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奴(167)
他这个语气……
宁芙眨眨眼,听他这话,仿若言下之意是,这整面的雕花玉璧就是专门为她而准备。
可是这怎么可能?
玉璧镂雕极费功夫,依这面墙体之大,若没个一年半载定不成工事,而且阿烬又不能未卜先知,知晓自己将来会认识一名中带‘芙蕖’的女孩。
所以,只是巧合吗?
“在想什么?”韩烬落目在她脸上。
宁芙哂笑一下,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很巧,我名字里带着芙蕖,这面墙上又正好是这个花样。而且装潢方面,一般芙蕖入画并不多见,大家总是更为偏爱牡丹和秋菊的。”
“我却唯独偏爱芙蕖。”韩烬盯着她,有所深意地开口。
宁芙被他说得微微脸热,知他这话不怎么单纯,便想自己才不要答话,好防止又落进他的陷阱里。
韩烬也没再追迫,只拉着她继续向内寝方向走。
隔着一面素屏,入眼便见一张榉木雕凤拨步床正置其中,宁芙下意识将其与自己栖芷殿的床榻作比,只觉这张床更宽出半丈来。
床下是还垫着层雪白的短绒地毯,像是白狐貂绒,触及时一定倍感松软。
她正细细观察着内室装潢,韩烬却忽的搂了下她,而后垂眼向下示意道:“地铺暖玉,自带温热,芙儿可光脚去踩,会觉得十分惬意舒服。”
闻言,她稍窘,脚趾也下意识轻蜷了下。
虽然眼下是在雍岐,可她身为为大醴人,传统的旧俗自不敢忘。
于是轻声喃喃道:“鞋袜不能脱的。”
韩烬抬了下眉,“跟我还羞成这样,难道我先前没有落过眼?”
“先前还不是被你找理由哄骗的。”
她有点责怪的意思,又怕他直接不讲道理,便戒备地把脚往后缩了缩。
韩烬无奈一笑,上前将她打横抱进怀里,自己则脱靴踩上暖玉。
“那我不在的时候,芙儿可试着光脚踩一踩?原本费这个功夫,就是专门为你准备的,若你不用,我岂不是心意白费了?”
宁芙有些被说服了,伸手拦在他脖颈上,脑袋缩在他怀里,轻轻点了下,“知道了,那你什么时候走?”
这个问题,他没立刻回。
反而是抱着她迈步直直走向拨步床,暖玉在下,被明烛一映,衬得满屋满室,各个边角,都透着股珠光宝气的光亮。
宁芙被放下来,以为他是没听清自己刚才的问话,正准备再说一遍。
可她还未开口,便猝不及被他扑压到身后的锦绣被衾上,她身穿的襦裙自带宽松衣领,故而被人一拉扯,肩头不慎滑落,□□更为隐隐现现。
“阿烬……”宁芙慌了瞬。
“不想走,我想留下过夜,可以吗?”
宁芙眸光盈盈,鬓云铺洒,只一个纯纯怯怯的表情便将韩烬勾得无法从她身上跨下。
他已经把人困到自己身下,岂有轻松放开的道理?
尤其,他自认自己绝非君子,又因被放养长大,向来不忌繁缛俗礼,而他仅有的一些克己,应是都给了宁芙。
若非自我压抑,在公主府与她相处的朝朝暮暮,或是在懋场围猎时两人的朝夕以对,这么多恰到好处的时机,加之小公主纯善到对他从不设防,他分明可以入她百次不止,步步侵占她的所有,但最后也都选择忍下。
现在,他不想再忍。
“阿烬,你,你带我过来,难不成一路都是在想这个?”
她伸手抵着他胸口,嘤嘤得委屈,似乎是觉得自己被哄骗进了狼窝。
韩烬没否认,他的确想了一路。
怎么能不想?
他更没觉得这是羞耻,当下反问回去:“想了能成真吗?”
“不,还不行……”
可见宁芙一副要哭的表情,他又心软心疼得要命,于是咬咬牙,最后还是没有只凭自己的意愿,将她身上剥个干净,只是抱着亲了又亲。
“现在不行,那什么时候行?”
他觉得再抱真要出事,便赶紧从她身上翻下来,又仰头喘着粗气问。
宁芙如释重负地把胸衣重新穿好,小脸红得涨涨,之后小声说,“一般来说都是……都是新婚之夜才可以。”
“你父皇还要和东崇僵持一番,少说也需一月有余。”
韩烬认真思量着计划周期,又想正式提亲后的一番繁琐,眉头越蹙越深,他目光睨过去,微微地迫人,“所以,你要这么吊我一个月?”
宁芙抿了下唇,心想今日他还愿意好心和自己讲道理,可一个月的时间变数实在是大,他对自己又像饿狼扑食似的,自己又能推脱几回……
“哪有吊你……”她瞥目,声音弱弱地回,“反正今天不行,要让我有些心理准备,我还有些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