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凤君要休妻(女尊)(117)
侍人没有理会他这个正主的话,反是对许慕年一个女官的话唯命是从,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许大人好大的本事,”沈枫眠怒极反笑,“若不是我知晓许大人仅仅是当今陛下眼中的红人,估计都要想想这宫中的主子到底是谁了。”
这分明是一句大不敬的话,妄议陛下与朝政,说起来不管哪一点都是要被拖出去的。
许意安没有半分慌乱,扬了扬眉有些诧异的笑道:“说起来,我与陛下还算是姐妹关系,无非是远了些,因着身份只可称君臣,若论血脉,这宫中之人听我的倒也是没什么。”
她这话一出,沈枫眠脸上的神色一滞。
若是这么说起来,如今当朝正红的官员也算是位皇家血脉,若是许意安有着要明媒正娶他为凤君的意思,眼前的女子到也算是他的妻妹了。
“所以,沈公子还是我将来的皇姐夫呢。”许意安轻笑,尽显狡黠之色。
沈枫眠瞧着她有些得意,回过神便抓住她话中的纰漏:“那许大人这便更是不妥,怎可夜闯皇姐夫的寝殿,若是被陛下得知该当如何?”
眼前的女子听他这么说也丝毫不慌乱,只从袖口中掏出一个色泽极好又莹亮的玉手钏,映着栖凤殿的烛火发出微明的光,剔透的样子一看便知十块难得的好料子。
他喜玉,更是懂玉,许慕年手中的这块玉料他一看便知晓不是西凉的玉料,倒像是异域得来的,这般剔透纯净的料子最是少见,她并非位极人臣,想得这么一块玉可是要费好大的劲。
“大人这又是作何?”沈枫眠看了那手钏多时,随后开口问道。
他承认这料子好极了,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许慕年这番做派叫他摸不清。
许意安长指勾着那玉手钏,径直递到他的面前:“只当我与皇姐夫有缘,往后还请皇姐夫多多扶持我些,替我在皇姐面前美言几句。”
难得的冰玉料就在面前,他心头微微一动,接过了那串玉:“大人哪里需要我的扶持,我与陛下便是没影的事,何至于此?”
沈枫眠的口嫌体直她看在眼里,随后指上一轻被他揽入掌心,她脸上的笑意渐浓。
“皇姐与皇姐夫的婚事先放一边,好玉配美人,这玉不送与皇姐夫才是有些可惜。”眼前的这位妻妹话里话外满是关于他,此刻正是调笑的看着他。
沈枫眠不应她的话,搓捻着手中光滑清透的玉珠:“这玉是极好的,说来却没有许大人那个玉镯好看,不过这倒也不错。”
“那玉镯?”许意安忍俊不禁的看着他,“那是我许家世世代代传下来的,这东西可是只能给我许家的入门的女夫,皇姐夫这话的意思是打算弃了万人之上的凤君之位,来做我许慕年的女夫?”
沈枫眠嗔怪地扫了她一眼:“我并非此意,只是说大人的玉镯是难得的好看。”
他记得清楚,那是个雕纹玉镯,妙就妙在镯子的浮雕之上,那镯子偏细,一看便知是男子所带的样式,衬的手腕白皙纤细,这才叫他至今念念不忘。
可他入宫本是来寻许意安的,顺便探探她对此事的态度,可许慕年这般纠缠不休,只说陛下处理国事繁忙至极,使得他至今都未曾见到这位陛下。
许慕年对他好似是有些不一般,这三日待他实在是不同于妻妹与姐夫,却是说不上来到底是何等的感觉。
沈枫眠正是想着,便听她看着自己道:“皇姐近些时日还忙于吉斯使臣商谈一事,约莫一月后吉斯使臣便到了,皇姐夫这段时间估计都见不到皇姐了。”
碧波与吉斯一直与西凉剑拔弩张了多年,只是不同与碧波的是,吉斯这些年同西凉有着握手言和的意思,只有碧波小国不自量力的与西凉斗了许久,眼下成了西凉的附属国。
此时非彼时,这边西凉的国力更是强盛,吉斯国便更是动了言和的心。
吉斯王女前来言和?
沈枫眠脑海中浮现出吉斯王女那张脸,周身的气场有些冷。
那人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他曾陪母亲上过一次战场,便就是同吉斯国打的,吉斯国王女善用兵法之术,也是个武艺超群的女子,此人能真心与西凉谈和是最好不过的。
可那一仗还是极其惨烈的,最是照顾他的那位女将就这么惨死在吉斯王女的刀下,是被一剑捅穿了心口。
沈枫眠沉默一瞬,了然的点了点头:“陛下忙于政事是极为辛苦的,我自是该理解,也多谢许大人提醒了。”
“皇姐夫这番入了宫,这段时日怕是出不去了,”许意安沉吟片刻道,“这段时日朝中大臣催得紧,说是陛下年纪也不小了,凤君殿下也到了年岁,还是该尽早入宫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