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刑大人使不得+番外(776)
念在你是老臣,我一直想着给你机会,有朝一日只要你肯改过自新,我也会对你网开一面,结果你真的是头也不回,一门心思朝着祸国殃民的歪门邪道走!
这么些年来,在朝堂之上,你与你的那些党羽,党同伐异,阻拦视听,意图蒙蔽朕,让朕对宫外的一切都毫不知晓,任由你们蒙骗拿捏!
这许多年来,你为了掩饰自己这一派的野心,一直将吏部尚书伍执秋推在前面替你做挡箭牌已经够了!事到如今,都到了这个份上,你还不顾一切想要反咬一口,实属无耻至极!”
“陛下!陛下!老臣冤枉啊!”谢重光哪里能甘心承认这些,大声喊冤,“我是冤枉的啊!老臣一心救驾,遭女干人陷害,陛下为何不信我?!那袁牧里通外国,勾结蛮族,与伍执秋等贼人沆瀣一气,意图谋取大瑞江山,都已经证据确凿,为何陛下还听信他们的谗言!”
“你说的证据确凿,可是这个?”新帝示意了一下身旁的内侍,那名内侍立刻端着准备好的托盘走到谢重光面前,弯下腰好让他能够看清楚托盘里面的东西。
谢重光看到了托盘里的信封,信封袋样式,还有一角处那小小的朱红色印记,都是他见过的。内侍又将信封里面的信抖出来,摊开了一并放在托盘上,只见信纸上龙飞凤舞鬼画符一般,密密麻麻地写了许多,满满一页。
“正是!”谢重光一看,立刻跪直了一些,语气笃定。
新帝看向一旁的袁牧:“子仲可有什么想说的?”
慕流云一听这话,忍不住朝谢重光又多看了一眼。她觉得谢重光也算是一只老狐狸了,听到新帝对袁牧的这个称呼,但凡脑子还灵光就应该意识到,所有的挣扎都必然是徒劳无功的,毕竟如果真的心有忌惮,又怎么会对袁牧称呼得这般亲切呢!
不过转念一想,她觉得谢重光倒也未必意识不到这一点,只不过现在他的处境摆在那里,虽然搏一搏未必有用,但躺平了就是死路一条。
好吧,换成是她,或许……啊呸!她慕流云是什么人!虽然她不是什么男儿汉大丈夫,那气节也是一
点不差的,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不忠不义、猪狗不如的行径来!
袁牧被新帝问到头上,也只是笑了笑,看看谢重光,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回陛下,臣想说,谢大人这恐怕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信过了头,反而失了谨慎。”
谢重光一听这话,有些疑惑,却不敢轻易搭腔,生怕一不小心漏了别的破绽。
袁牧鄙夷地睨了他一眼:“谢大人能够确保这封所谓的通敌信准确无误的到达我的手上,不过就是因为我安插在蛮族传递消息路线上探子被你们的人发现了,所以你们将计就计,故意露出破绽,让我的探子截获了一封”重要信函”,而你们就等着这一封”密函”被交到我的手中,只要确定我的人进京来给我报信儿,你们便立刻参上一本,正好来个人赃并获。”
袁牧说着,停了一下,看着谢重光微微有些发青的脸色:“想必那个时候,谢大人应该满心得意,以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没有仔细想过,究竟谁才是黄雀。”
从谢重光的表情来看,他应该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在这一环出了岔子,尽管什么都没说,但是眼神里面的震惊已经掩饰不住了。
伍执秋在一旁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
“谢大人也是过于急切了一些,竟然就急吼吼地叫张统领冲到忠勇郡王府来拿人,之后都没有亲眼看看有没有货不对板,只看到信封上的记号便十分笃定的呈交给圣上过目。”袁牧摇摇头,“殊不知这信封还是你们做了记号的信封,里面用来栽赃陷害我的那封信,却早就在我拿到之后的第一时间便付之一炬,这里面装着的,不过是我的贴身护卫写给他心上之人的一封书信罢了。”
说着,他将手中的那张信纸展开来,让在场的其他人都能够看得清楚。
郑将军有些好奇,凑近了看了看,这一看不禁大吃一惊:“这世上竟然还有比老夫这个大老粗写字还不上台面的人!我当自己写字已经很龙飞凤舞,每一次给写折子递上京来的时候,都怕陛下认不出,现在一看这纸上的字迹,真是天外有天!
说起来也不怪谢重光,若不是我勉勉强强看到里头有”红果”二字,搞不好也以为是什么自己不认识的蛮夷鬼画符呢!”
慕流云一听到“红果”两个字,忍笑忍得肚子里都快要抽筋了,她悄悄扭头朝后面看,看到袁甲一张脸跟红灯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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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五章 逐一解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