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桃夭的太子赘婿(67)
谢珩的目光被她迅速收回去的粉嫩舌尖钩住了, 像是故意引她说话似的,哑着嗓子道:“不是说以后都听我的,嗯?”
桃夭闻言, 忍不住要将白嫩嫩的指尖放到口中去,却被他拉住手,不肯叫她咬。
她心里好似缺了一块似的,非要挣出来咬一咬指尖才安心。
可他怎么都不许, 挣着挣着,他突然将她的指尖放入口中用冷硬的牙齿啃咬一口。
桃夭吃痛, 急了, “先生怎么又咬人!”
他松了口, 睨她一眼,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放入口中, 你可曾见过哪家女子像你这么大, 还成日吃手的!”
桃夭气呼呼瞪他一眼。
他将她的指尖放入口中轻轻吮了一下, 问:“可还疼?”
她低垂眼睫不作声,如同蝶翼一样浓黑纤长的眼睫毛乖巧服帖地搭在下眼睑处,轻轻颤动着,怯怯的,如同她的人一样,看久了总想要让人逗一逗她。
等不到回答,他也不着急,粗粝的手指轻轻按压着她柔软饱满的唇,甚至还想要将手指伸进去拨弄着那截贯会气人的舌……
她突然小声道:“以后都不听了。”
他的手顿住,轻声问:“为何?”
她道:“从前先生是我的夫君,我自然要听自己夫君的话。往后先生不是我的夫君,而是旁人的夫君,我断然没有听从旁人夫君的话的道理。”
这话听得,着实可恨!
她又接着道:“且先生喜怒无常,我总猜不透先生在想什么。就如同先生现在这般,我总觉得先生想要咬我一口泄愤。”
确实很想咬一口的……
谢珩的目光落在她像是熟透了的浆果一样的唇上,不由自主想起那晚那个叫人难以启齿的梦,想要含住它尝一尝是不是梦里一样甜。
他喉咙发紧,喉结不停滚动,哑着嗓子问:“我们已经和离了?”
她眼睫轻颤,声音更小些,“还没有……”
他道:“既没有和离,自然要信守承诺。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意应承人!”
这不听话的小小女子,迟早有一日要狠狠咬她一口,叫她知道厉害,万不可以后随便捡男人回家来。她不晓得天底下的男人有多可怕,有多想将她摁在怀里欺负她,好听她哭哭啼啼求饶。
越想心越燥,他松开手,身子后倾,离她远了些,放下白帐子,将那股子勾人的暖香隔开,道:“听见我的话没有?”
桃夭心想她才没有随便应承人,她应承他的时候是想要同他过一辈子,谁能知道才过了不到两个月他就要走了。
可这话也没什么好说,她生怕他真咬自己,道:“我晓得了。”
“晓得就好。睡吧。”
不等她回答,他嘱咐,“原来怎么睡现在怎么睡,若是再满脑子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看我不咬你!”
她“嗯”了一声。
帐子外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
她似已经躺下,身上的暖香若有似无的萦绕他鼻尖,扰得他根本无法入睡。
身下的那张床已经太老了,只要翻身就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好似随时随地会散架。
桃夭听着动静睡不着,问:“先生怎么了?是不是还不舒服?”
帐内的男人鼻音浓浓的“嗯”了一声。
她立刻又披着被子坐起来,有些担心,“那我再帮先生揉一揉?”
他没作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嗓音低沉,“疼的地方你揉不了。”
“有什么地方是揉不了的,”桃夭一点儿也不相信,将手伸到帐内去摸他的头,突然被他握住手掌。
他的手很暖和,掌心带着薄薄一层茧。
他道:“赶紧睡觉,若是再招我,待会儿我又要忍不住咬你了。”
一听要被咬,桃夭立刻躺回被窝里去。可他却没有收回手。
也不知怎得,这一夜桃夭睡得格外安心,一觉醒来时,天光大亮。
她下意识看向床上,床上已经没有人,搁在床尾的轮椅也不见了。
先生竟然这么早就起床了。
也不知他的头还疼不疼……
她起床把被子折好,对镜梳头时突然想起先生的木簪断了。现在去买也已经来不及,况且那些木簪实在劣质不堪,如何能配得上先生这样的人。
她轻轻摩挲着自己的木簪尾端的小猫,心下便有了主意。
至少,在先生走之前送一样贵重些的礼物给他。
她本就不是个多思的人,打定注意后心里头的那点子沉闷一扫而空,高高兴兴出了屋子,果然瞧见谢珩正坐在院子。
他并没有如同往常一样看书,而是在喂鸡。
一旁的莲生娘正与他说着话,他嘴角挂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桃夭不由地呆楞住。她想他待莲生娘总是不同的,一点儿也不凶,甚至从来没有一丝的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