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暴君的白月光(191)
谢观更加用力地去握沈聆妤的手,也想让她感受到他的愉悦。
一直到回到寝屋,沈聆妤都没有再搭理谢观。纵谢观主动与她说话,她也不吭声不理人。
她侧躺在床榻上,用被子将自己严实地盖着,闭着眼睛要睡觉。
谢观走到窗下的香案前,燃了一支好闻的雅香。他微眯着眼,看着香线从博山炉的孔隙里直直升高。淡淡的雅香,也在寝屋里缓慢地四溢开。
谢观熄了灯,上了榻。
沈聆妤知他靠近,尽量让自己呼吸绵长,掩耳盗铃地装睡。
“是你让我渴了就喝水的。”谢观说。
沈聆妤心口一阵乱跳,搭在身前的手下意识地握紧。可是她什么反应都没有,继续装睡。
谢观俯身,凑到沈聆妤的耳畔,低声:“下次还要。”
沈聆妤装睡装不下去了。她紧紧闭着眼睛,去拉被子,将自己的头脸全部盖住。
谢观在被子里伸手,将沈聆妤娇柔的身子捞过来,抱在怀里。
谢观将吻轻轻落在沈聆妤的头顶,回忆着她的一系列反应,小心翼翼地得出结论——她应该不是很厌恶。
沈聆妤不会懂谢观的小心翼翼,也不会懂他的循序渐进。
他有一辈子的时间。
第二天,谢观出去赴洞湘人设的宴席时,月牙儿醒了过来。沈聆妤得到消息的时候,急急忙忙放下手里的事情,迫不及待地赶过去。
可惜她过来时,月牙儿又昏睡了过去。
“刚刚确实醒了一会儿,月牙儿姑娘还喊着郡主呢。”小鞋子说。
月牙儿喊的郡主,当然是指沈聆妤。
小鞋子又说:“依太医的话,喂了些药。太医说这是好迹象,月牙儿姑娘既然醒过来了,很快就能彻底苏醒。”
沈聆妤坐在床边守着月牙儿,盼着她今日还能再醒过来。可惜事与愿违,一直到天黑,月牙儿都没有再醒过来。
不过太医给她诊治,确认她的身体状况一日比一日好。
沈聆妤有些欣慰。她握一握月牙儿的手,说:“我要走了,明日再来看你。明日我过来的时候,你醒过来与我说说话,好不好?”
月牙儿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无法应答。
沈聆妤回到住处时,谢观早就回去了,甚至已经梳洗完,穿着宽松的寝衣懒散地倚靠在床头,他漫不经心地说:“还知道回来。”
沈聆妤假装没听出来他语气里的阴阳怪气,她朝谢观伸手:“我走不动了。”
四目相对,沈聆妤望着谢观的眼睛,嗡声:“你都不抱我了。”
谢观几乎是立刻从床榻跳下去,走过去将沈聆妤从轮椅里抱起来。
沈聆妤攀着谢观的肩,眼巴巴望着他,说:“月牙儿今天醒过来了一会儿,可我赶过去的时候她又昏睡过去了。”
谢观哪里会在意什么月牙、狗牙?可是望着沈聆妤这双欢喜的眼睛,他说:“你明日去见她的时候,她就能醒过来和你说话了。”
沈聆妤想有时候天子发话真的有用。
第二天,沈聆妤坐在月牙儿身边帮她擦手的时候,她不经意间抬眼,就看见月牙儿睁着眼睛望着她。
沈聆妤愣住。
“月牙儿!”她唤出来的声音噙着丝抖。
月牙儿想对沈聆妤说些什么,可是她没有力气说话,只能冲沈聆妤弯了弯眼睛。
沈聆妤笑着笑着,笑出泪来。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沈聆妤絮絮重复地念叨了好几遍,才想起来唤人请大夫。
从这一日起,月牙儿每日醒过来的时间越来越长。
沈聆妤陪在她身边的时间也越来越久。
谢观这才离开京城,不仅只去洞湘一个地方。之前在山上耽搁了几日,这几日他白日忙着去参加洞湘人准备的各种活动。
谢观问过几次沈聆妤几次要不要跟去,都被沈聆妤拒绝了。她不愿意相陪,谢观顿时觉得那些奇奇怪怪的活动枯燥无趣。
跟来的臣子又一次进谏促和平要和亲联姻之事,谢观更是厌烦。谢观低垂着眼,看着飘在小溪水面上的浮萍,沉思自己是不是还不够暴君,这些老东西们才敢不停地来管他的事情。
惊夜从后面走过来,禀话:“惊晨和惊昼死了。”
那一晚有刺客在山上杀了莘昊力,惊晨和惊昼奉惊夜之命去追捕刺客。刺客没有抓到,他们两个反倒送了命。
谢观皱眉。
他沉思片刻,道:“派去人福州盯着赵睿。”
微顿,他再问:“安排潜进巫族的人可都安排妥当了?”
“一切就绪。”惊夜道。
谢观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