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警察纪事(95)

作者:付一钱

当我笑的时候,那种割裂感愈发清晰,好像灵魂迷途,闯进与我无缘的世界,一方面我自然的笑着,另一方面心底有个念头在问,我在笑什么,甚至因为这短暂失去思考的快乐瞬间而沮丧,好像我天生血脉中除了疯狂就只剩悲剧,我的短暂快乐是为长久悲哀存在的。

痛苦无助的人,有的你只需要不那么冷漠的给他一点善意便能挽救他于崩溃,有的则需要很多,陪伴、关怀、无私的爱和无限的包容,才能渐渐痊愈。

而我,你得在我发病时离远点,既是为你好,也是为我好。

请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冷漠旁观,不然只要你靠近,我会情不自禁将你踩进比我所处还深的泥潭,聊以取乐。

疯狂在崇高的意义上是一切智慧之源,我又迷上了死亡。

迎接死亡那疯狂的瞬间除了铺天盖地的痛感,我获得了主宰自己生命的快感。

辞职隐退后我浏览论坛,媒体舆论导向并不好,只看到片面的粉丝宣泄着情绪,他们失望、悲痛和恨骂,我简略的看着,心情逐渐平静。

他们以为的一点都不像我,不出半年,这些人就不记得我了,人们薄情且健忘。

他的幽灵终于安静的蹲伏在房间阴影中的一角。

我不是要抛下他,而是要伴在他身侧。同样的目的地,我从别的路,达到更高远的彼端。

失去亲人的少年继承其遗志走上截然不同的道路,屡见不鲜的桥段。但是我从头到尾没太把他的梦想当回事,他的信念也只是我思想的一部分。

不知有人曾像我一样为自己在这世界的存在既感到欣喜又无限恐慌,世界和宇宙庞大的令人不安,人为何能这样存在,社会和生活的普遍规律怎么成形,世界运行是否保证绝对正确无误。

我从很小就为之迷惑,偶尔被思维的触角碰到的朦胧真相惊的无法安睡——这世界不对。

我无措绝望,因为人生让我行的路我不赞同,一段时间我以为是我错,全世界公认的现实一定永远正确,我怀抱奇异信念试图反抗社会既定事实,着实愚蠢。

我成长过程中一度迷茫于自己这异于常人的对绝对事物的使命感,这世界因此排斥我,为何只有我有这样的感受,我的要求是否太过没有节制,世间其他人不是很享受他们的个性和生活么,是我不该活在现在的人世间,也许是我生错了时代,活该当此痛苦。

是相泽在酒吧的一番话肯定了我,也可以看作我想这么以为,因此这么理解他那番话。

我不必改变。

所言人们听而不闻,没关系,总有一天,当我预知过的被我践行,人们会被我曾说过的话笼罩一生。

我逐渐坚信,哥哥在我的命运中是一种指示和感召,如果没有他,我想必会追求与现在所追求的截然相反的东西,如若这个我疯狂的追求正确的秩序,那个我则势必疯狂的追求混沌的无序。

相泽则是我的迷途的路引,让我坚定追求,相信我的正确。

我对活着本身的意义追求有着坚定认识,尽管这追求令我痛苦至极,不让我在这艰难追求中看到意义拥有的曙光,但如果我不去追求意义,我宁愿自我毁灭,也不苟且于世。

柳寻一,我的哥哥,他不代表什么,我不爱他,他不是我的缰绳。真正规正我的,我真正爱的,是死了的他,是他意味着什么的死亡,是它,为英雄信念而死盛放出了光辉的那一刻。

野兽进化而来人类的利他本性究竟是怎样一种奇迹,我至今琢磨不透。可是除他血缘以外的人就此记住了他,它的存在跨越时空限制的留在了世界上。

创造不朽,印证存在,一切生命的意义就在于此。

如果他活着,我不会像这样爱他,更不需要透过媒介去追忆死了的他。

媒介是与他相似的一张脸,我不能失去最后能寄托我为数不多的爱的人,即便我嘲讽鄙夷世间万物,也不能变得麻木不仁。所以我需要相泽,想时时看到他,通过他爱它,继而坚信我所行的路,信守我的道,规范我在世俗的行为。

我有思想,但思想家从政必定失败,理论严谨可现实荒谬。政治要的是立场,不是哲学。

用行动捍卫思想,用手段达成目的。

我无数次在战场上瞭望最后审判一样的傍晚,以及仿佛天空中一道崩裂伤口的残破街道,天际深处猩红的光也许是一次日落,也许是燃烧的火'药,这是不被神眷顾垂怜的世界。

在这种地方,需要烟草灼烧的烟雾渡过肺叶,松弛神经。

回到静冈头几个月我筹备计划,也准备戒烟,我有时候还想为什么把舞台定在这里,这里有柳女士,有根津,有寻一,都是计划的不可控因素,想来想去,不得不可笑的承认,这里有相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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