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表姑娘(120)
他马上就抓住她了,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对儿。
然,一个更为有力的大掌擒拿住谢璨伸出的手。
“谢澜!”谢璨瞪向他。
谢澜没有回话,只听“咔嚓”一声,谢璨的腕骨顿时脱臼错位。
“啊——”谢璨捂着手,麻木的身躯被痛苦充斥。
见谢璨再无力闹事,谢澜扔掉他的手腕。
许多咒骂的话儿堵塞在胸腔,谢璨却被疼痛折磨得说不出口,他捂着脱臼的手,眼尾通红地低吼:“卑鄙!”
如果没有谢澜趁虚而入,玷污珏儿的清白,今日该是他谢璨与珏儿的大婚。
世人皆看错了,他谢澜枉为护国大将军、枉为卫国公世子,他抢了他的珏儿,他是个彻彻底底的无耻之徒!
谢璨朝沈珏奔去,却被谢澜伸臂拦住,他依旧不死心地攀着谢澜的手臂,“珏儿,我错了,跟我走吧!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吗?我都知道了,是谢澜逼迫你嫁给他,我不在乎,只要你回来,珏儿!”
四方宾客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如今的指指点点,沈珏都听在耳里,若今日没有彻底解决,无论是卫国公府还是谢世子,都会名誉受辱。
沈珏没有后退,而是上前数步。
众人为这一场抢亲而津津乐道,谢璨眸光大亮,伸出完好的手要去牵她。
第50章 兄弟阋墙
“谢璨, 我已经说过了。”
退婚的时候她依在谢澜的怀里,对他说:谢璨,我再也不会等你长大。
谢璨何尝不明白, 但只要她没有严词拒绝,他就还有机会不是么?即使那机会渺小如微光。
“珏儿,我们之间有误会。”谢璨悔不当初,他太骄横, 不懂得换位思考她的处境和感受, 关在听雪院的期间, 他已完完全全尝过当初她经历过的苦。
谢澜没有给他澄清道歉的机会, 谢澜反握沈珏的手, 淡然地纠正谢璨,“叫嫂子。”
珏儿岂是他能唤的?
“嫂子”二字如尖刺, 扎破谢璨的耳膜, 直击心脏,心口破了一个大洞, 腊月寒风呼呼灌进来。
心脏的疼盖过手腕脱臼的疼痛,谢璨挣扎着要去牵沈珏的手。
只差一点, 就差一点, 他就能碰到她金线描摹的袖角。
可挡在他身前的谢澜就像一座岿然不动的高山, 阻拦他一切脚步。
谢璨的双目赤红得快滴出血, 像只野兽无助地嘶吼,“谢澜!你放开我!!!”
“带下去绑好。”谢璨的歇斯底里如谢澜而言, 就是一拂即逝的尘埃。
本是以宾客身份出席的喜宴的邓唯义不容辞, 绑缚谢璨的双臂, 铜墙铁壁般不容挣脱。
谢璨被带了下去,一场闹剧方休止。
主座上的柳氏像个局外人, 冷冰冰地瞧着。
佝偻的卫国公一叹,无可奈何地挥了挥大掌,“筵席继续。”
主人家都发话不介意,宾客焉有不从的道理?一时间丝竹乱耳、觥筹交错,又恢复之前的喜气繁华。
谢澜穿一身正红直坠婚服,金丝蝠纹束紧劲瘦的腰,头戴镶碧玺鎏金玉冠,衬得他身形修长,穿梭于宾客、往来敬酒,他面色如常,唇边还有欣然愉悦的上扬。
若非谢家嫡次子消失于筵席,众人会以为方才的闹剧是一场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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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灰白色的月光洒落卫国公府鲜少有人经过的柴房,清晰地勾勒出角落里被绑缚双手、倒在地上的人影。
邓唯把谢璨扔在无人的柴房,任他自生自灭。
总归也不会死,只是让他承受手伤,多吃些苦头。
眼前阵阵发黑,却迟迟不见天旋地转,他多想晕过去,总比清晰地感知到她与别人大婚的痛苦要好。
脱臼的手腕持续传来疼痛,每每他要昏过去时,就被疼痛唤醒神智。
柴房的门咯吱被推开,找了听雪院一圈都没有见到人影的周瑶终于找到他。
“二公子!”她小心地避开他扭曲的手,替他解开绑缚的绳索。
“我要去找珏儿……”事已至此,他心心念念的还是沈珏。
周瑶被一盆冰水兜头浇淋,她劝道:“她心里根本没有你,二公子何苦还要去找她?”
谢璨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喃喃“珏儿”“珏儿”……
也不顾他会否回答,周瑶好不容易找到宣泄的口子,将心底的苦水都倾倒出,“世子一回京,无论是老太君还是国公爷都冷落二公子,就连您被世子私下惩罚,他们知晓了也袖手旁观。国公府里好黑好冷,瑶儿是失去了双亲才过的油煎火燎的日子,可二公子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