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妾(132)
王妃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气得簌簌发抖,颤声道:“你,你就是这样看待自家人的?”
钟离薇语声已有些虚弱,“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你们可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王妃强压着火气道:“你真是,明日我再来看你吧!”
“娘,您留步。”钟离薇强撑着坐起来,“女儿有事相求。”
王妃这才又坐到钟离薇面前,“说吧。”
“我给您讲讲这药的毒性,让您晓得我会落下什么病根,而他在乎的人,与我的境地一般无二。”钟离薇的笑容有些倦怠,有些恶毒,“您想想法子,让慕容蝶舞得知此事。他不让我好过,我就让她的女人更不好过。”
王妃思忖片刻,点了点头。
随着地上的绿意越来越浓,阳光越来越和煦,人们身上的衣着也越来越轻便。春意已浓。
蝶舞每日早间和丫鬟们跳白索,嬉笑一阵,再去苏洛那里坐坐,便整日闷在房里,习字画画,试着为寒烨昭亲手缝制衣衫,人愈发瘦削了几分,容颜却焕发着光彩,一双明眸潋滟着夺目的光华。
偶尔,她会让丫鬟去正房看看情况,听说钟离薇已经能下地走动了,却也只是偶尔见见来探病的肃亲王王妃,似乎没有再见外人的意思了。
到了三月里,前方捷报频传,钟离睿先是大喜过望,之后就开始愁眉不展。这一晚,在宫里闷得心慌,来到了寒府,不管不顾闯进了期云阁。
厅堂里,寒烨昭正在教蝶舞下棋,脸上颇为无奈,“你是正正经经的小无赖,哪有你这样动不动就悔棋的?”
蝶舞毫无愧色,“是你偏要教我学的,我一个新手,悔棋一点也不稀奇。”
钟离睿咳嗽一声,晃晃悠悠走过去,伸手去推寒烨昭,“下去!我来教蝶舞。”
寒烨昭拂袖打乱棋局,对蝶舞道:“你去歇会儿。”
蝶舞向钟离睿行了个礼,款步走进寝室。
钟离睿很不满,“我多看蝶舞几眼都不行?”
“你心里有,还看别人做什么?”寒烨昭命丫鬟取来一壶花雕,“还是借酒消愁为上。”
钟离睿喝着邵以南最喜欢的花雕酒,心里更是记挂,更是担心,道:“虽是捷报频传,却也不是什么好事。”
寒烨昭问:“此话怎讲?”
“那小子哪是安分的东西,若打了败仗,自然无心玩乐;打了胜仗,还不得撒着欢儿的寻花问柳。”
寒烨昭轻笑,“两军阵前,哪来的风花雪月,你多虑了。”
“我也盼着只是我多虑。”钟离睿显得有点可怜兮兮的,“这些时日,真是磨煞人。”每每想到邵以南没事就把怡红院、揽月楼挂在嘴边,他心里不打鼓才怪。
寒烨昭宽慰道:“待你生辰之际便可下令,命大军班师回朝。”
“还要等那么久?”钟离睿不喜反愁,“这一仗还是点到为止吧。”
寒烨昭强调道:“以南在你生辰之际回来,恰到好处。”
钟离睿沉默良久,点头同意,“我知你用意。”又喝了几杯酒,觉得了然无趣,垂头丧气地回了宫里。
临睡前,蝶舞问寒烨昭:“你提前跟他说了不行么?看他怪可怜的。”
寒烨昭解释道:“若是说了,他接到奏报的时候便会毫无反应,太后便会认为他跟以南合起伙来做了这场戏,日后以南怕是前途堪忧,所以还是不说为妙。”
古代这些女子,最善察言观色,能将每个细节捕捉于心,太后的功力只会更胜一筹,蝶舞不由点头笑道:“说来说去,最狡猾的就是你这只狐狸。”
第114章
“我这只狐狸还不是栽在了你手里?”他坏坏地笑着,伸手抓她最怕痒的地方。
蝶舞左躲右闪,笑得蜷缩了身体,连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么?”
“认错倒是快,就是没见你改过。”他惩罚性的啃噬着她日益凛冽地锁骨处。
极痒之后,身体正是最敏感的时候,蝶舞倒吸一口气,喃喃求饶的语声被他含入口中。
入骨缠棉,只有窗外的新月、轻柔的风知晓。
今日轮到含桃值夜,服侍蝶舞沐浴的时候,不经意地扫过蝶舞布满吻痕的胸前,不由赧然涨红了脸,又小声嘀咕道:“将军都是用咬的啊?”
蝶舞听了又是尴尬又是笑,抬手拍打着松木浴桶里的水,溅到含桃的衣衫上,“你个坏丫头,看你还敢不敢打趣我?”
含桃俏皮地笑着躲到了一旁。
第二日黄昏,蝶舞收到了顾姨娘和昊轩的信件,接到手里,便忙不迭走到书房里,打开信来看。
顾姨娘在信中说自己一切安好,让蝶舞不必挂念,又谆谆叮嘱她万事要小心谨慎,即使将军厚爱亦要处处留神,又说自己近日可能会和大太太一起返京,有话见面再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