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琢月华+番外(121)

作者:叶上舟

“在意。”

“但只要你喜欢,臣都会去做,臣自信他人只会是手下败将。”

他抱着怀中女子,借着月光一步一步向外走去,将话留在吹过的风里。

“其实臣比谁都愿光明正大抱着你,抱你走过府中,走过朝虞,走过宫城。待臣归来,好吗?”

“等你回来,我若是长高了,长胖了,届时你抱不动,岂不是很没面子。”

“臣一定勤加习武,别说五年,十年,五十年,抱你自青丝生白发,抱你一生一世。”

“不许骗人!”

“好。”

“你走那天,我想与你穿之前你与我一同买的那水色衣裙。”

“好。”

“你要赠我临别礼物。”

“好。”

“你要一直喜欢我……”

她絮叨着,声音有些哽咽。

“我会一直爱你。”

他双手抱她,因此腾不出手替她擦泪,只得趁四下无人,抱着她倚在院中的树下,借着月色,轻轻吻去了她挂在脸颊上的眼泪。

“甜的。”

“胡说,眼泪明明是咸的。”

“和你有关的,都很甜。”

“那这个呢?”

她勾着他的脖颈,迫他低下头来,将他朝思暮念的柔软覆了上去。

许是不舍,许是眷恋,许是疯狂。

他紧紧拥着她,阖上双眼,加深了这个吻,与夏季时的懵懂不同,他的舌尖并未只在她的唇上停留,而是更深地探索。

失控了,温琢。他对自己说。

就任他放纵这一次吧。

她由他撬开唇线,轻舐自己口中的每一方寸,心不可抑制地狂跳——

怎么和上次溪边不一样?

但她似乎来不及思考,刚欲出声,他便趁机缠上了她的舌尖,他的气息与津/液同她交缠在一处,这种从未尝试过的奇特感觉,竟令她心弦震颤。

原来亲吻还能更美妙。

她将自己彻底放空,只本能得与他贴的紧些,再紧些。

……

城门外,农人止住叫卖,目光不自觉被方才一双璧人水衣策马的身影吸引,喃喃赞道,

“哎,刚刚过去的是谁啊,瞧着分外登对。”

另一人放下扁担,踮脚望去,却见马儿早已跑出了数十米外,扬起些许尘烟。

“瞧这气度,不知是城中哪家的公子小姐吧。”

城外长亭大抵见过太多离别泪眼。

先前,她在此送别赵明姝,此次,温琢要与她在此辞别。

秋风猎猎,将云散作千万片。

她远望着不见尽头的古道,

“温琢,我曾以为,无论送走何人,也不会在此与你作别。”

温琢转过她的身子,替她系紧披风,

“我不在的时候,照顾好自己。”

“嗯。”

她巧笑颔首,恋恋不舍地望着眼前人。

今日他将乌发高高束起,不似往日半散时的书香墨气,倒平添几分飒爽。

她目光移至他衣衫上,情不自禁伸出手指轻轻摩挲,分外惋惜,

“买它之时,我曾想与你一同穿着,逛集市,看灯会,让全城都知晓我们是最为登对的佳偶,如今却只得此机会,穿来与你告别。”

他低下头,牵起她紧攥着的右手,轻柔地掰开她的手指,将一块蘅芜玉佩郑重放在她手心中,

“赠你的临别礼物。知道城中的映水斋吗?”

“略有耳闻。据说此酒楼颇为雅致,非达官贵人不待。只是此物同那酒楼有何干系?”

“陆家尚玉,我将它赠予你。你凭它可任意出入楼中,寻一个名叫邱湛之人。有何事不解,或须他留心何事,悉数可托付给他。”

“仅凭一处酒楼,便能知京中万事吗?”

她端详着手中晶莹剔透的温玉,问道。

他笑了笑,

“自然不是。若是普通酒楼,客人鱼龙混杂,得到的消息,往往也真假难辨,但映水斋不同。”

“它仅是陆家的一处产业,且非达官贵人不接,又极为雅致。”

他知她聪慧,不必多言。

“雅致,意味着隐秘。权贵待客议事,自愿会选择既为隐秘,又能彰显其身份的所在。”

“对,且此处汇总陆氏所有商铺的传信,你今后独自行事,我可放心。也能托他们传信于我,总比普通信件要快些。自此以后,你便是此间的主人。”

“这礼太贵重了点……你这样,倒显得我备的礼物拿不出手。”

她扭捏道,面露懊恼之色。

“这不仅仅是临别礼。此物,算是母亲赠与她未来儿媳的见面礼。收了这蘅芜玉佩,便是要做她的儿媳。”

他眸中带着调笑,却未见她羞意,倒是直接将这玉佩妥帖收好,理直气壮道,

“本宫允了。”

“那我的礼物呢?”

她从袖中摸出一物,塞进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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