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桃夭的太子赘婿(47)
“可是,”她委屈地咬咬唇,“殿下抱我抱得那么紧,我怎么起来呀?”
谢珩低头一看,果然自己的手臂还紧紧箍在她的腰上。那样细的腰身儿,仿佛就要被他结实的手臂给勒断了。
他想要松开手,可怎么都松不开,小寡妇一口一个“好先生,好哥哥”的叫,叫得他魂儿都没了。
他喉咙发紧,粗砺的指腹按压着她柔软艳红的唇瓣,眸色亦暗了几许。
这小寡妇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不好好收拾她,她都不知道这世上男人有多可怕!
守了二十年的清规戒律,在这样的雨夜破得粉碎。
他修的道是什么?
他忘了……
突然一阵鸡鸣,谢珩猛地惊醒,怀里哪还有缠了他一夜,妖精似的小寡妇,只有白帐顶上那几只像是要翩跹飞舞的彩蝶而已。
原来不过是春梦一场。
他心底松了一口气,摸了一把头上湿腻的汗,才移动一下,想到昨夜那个难以启齿的梦,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定是那看似老实憨厚的宋大夫给他吃的那碗汤里加了“传宗接代”的药粉,若不然他怎会如此!
还有可恶的小寡妇,成日里不学好,尽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勾引他。
这时帐外一抹纤细的身影突然坐了起来,他赶紧重新躺回去装睡。
过了片刻,白帐被掀开,一股幽香迫近鼻尖。不知羞的小寡妇如同一只小狗一样在他脖颈嗅了嗅,轻哼,“自己的媳妇儿都舍得下这么重的手,真是太坏了!”
“爱欺负人的小气鬼,让你欺负我!”
谢珩闻言不好,正假装翻身,两根手指头堵住了他的鼻孔。
这个小寡妇,梦里欺负他还不够,醒来还敢捉弄他,简直是岂有此理!
*
桃夭盯着床上熟睡的男人,正在心里默数着他还能憋多久,他突然睁开眼眸,冷冷盯着她瞧。
她吓得立刻抽回手,一时忘了自己的誓言,瞬间当了狗,“先生醒了。刚才先生鼻子上有一只蚊子,嘴巴有脸盆那么大,幸好被我打跑了!”说罢,不等他回答,迅速把自己的被褥叠好端着洗脚盆出去了。
谢珩松了一口气,在床上呆坐一会儿,正打算换衣裳起床,小寡妇突然去而复返。
他不动声色问:“何事?”
她不作声,眼睛像是带了勾子一般盯着被窝,似想把他的秘密从里头勾出来。
谢珩道:“你先出去,我换衣裳。”
她“嗯”了一声转身就走,走了没两步突然折返,疾步走到床边把手伸向被窝里。
谢珩去捉她的手,她像一只小狗一样张开嘴就要咬他的脸。
他下意识伸手去挡,她的手已经伸进被窝里,将他藏在被窝里得脏衣裳给拿出来。
已经来不及阻止的谢珩牙齿磨得咯吱作响,恨不得狠狠咬她一口泄愤。
这个不知羞的小寡妇,脸皮竟然都厚到这种地步了!
桃夭抱着衣裳站在那儿,一脸惊讶盯着他,见他耳朵都红了,生怕他又拧自己的脸,像一只蝴蝶一样飞出屋子,谁知迎面撞上刚从厨房出来的莲生娘。
莲生娘见她笑得眼睛都没了,也跟着笑了,“怎么一大早高兴成这样?”
桃夭瞥了一眼自己的屋子,眼底的笑意愈发深。
莲生娘心领神会。
定是昨天夜里两人又蜜里调油了。
看来,抱孙子的日子指日可待!
她心里更加高兴,“没事儿干嘛起那么早。快回去歇歇。”
桃夭哪里敢回屋,“我不累,我去帮您一块煮饭。”
莲生娘不许,硬是把她推回屋子,故意板着脸,“厨房那么脏,哪里要你去,你就好好在屋子里陪你莲生哥哥就行。”不等桃夭说话,还贴心地替她关上门。
这时宋大夫从屋子里出来,莲生娘立刻上前,朝桃夭的屋子努努嘴,笑,“我看我们家好事儿很快就近了。”
宋大夫瘪瘪嘴,轻哼一声。
他自从昨日就开始闹别扭,莲生娘横他一眼,“一大早想吵架是不是?还不赶紧做饭去!若是把我未来孙儿饿坏了,有你好看!”
*
被推回屋子的桃夭见白帐合得严实,以为谢珩害羞不肯出来,便开始收拾屋子。
她把要洗的衣裳收拢在一块,可找来找去都不见谢珩昨日换下的那套袍杉,想要问问他,又不敢上前,只好站在窗口往外看。
昨夜细雨连绵一夜,今儿天气便放晴。到处白水茫茫。
几只青蛙在浅水里跳来跳去,鼓着两腮吹泡泡。
桃夭心想这种天气,后山的浅滩处必定要流出不少肥嫩的鱼来,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找出几条黄鳝来。
她偷偷瞟了一眼白帐内影影绰绰的高大人影,心想要不待会儿去捉几条鱼回来给他补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