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那个黑心莲帝师+番外(92)
自然,也是他来御书房寻她的次数最多。只不过每次也不找个理由,不似兰子衿做吃食、装病,也不似梁瑞庭以寻到孤本相邀,更不似聂琼有曲可献,就简简单单一句“臣侍想您了”,让钟楚泠垂怜他的机会都没有。
这法子她磨谢安执时都用烂了,瞧着他这般直率,总有种照镜子般的毛骨悚然感。
只是老拒绝人家,难免挫伤他的争宠积极性,万一其他男人斗志昂扬和谢安执斗半天,他还在画小圈圈自省陛下为何不爱他,这就有点不和谐了。
钟楚泠放下书,揉了揉脸,捏出一个和煦的笑,说道:“让他进来。”
出乎钟楚泠所料的是,这回徐敬司邀她晚上去他宫里看舞,说是从西坤那里学来,特意舞给她一人看的。
钟楚泠点头应下,随手赏了个东西让他带回去。
待他走后,钟楚泠微不可查地舒了口气。
应付男人,就跟批奏折一般,谢安执是最厚最麻烦的一本。
晚上用晚膳前钟楚泠如约去了徐敬司宫中,可徐敬司或许是想着用晚膳会影响跳舞,所以根本没备膳食,也就没想到钟楚泠是要吃饭的这一茬,拉着钟楚泠坐下,红着脸遣退宫人,就要献舞。
钟楚泠:“等……”
少年赤红外袍褪下,露出精壮的腰肌与长腿。
的确是西坤风没错,但多少有点香艳了。
钟楚泠揉了揉空空如也的腹部,看着徐敬司腰腹肌肉,有点想吃烧鸡。
或许是钟楚泠盼望烧鸡的眼神太火热,激励到了徐敬司,少年举臂抬腿,舞姿更加妖娆,扭着腰便舞到了钟楚泠的身边,伸出长臂勾住她的香颈。
钟楚泠眨了眨睁得干涩的双眼,咽下口中因馋烧鸡而涌出的唾液,殷切问向停在她身侧的徐敬司:“结束了吗?”
徐敬司含羞带怯:“结束了,陛下,我们……”
是不是该干点别的事了。
“呼……”钟楚泠如释重负长叹,问道,“可以用膳了吗?”
徐敬司:?
钟楚泠轻轻抬起了他的长臂,想了想,或许这种练舞之人,晚上为了保持身材,都不吃东西的。自己若是在这里吃,馋着人家就罪过了。
“徐御侍辛苦,朕明日遣人给你送串珍珠璎珞吧?”钟楚泠看着他额上的汗,拍拍他肩膀,以示鼓励,本打算转头就走,想了,问道:“你是怎么练出这一身的?”
徐敬司扁嘴欲哭,看着她的目光落到他的腹肌上,心觉有戏,骄傲挺了挺腰腹,说道:“臣侍出身武将世家,自小随姐妹锻体,入了宫后也保持着这些习惯,是以这身子是长久坚持锻来的,别的兄弟可没有,陛下要摸摸看吗?”
钟楚泠摇摇头,说道:“不了。不过你若是得闲,奉朕命带着后宫中人多锻炼身体,莫要各个弱不禁风,如何给朕开枝散叶呐?”
说完,便转身离去。
徐敬司内心思绪短短时间内便翻转数次。
先是欣喜于自己在陛下眼中和其他那些小细胳膊小细腿的男人不一样,又悲伤于这般筹谋没能和陛下春风一度还要去教那些个废物男人,再欢欣于陛下给了权职让他去掌控那些人,又难过于最后平白给别人做嫁衣。
可他想来想去,突然想明白最重要的一点,陛下是和谁交颈时不满足于那人的身板,进而借他去丰盈那人。
还不是那个谢安执?
且不说凤君他能不能叫动,就看谢安执那谁都看不上的脸,他也不乐意教,更别说教那人是为了让其更好的承宠呢!
徐敬司越想越气,眼泪掉的比汗还汹涌。
谢安执自然是不知道自己被钟楚泠三言两语挑拨得又招人记恨上一层,他阅完宫外递来的信,凝神细思许久。
在宫外时,他虽从母命不入官场,可朝政之事,他私下没少关注。
譬如东乾诸多势力中的新起之秀权氏一族,便是他在谢氏族长面前能说的上话的倚仗。
权氏并非突起的氏族,此一族久居南州,在当地势力遍布甚广,只不过权氏子嗣不在京中为官,势力不及京中,自然不入东乾世家之流。
权氏的转机,在于权家新任族长权恩乐。她年岁不算大,二十岁斗赢其他权氏族人,得到权氏族长之位,其手段可见一斑。她继任后,与京中谢家搭上关系,借着谢家这一层面,向京中不断输送权氏族人。因其本就根基甚广,有了谢家提拔,短短五年,便成了东乾不可小觑的世家之一。
有人传权家有此转机,是因权恩乐与谢家公子谢安执有姻亲关系,可这传言随着谢安执入宫粉碎,剩下的猜测与谢安执都不沾边,自然也远离了真相。
权氏的确是谢安执引荐,谢家也的确以为缘由是权恩乐与谢安执私交甚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