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失踪后他权倾朝野了(145)
“待会儿若是皇后要问你话,你满手瓜子渣,可不像样。”
姜秉儿也懂,就是烦。她也不能去把云大将军捏了,只能剥点瓜子玩。
得了长辈的提醒,她只好慢腾腾哦了一声,松开那些可怜巴巴的瓜子儿。
没得玩了。
姜秉儿幽幽的叹了口气。
坐在她身后的小姑娘看见了,悄悄给她递了个帕子来。
是云葶的。小姑娘的帕子可经得起造了,揉成一团整理一下,就又整整洁洁了。
姜秉儿到底不好意思玩小姑的帕子,索性也不看戏了,转过身和小姑娘们低语。
“嫂嫂。”
梁姝脸色有些不太好,她身体往前倾了倾,抬手抵着唇对姜秉儿低语。
“我总觉屏风那边有人盯着我看,不太舒服。”
姜秉儿一愣,顺着屏风看过去。
男客和女宾之间只用了一扇双面绣半透屏风遮挡,说是遮挡,但也没有那么严守四防。毕竟能来国公府上为老国公夫人祝寿的,大都是亲眷,后辈。
故此这一扇屏风只是一个礼仪。
男客自然不会故意透过屏风去看这边的女客。
但是姜秉儿顺着梁姝示意所看去,的确看见了一个年轻的小郎正不避讳地透过屏风盯着这边呢。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小郎还咧嘴一笑。
姜秉儿移开了视线。
想笑。
那个捂着屁股跑的小权贵。
“是个无赖子,待会儿身边离不得人。”
姜秉儿叮嘱家中三个小姑娘。
那小子浑大胆的。能去摸别人家的墙,指不定也敢来勾搭未出阁的小女娘。
她得盯紧一些。
台上一出戏咿咿呀呀呢,梁姝又身子前倾来,似不经意地问她:“你与表兄可拌嘴了?”
姜秉儿不知梁姝为何有此一问,有些茫然。
“我刚刚盯着那个无赖子呢,不小心看见表兄了,他看了你三次。”梁姝竖起手指头有些震惊,“你做什么了?”
云溪奉绝对不会在外有失礼的地方。比如说坐在席位,扭头看女眷的位置。
哪怕这里有他的妻子,婶娘妹妹,也会唐突旁的女眷。这是云家从来没有的教养。
也是云溪奉从不曾做过的冒失事。
但是梁姝就瞧见自家表兄一次一次,扭过头来去看自家表嫂。
偏偏姜秉儿满心都在扣指甲玩呢,根本没注意。
姜秉儿忍住了下意识地扭头,眨巴着眼。
看……就看呗。
还不等她说话呢,外头宫女已经鱼贯而入。
在场的都是懂规矩的人,知道这是皇后到了,纷纷起身。
戏台子上也不弹不唱了,早一步跪在台子上。
姜秉儿让开椅子躬身行礼。
皇后扶着老夫人在主位落了座,才笑吟吟请了大家起。
姜秉儿站直了身,一眼就看见皇后身侧跟着的婉鎏公主。
和宫中时相比,她消瘦了些,下巴尖尖儿的,看上去有几分忧郁。
婉鎏公主陪皇后坐在老夫人的身侧,等众人落座,她下意识地往后看,在人群中搜寻着谁。
姜秉儿早早就竖起了团扇,淡定地落座。
拜前两次所赐,姜秉儿总觉着见到婉鎏公主就没有好事。
第一次跌下悬崖,第二次花宴闹事,这第三次,老国公夫人的寿辰,婉鎏公主总不至于要在这里和她闹些什么笑话吧。
那可是丢皇后的脸。
希望她脑袋清醒一些。
至于崔家所托……算了吧,还是等婉鎏不在的时候。
才这么想着呢,有个宫女就躬身过来请姜秉儿,说是皇后请她到前面去坐。
姜秉儿图安静,图低调,专门寻了个云三夫人后排的位置,偏皇后请她,闹得她反而要坐到最前头去。
姜秉儿起身的时候也不禁在心中反思自己,凡事过犹不及,下次得把握好度了。
心里想的多,她面上也不显,淡定地穿过桌椅走到了前面去。
主位是红缎子裹了的黄梨花木交椅,左右是两把小一圈的交椅,分别坐着老夫人,皇后和公主。
姜秉儿去了,给行了个礼。
“我刚刚还在想,阿姜该是来了,偏找不到你,躲哪儿去偷闲了?”
皇后见她笑吟吟地伸出手来,牵着姜秉儿让她在自己身侧靠后的位置落座。
姜秉儿大大方方坐了,她面带浅笑,语气淡然:“还是天气太热了,我耐不住这个温度,角落里能吹风,才躲了。”
皇后回过神来。
“是了,你是南边人,夏日与京中过法不一样。”
说是不一样,但是姜秉儿记忆中的夏日是有些粘稠的湿漉漉。
京中的夏日则像枯水的河床,干燥的皮肤都要开裂。
老国公夫人听了,好奇地看了眼姜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