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软撩疯犬皇子(65)

作者:余生怀

赤獒站在内室,双手双脚都被铁链吊着,脖子里也锁了铁圈,铁链与铁圈拉得紧,他几乎没什么动惮的空隙。

“他们怎么还锁着你!”被眼前的景象吓住,焉谷语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拉着铁链和铁圈打量,都是上了锁的,她没法打不开。“我去让张管事……”

“他不会开的,怕我咬死你。”没等焉谷语说完,赤獒出声了。

他慢慢抬起头,两边散落的长发如帘般打开,露出精致的五官,眼神幽暗,而幽暗深处又跳着一抹鲜艳的红。

出于吸引客人的缘由,他没穿上衣,肌理一览无遗,之前的伤已脱落结痂,重新长了肉。

一听这冷淡的语气,焉谷语便晓得赤獒是在生气,“这些日子,你还好么?”

赤獒讥诮地睨了眼吊着自己的铁链,冷声道:“你觉得我好么?”

被他的话一堵,焉谷语说不下去了,她撇撇嘴,果断撕下易容皮,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你不好,难道我就好么?前些天,我爹不让我来见你,我哭着求他,都求病了。”

焉谷语半真半假地说着,本是要演戏骗他的感情,谁想越说越难受,鼻子酸涩得厉害,她气鼓鼓道:“我生着病呢,一听说斗奴场要拍卖你,立马忍着疼逃出来看你,心甘情愿为你砸了十五万两银子,你还要我如何?”

“……”

赤獒蹙起眉梢,默然望着她,他已猜到她为何会扮成谢开颜的模样,定是她爹不让她来。她想尽法子来救自己,不管所求什么,他心底多多少少还是欢喜的。

这滋味,就像是他吃了她给的糖,没她说得那么甜,但终归是甜的。

“你得了什么病?”他低头看她,没动两下便被铁圈扯住脖子。

铁链拉紧,带着铁圈压得皮肉凹陷,焉谷语心头一跳,按住他道:“笨蛋,你别动,受伤了怎么办!”

看清她眸中的焦急,赤獒忽觉嘴里有什么东西化开了,头又低了几分,任由铁圈拉扯脖子。纵然脖子处的皮肤被铁圈磨破,他也无所谓,“我想看看你得了什么病。”

“不准动!”焉谷语急得大声呵斥,手上用力,迫使他抬起头,“我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用你看!”

她望着他脖子处的红痕,头一回觉得自己真在心疼他。

他不怕疼,她怕。

“是么。”赤獒任由焉谷语抬起脖子,目光紧粘着她。她气色还成,不像是带病的样子。

见赤獒一直盯着自己,目光也与之前不大一样,焉谷语这才发现自己离他太近了,她略感尴尬,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刚退完,她便察觉到一丝怪异。嗯?她抬眸望去。

赤獒别过脸,长如羽翼的睫毛扇动得厉害,一下一下,在苍白的眼皮上留下落寞的清影。“你是不是打从心里嫌我脏?”

他轻轻说着,声音犹如砂纸磨过,听在耳内极为不好受。

“没有。”焉谷语脱口道,“我从未嫌弃过你,我一直都将你当成我的好友。”真要说的话,她是怕他,嫌弃倒是不嫌弃,再说,他是个皇子,将来还会做皇帝,轮得到她嫌弃么。

赤獒不语,心道,她将他当成好友?

他不喜欢“好友”两字,也不想跟她做好友。想做什么?他在心里问自己,想跟她做什么?

“我这样的人也配跟你当好友么?”赤獒挑眉,眸中闪着不明的光。

“配。”焉谷语肯定道,她偏头凑近他。

两人目光相触,瞬间,赤獒呼吸一窒。他在她眼中看到了那两字,肮脏而恶心,似乎在提醒他,他只是个下贱的野种。

焉谷语晓得他在介意什么,她踮起脚,用指尖细细描绘他右颊上的两个字,一笔,一划,描得很是认真。

“……”

赤獒不动声色地垂下眼帘。在她眼中,他确实看不到嫌弃的意思。有时他真怀疑她是不是在演戏。每当他觉得她是在演戏时,她便会用行动证明自己没在演戏,是真心实意,而每当他觉得她没在演戏时,她说话又显得极为刻意。

真是个叫人好奇的女子。

她靠得这般近,有股缱绻的女儿香慢慢往鼻子里钻。

面上挪动的那只小手白白嫩嫩的,瞧着柔弱无力,指间却蕴着暖意,让他开始忘记这两字是如何被烙上去的。

焉谷语盯着自己的指尖,缓缓在赤獒面上移动,直到写完那两字,她才停下手,“我说你配你就配,谁反对都不好使。”

“我不仅是个斗奴,还是个野种。”他叹息似的说道,话语间携着浓厚的自嘲和自厌。

野种?焉谷语心情微妙,又不敢将真相说出来,便挑好话哄他,“你只是不晓得自己的身世,不是野种,别乱给自己扣帽子。而且,出身不好也不叫脏。我告诉你,有句话叫,出淤泥而不染,说的就是人在肮脏的境遇中仍然可以维持高洁的操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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