐蹭严重,也隐隐瞧得出着铜镜先前是雕刻的极为精细的,并非寻常百姓家所用的铜镜,是以,雕刻的细纹之中布满了泥污,同那贯铜钱放在一起尽显诡异之感。

厌胜之术的阴狠不亚于蛊毒,若是请了些精通于巫蛊之术的人来将这些东西埋藏至皇宫内,没人能说得清楚究竟有何后果,既然这等东西能流传至今,想来还是极为厉害的,否则西凉不会对这些东西避之不及。

“属下生怕耽误时辰而出了什么意外,便私自先找了人看了这阵法,”流竺将托盘放回八角桌台之上,脸上的神色极其凝重,“这分明就是诅咒男子胎死腹中的咒术。”

那印着花字的脏污铜板上依稀是能看出几个大字,是端端正正的印着万事胜意,而背后则是龙凤呈祥的花纹,怎么看也不像是厌胜的铜币,至于诅咒男子胎死腹中更是无从考究。

“属下所言句句属实。”流竺上手拿起一张帕子,将铜镜擦拭干净,被面以匕首相刻的赫然是沈枫眠的生辰八字,想来那人刻上之时定然是满腔的怨恨,铜镜上的划痕深浅不一,还有几个鬼画符的样式,实在是叫外行人看不明白,想来先前便也是这么糊弄过去了。

许意安明黄的广袖扬起,将桌案上的砚台直直挥落在地:“真是好大的胆子!”

竟是用这等见不得人的肮脏手段陷害她的小眠,实在是没有半分先前中宫之主的气度,这番与市井小人又有何区别。

栖凤殿内的产翁虚虚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对着一只脚踏进栖凤殿的许意安道:“陛下,凤君殿下方才喝下一碗催产汤身子便好了几分,想来不会再如何……”

话是这般说,而塌上被折磨多时的沈枫眠瞧着还是不大好,不过正厅的侍人倒不像方才抬着一盆盆骇人的血水进进出出,她心中的巨石才缓缓落下几分,满目心疼的看着眼前硬撑着的沈枫眠。

待到沈枫眠再次脱力的跌在榻上之时,就听产翁声音带着有些忍不住的颤抖,随即便是一阵婴儿啼哭的声音:“恭喜陛下,喜得麟儿!”

沈枫眠只知晓笙笙啼哭的声音很是响亮,听他的心也跟着化成了一滩春水,也仅仅是瞧见产翁将襁褓中满面通红的笙笙被抱到了他的面前,来不及伸手去触碰他小小的手,便昏昏沉沉的闭上了双眼,就这般昏睡了过去。

沈枫眠注意到了许意安那张有些惊喜的脸,却不由得扯了扯嘴角。他本是觉着儿女都无所谓的,可到底是皇家,不只是许意安,就连大臣也是极其期盼着西凉的皇太女,哪里有女帝像她这般得了皇子还如此喜形于色。

这话是来不及问她的,沈枫眠只觉着蓦地一股巨大的吸力将他吸入了一扇门之中。这边十分古怪,方才他未进门之前瞧着还是阁楼的样式,眼下被吸了进来,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京城的城门。

城门口的官兵见着他满脸的奉承:“沈公子怎的在这里,真是叫属下好找,沈将军还在候着沈公子,将军忙些回府吧。”

他分明方才刚刚为许意安诞下皇嗣,如何会到了这里,至于,至于母亲,沈枫眠脑海中一阵天旋地转,母亲好像早就死在了当年西凉碧波一战之中,如何会再来寻他。

看着眼前的沈公子这副模样,看门的守卫挤了挤眼:“将军莫要再发愁,属下悄悄透露与您,今日沈将军急着寻您,是因着今夜便是当朝女帝条选凤君的日子了。”

此话一出,一旁围着看了沈公子风姿许久的百姓也提起了精神。看似皇家是以赏花宴的名义要将世家的公子们悉数邀进宫,实则便是先帝与太凤君要为当朝的皇太女挑选凤君,而以沈公子的家世与功绩,此番定是不会落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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