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凤君要休妻(女尊)(155)
瞧着两人脸上的惊惧交加做不得假, 想来若是她不收下两人,今日比思使臣将两人带了回去不知道还要遭到什么待遇。
她实在是琢磨不透沈枫眠, 最后只得沉声应下叫两人做宫中的掌灯侍人。掌灯侍人不得进御书房与宣政殿近身侍候, 比思王女分明是抱着让两人入宫做她许意安的夫侍, 如今这般荒唐的决断听着这才像是对比思国的藐视。
那使臣脸色微僵, 还不待她说什么, 地上的两个舞姬却早早就感恩戴德地趴伏在地上, 连连对着许意安与沈枫眠道谢,全然一副恨不得尽快逃离比思国的样子。
王女的一双儿子怎能作为西凉国的宫人,偏比思国不得反抗,在此事上只能强笑着应下。
比思舞姬身上的香味有些重,沈枫眠许是闻着有几分不适,脸色隐隐有些泛了白,却硬撑着免得在宴会结束失了态,饶是许意安正在气头上,瞧着他这副有些虚弱的样子也不禁暗暗叹了口气:“凤君乏了,诸位爱卿先请自便吧。”
说罢,还是将温热的掌心覆在他的腰上,身前的白芷白茶持着流苏宫灯将人送回栖凤殿。
那比思国舞姬身上许是当真有些什么东西,沈枫眠孕期鼻子比常人要灵敏许多,她如今身上才有了些反应,想来是比思使臣怕这一计不成,又在两人身上放了诱情的香粉,实在是心思不纯。
沈枫眠也不是未经人事的身子,本就身子格外敏感,如今突遇这般境况,也是清楚了方才究竟是什么东西那样刺鼻,脸上也跟着带了一抹淡淡的绯红。
许意安将人扶到床塌上之时,眸子里便染了淡淡的欲色,看向他的眸光莫名叫沈枫眠颤了颤:“陛下,臣侍怕是不行,不若陛下去今日入宫的新人那边吧……”
“沈枫眠,你今日这是何意?”许意安隐隐有些动怒,沈枫眠如今都难耐成了这幅样子,居然还想着往外赶她,心中到底是不拿她当妻主的,只不顾她的想法一味将她往外推给别人。
“陛下的后宫终究是要来些新人的,若是陛下实在不喜今日的两个舞姬,臣侍……”沈枫眠脸色有些为难,但看到许意安阴沉的脸色还是开口道,“臣侍帮陛下亦是可行的。”
许意安那双眸子彻底冷了下来,摄人心魄的桃花眸子微眯:“帮朕,你如何帮朕,沈枫眠,朕愈发的看不懂你了。”
沈枫眠那双眸子蓄了几分水意,好似许意安下面便会说出叫他最怕听到的话语,微凉的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就这般覆在了她的朱唇上,不许她再说出后面的话。
许意安只手握住了他伸出的两个指尖,阖着眸子呼出一口浊气,脸上的无奈与心中的疲倦翻涌而出:“小眠,朕说过多次了,朕只要你,你是无可替代的小眠。”
只要你三个字在他听来如清泉般好听,就这么直直的撞进了他的心里,仿佛是一场候了许久的甘霖,就这么洒在他的心中,心头的那颗绿芽小心翼翼的探出了头。
“陛下。”沈枫眠喉头有些干涩,喉结上下滚了滚,就见许意安眸子直白的看向他,缓缓将那两只长指送到了嘴边。
许意安便是最乐意在塌上看他这副模样,明明是喜欢着的,偏要装出一副不愿的样子,他这般颤着身子却又缩不回手的可怜模样实在叫人着迷。
“小眠,”许意安伸出长指拭去他眼尾的水痕,埋头在他颈窝,细细的轻咬着他的锁骨,“今日朕来帮你。”
闻言,沈枫眠的眸子蓦地瞪大:“陛下不,不可,臣侍脏……”
许意安却不理会他的话,报复他似的直直俯身向下。
不理会沈枫眠隐忍的闷哼声,许意安只覆上了那张薄唇,气恼他的妄自菲薄与自轻自贱。
已是后半夜,栖凤殿偏殿内响起一阵水声,秋末寒凉的冰水之中泡着一具玉体,女子桃花眸微眯着,像是丝毫感受不到秋日浴池的冷意。
“陛下,您泡了半个时辰了。”屏风外的白芷有些担忧的出了声。
比思使臣恐是怕她将这药的劲头忍过去,继而不再宠幸两个舞姬,故便出此下策加大了剂量。
眼下身子的燥热消退了几分,她堪堪回神的套上了一件外衫。
沈枫眠累得很了,睡得却是有些不踏实,唯有她将温热的掌心覆在腰间才会好上许多。
榻上睡着的那人感受到身后的温热,下意识地又往前贴了贴,复又依偎在了她的怀中。
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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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枫眠知晓自己近些时日身子重了更是疏于练剑,可许意安如今将他当做娇花儿一般的护着,不许他晨练提剑,这般想来实在是叫他这等爱摆弄兵器之人感到无趣,他是厌倦听子烛的话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