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后兄弟们都对我下手了(89)
这也太他娘的迷幻了!
几人也不靠近,站得远远的,隐隐的气势不容忽视,给了师南极大的压力。
师南干笑几声,试图打打感情牌:“秋娘,你凭良心讲,本王对你好不好?什么人派你们来的,本王愿意出两倍,不,五倍的价钱。”
宛秋凄冷一笑,“王爷自是哪都好,可惜秋娘没有良心,时机既然到了,王爷别费心思挣扎了。”
什么时机?杀他的时机吗?
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不等师南再问,宛秋像是很赶时间,一手拎起酒壶,另一只手急急燥燥的,就朝师南抓来。
“这不是毒药,你不会死的,听话点,不然别的人可没有我温柔了。”
师南气都来不及缓一口,就被壶嘴怼上了脸,他鼻尖抽动了一下,别过头,避过不知下了什么的酒液,一把抓住宛秋的手往身后带,试图控住她掌控局势。
他就不信了,好歹是个大男人,还制不住一个弱女子了!
宛秋的地位如此高,只要制住她,就能全身而退。
“吓唬谁呢,你当我会怕——”
“啊!”
结果刚碰上宛秋的胳膊,就被她闪电般的反手拧住,巨大的力道透过接触的地方传来,毫无反抗之力的师南立马怂了:“疼疼疼!我喝,我喝还不行吗!放手!!”
宛秋似乎不是故意的,见他痛的脸都白了,脸色一变,连忙放了手。
见他唇色都发了白,冷漠的外壳骤然被击碎,心疼的直掉眼泪。
“叫你听话呀,别让秋娘心疼了好不好?”
师南:“......”你怎么好意思说这个话?还有你怎么就能变脸变的这么快?
她嚎的比师南的痛呼声还惨,导致他半真半假的呼痛声继续不下去了。
说实在的,他彻底看不懂了,若说宛秋要害他,偏偏货真价实的心疼不是作假。若说宛秋对他无歹意,又偏偏要他喝了这杯酒。
外面突然有人急促地敲响了门。
宛秋擦掉眼泪,眼妆哭的有些花了,她丝毫不在意,带着泪痕对师南说:“没时间了,我自己来吧。”
这是要强来了!
“都说了我自己喝!”
技不如人,一身的毒药在艾元明那里就被搜干净了,只有几颗聊似胜无做来玩的解毒丸子,稍微烈性点的药都解不了。
师南只能端起杯子,当着她的面,一饮而尽。
师南:至少要保留公猫最后的尊严!
宛秋看着空空如也的杯子,眉目缓和了些。
药效很快,师南眼前婀娜的人影逐渐晃动,不多时无力地倒了下来,被宛秋接住了。
她动作轻柔的将心爱的人放在了床上,鞋袜褪下,还细心地垫好了枕头,掖紧被角,最后在其额间轻轻落下了一个吻。
“等我回来。”
直起腰后,红衣缥缈,多情的女儿不见,替代的是眉宇间带着冷意,不知身份来历的女子。
房间内此刻没了人,都在外等候吩咐。
宛秋推门而出,娇媚的面容露出了冷肃的神色。
“散布消息,就说我手上有江阴王要的东西,把他引过来。”
“是。”众人散开。
与冰凉的语气相反,宛秋合上门的动作无比温柔,最后投来的一眼极为深情,像是终于锁住自己的无价之宝。
......
郁京南北城区交接处,一匹赤红色的骏马疾驰而来,路过的人纷纷惊叫着避开,还有胆大的辱骂不停。
“奔丧去的咧,这么急——”
“驾——”
赤马上穿着紫衣的席远充耳不闻,挥着马鞭,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疾驰的黑色马匹。
脑中浮现的是密探刚刚传来的消息——侍御史一家四口,尽数灭门,疑是江阴王动的手。
席远咬紧了牙关,自从江阴王放了狠话,他一直防备着,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活生生的四条性命,就这么消失了。
黑马越来越近,他对准马身,径直撞了上去。
两匹马上的人影俱都翻了下来,毫发无伤的落地。
席远没有拔剑,大步冲上去,攥着那人的衣领怒吼:“你还是人吗?你当真一点人性都没有?”
附近的百姓纷纷避让,不敢触其锋芒。
被抓住的男子一身月白色的衣服,胸前还印着几滴血印。
他双眸赤红,被席远质问,才缓缓抬起头来,哑声道:“我早就不是人了。”
“司景明!”手上的青筋曝出,席远的怒火在胸中翻涌,轻佻惯了的面庞燃起火来,格外可怖,他同样哑着嗓子,低声道:“一家四口,被尽数灭了门,连六岁的小孩都不放过。”
嗓音里是极为深切的沉痛,“去年在宫里见到,他还叫我席哥哥,那么长的人生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