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逃(55)
最后擦拭脚面的时候,陶令仪觉得有些痒,她抬了抬腿,试图把双肩从他的掌中抽出。
燕臻却握的更紧,他拿开那碍眼的帕子,长指在她脚踝上的小痣上轻划了一下。
陶令仪当即一颤,下意识地动了动小腿。
感觉到掌心的轻动,燕臻动了动手指,好似在把玩着什么漂亮的瓷器,神色还算正经,只是眼底的暗色出卖了他的心思。
他不知道从哪翻出一串红色的珠链,摊在掌中,“簌簌,我帮你戴上。”
陶令仪虽不知道他为何突然送自己这个,但还是乖乖得伸出了手腕。
却不想那东西并不是戴在手上的,燕臻捧起她的右腿,托着她的脚踝扣上那红色的珠链。
那珠链是用红珊瑚珠串着银链制成的双排软镯,贴在皮肤上稍有些冰凉,尾端垂落两颗精致的小铃铛,正好落在小痣上端,他抬手拨弄一下,便铃铃生响。
实在不像什么正经的物件。
“我不想戴。”陶令仪脸色羞红,起身想要将那东西摘下去。
可手才伸到一半就被燕臻制住了手腕,他低声命令,“不许。”
就这一个动作间,无意撞了下小腿,清脆的铃铛声分外明显。
陶令仪耳根烧红,抬手推他,“摘下去。”
燕臻自不会答应,他一手掌住她的脚踝,顺着裙线往上,“你若不听话,下次给你戴在别处。”
陶令仪身子一颤,不敢去想别处到底是什么地方。
而燕臻已然再度覆上来,在铃铛作响中将她满口含住。
红帐逶迤垂落,铃声盖过喘息,整整摇晃了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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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令仪从不知道,温柔的表哥也有这般凶狠的时候,还好她没有婆母要叩见,第二日便肆无忌惮地睡到了正午。
直到中午的煦阳隔着帷幔落在床榻之上,陶令仪蒙着被子翻了个身,腿上传来一阵酸软,将她从梦中强拽了出来。
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陶令仪隐约能听到脚步声,哑声唤清荷,问:“表哥呢?”
“在这儿呢。”燕臻已经来了小半个时辰了,原想陪她多待一会儿,却没想到她还在睡,又不舍得将她吵醒,就一直等在一旁。
陶令仪听到他的声音,本能地又唤了他一声,“表哥。”唤完,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燕臻捏捏她的耳垂,命令,“不许再叫表哥。”
虽然两人也算是表兄妹,且如果按血缘来算的话,比荣九川更亲近。
可他知道,在陶令仪的心里,只有姓荣的一个表哥。
他也曾想过让陶令仪叫她的字,但她总是觉得表哥更加顺耳,如今已经成了婚,也该板一板她的称呼。
“夫君……”
不知道是不是没睡醒的缘故,陶令仪的声音又软又糯,半拖着尾音像撒娇。
燕臻听到这两个字,先是一怔,而后掌心托着她的细腰,将她一把抱起,送入怀里,“簌簌真乖。”
他挥手示意清荷等人退下,自己亲自伺候陶令仪,穿衣、系扣,因为没伺候过人,所以做的很慢,却很有耐心。
陶令仪也不催促,就那么闭着眼睛,乖顺地伏在他的怀中。
呼吸声清晰可闻,燕臻勾着她的发丝,帮她把长发拢好。
颈侧有他留下的痕迹,他嘴唇动了动,轻念着她的名字,“簌簌。”
再也别想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章,一会儿发,大家明天早上来看
第21章 怀疑
其实两人成亲后的日子并没有多大改变, 白日里依旧只有陶令仪一个人在家。
只是燕臻却从七八日一回改为了日日都回,陶令仪曾听水绿说太学远在务本坊,心疼燕臻每日奔波, 却不知他近在紫宸殿,路上也是乘轿撵。
如今陶令仪住的地方本是长乐殿, 那里不大, 布局也更像普通人家的宅院。在成婚前的这两个月,他特意吩咐人将长乐殿重新翻修了一遍,大体摆设与装饰都和晴方园的院子相差不大。
他对簌簌说,那是朝廷赏给他们这些学生的住处,因此不太大。
但其实, 他是在深宫内苑, 给她重新修出了一座宅子。
但燕臻每日回去都会做出一副疲惫的样子,看着陶令仪为他忧心挂念, 对他温柔小意。
有时候甚至为他洗手羹汤, 她的手艺很好,且了解他的口味, 没隔几日就会做两碟糕点让他拿到太学里去。
燕臻享受她的关切, 却也不愿她劳累。
已经入了冬, 陶令仪身子还没有完全调理好, 手脚常常冰凉, 屋内的地龙成天成宿的烧着,她却仍是比旁人穿得更厚。
燕臻每晚睡觉的时候,都要比她早半个时辰上榻, 用体温将被窝暖热, 才叫她上来, 两人同盖一床被子, 燕臻总是要牢牢地将她暖在怀里,不叫她因夜半睡姿不规矩而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