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后他称帝了/恃宠而骄(73)
许清渺对提亲一事已然没有那么急了, 她和周雪燃已经撕破脸面了。
周雪燃倒是没有来过了, 听兄长顺口提起, 太子在筹备秋猎一事,想来是忙碌的。
今年秋猎还是同往常一般邀请了三品以上大臣及其家眷,公子们可以比试狩猎, 姑娘们可以观景游玩。
此次秋猎相较以往皆要盛大隆重, 听说是为了给镇北王在上京起风头。
去秋猎一路颠簸,许清渺本想以疾推辞。
不曾想镇北王听说她身体不适去不成, 连忙说要带皇宫里的御医给许清渺瞧瞧。
他想在许清渺面前展示一番武艺风采。
许清渺这下是不得不去了。
秋猎之处需马车行驶一日才可到达。
各家的马车陆陆续续会和出发,各式各样的轿子很是精致, 最前头的则是身份最尊贵的。
宫轿在最前头,和许清渺所乘的轿相差甚远。
许清渺和许雪彗同轿,她昨夜没睡好,上了轿就开始阖目养神。
停轿休息时, 许雪彗问许清渺可否要下去走走。
轿子所停处落英缤纷,流水飞鸟, 景色昳丽。
许清渺毫无兴致, 她是怕下去会遇见周雪燃。
许雪彗见她不愿,也没说什么, 独自下了轿子。
过了一会。
有上轿的动静。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许清渺还没睡过去, 朦朦胧胧闭着目问。
她以往是许雪彗回来了。
“小姐。”
是粒儿的声音。
许清渺掀起眼皮, 狐疑,“怎么了?”
粒儿为难地小声在她耳边道,“太子殿下叫您下去。”
“让他滚。”许清渺换了个姿势,背对着粒儿,不由得一阵烦躁。
阴魂不散。
粒儿哪敢转告这话,踌躇道,“您真的不去吗?”
粒儿的语态是在劝,在提醒对方是什么身份的人。
许清渺胸腔一团闷气,睁开眼坐起,起身下了轿子。
这疯子,不如他的意指不定又要干出什么疯事。
许清渺刚下轿子,便看见身着白衣的青年在远处的林间等她。
是远处没人的地方。
四下无人,她哪敢过去,双脚像被定住一样。
周遭有序停着各家马车,年轻的公子小姐好奇地打量着路上的景色,欢声笑语,很是欢愉。
许清渺想回轿子里去时,青止自她身侧而过,趁旁人不备落下一句话,“殿下在等。”
许清渺迫不得已,去时给粒儿留了一句“我若一会没回,你就叫兄长来寻我”。
这话让粒儿紧张不已,郑重点了点头。
周雪燃见许清渺俨然一副赴死的脸色走来,忍不住唇角微挑,凤眸明锐携了丝温和,“这么怕孤?”
周雪燃鲜少穿白衣,他穿倒别有风致,与冷冽的五官相称下距离感更甚,凤眸是与世无争的淡漠。温和疏远,又不失凛冽,是藏有攻击性的。
旁人眼中看起来是清心寡欲,唯有许清渺知道他那疯了一样的欲.望。
“你说我该不该怕你?”许清渺在离他三步远处停下,没有再走过去的气量。
她是没什么胆魄,之前的所作所为权当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许清渺小臂被他一带,两个人的身影隐于盛茂的老树之后。
“你放开。”许清渺挣扎。
现在和周雪燃的任何接触都会叫她下意识退缩,那日之事已成杯弓蛇影。
“别动。”周雪燃将小小的身子按在怀里。
才几日没见,想念竟叫人难捱,像猛地滋生出来的藤曼,肆意占据填满他的心。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
许清渺闻言木讷,果然停了挣扎,咬牙骂了一句粗话。
周雪燃并不生气,只是笑她说粗鄙之语,“和那些地痞流氓一样。”
“到底谁是地痞流氓?”许清渺恶狠狠地瞪着那张脸。
不是他是谁。
“是谁?我?”周雪燃拢着柔软的身躯,对掌中柳腰爱不释手,鼻间尽是她身上的幽兰芳馨。
“明知故问。”许清渺纤手按在他的腰腹隔出微乎其微的间隙。
“那我可要做地痞流氓的事了。”
“恬不知耻!”许清渺急了,以为他要来真的。
周雪燃放开她。
他只是吓唬她。
周雪燃从怀中取出一个小果给她。“甜的。”
是方才侍从们在林里集来的野果子,仅供给皇族品尝。
较为稀少,只分得一枚,周月泞和皇后都说是甜的。
“我不要。”许清渺看了一眼,迟迟没有接过。
他给的任何东西,许清渺都不会再要。
周雪燃往她面前送了送,哄小孩的语气。“尝尝。”
只见冷白指间,小果红润。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个?”许清渺抬头,见了鬼一样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