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盲妻(229)
景雀出去了两日,许景挚总觉得他出去了好久。
没景雀在身边陪着,他总觉得少点什么。
看折子,小声嘀咕,没人在边上接话。
喝茶也没平时那么香。
不想看折子,想去花园里走走,随便就能遇见一两个嫔妃等在那,烦心得很。
继续回御书房批折子,又心不在焉。
朝堂上那些人叽叽喳喳,自己就把事给商量完了,非要搬到早朝说,生怕他闲得没事干。
许景挚不高兴,憋了两日,今日看见景雀回来,便想要折腾他。
景雀那里受过这样的力,靠着池壁,满脸通红,娇声道:“轻点。”
“你真是一点都不想爷啊……”
许景挚不收力,景雀只能受着,声音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哪里就不想了。”
景雀这话说得无力,像是一支羽毛,伏在身上,挠了又挠。
听着耳朵都痒,一直痒到了全身。
许景挚见他嘴硬,伸手把他拉入了水里。
景雀毫无防备,嘴里窜起一串气泡。
“唔……”
景雀没憋着气,有些慌,抓住许景挚就不放手。
许景挚把人拉过来,狠狠地吻住,把自己的气渡给他,上下都被人堵着滋味让景雀难受。
哗啦一声,许景挚又把人从水里带出来。
景雀伏在他身上,轻咳。
就是想折腾他,他太好折腾了。
身子轻,也柔。
性子好,而软。
“好好再给爷说一遍,”许景挚不依不饶把人抵在池壁上,咬牙切齿地问,“想爷了吗?”
景雀难受得眼角全是泪,好似被人欺负狠了。
景雀睁开眼,眼角眉梢全是潮红,眼睛里全是情.潮,带着些许抽泣:“想……”
一番折腾下来,池水都快凉了。
景雀本来想着晚上还有事,也被许景挚把这想事念头折腾没了。
景雀不想动了,他没力气了。
许景挚心疼人,把他从水里抱起来,放在床上,任他把头埋在被褥里,帮他把头发擦了。
景雀支起身子,把帕子拿过来:“奴自己擦。”
第96章 认罪
许景挚看着他沉着脸, 知道是气上了。
“弄疼了?”许景挚手不老实,“我看看……”
景雀不让,反倒是问:“爷心里有事?”
“没有。”许景挚偏头。
“没事这么折腾奴?”景雀不信。
“你说爷让北寰言改回许姓, 立他为太子, 让他监国, 如何?”许景挚望着景雀。
景雀垂眸:“若是安王殿下想,言少卿就不会姓北寰。如果言少卿想,他就不会去查贪官的案子得罪人。陛下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说起这事?”
“没什么……”许景挚躺下, “就是觉得这位置没意思,想念以前在外面自由自在的日子。”
景雀也不擦了, 跟着躺了下来, 道:“是最近朝堂上又有人提起立太子的事了吗?”
许景挚没应。
“陛下有五个皇子,立太子这件事, 对陛下来说很难吗?”景雀问。
“立太子不难, 想要这东陵江山国祚绵长,却是很难。”许景挚侧过身, 拎起景雀一缕头发, 望着他,一语双关,“眼下有一个更好的人选, 孤就看不上别的了。”
景雀没出声。
许景挚自顾自地说:“父亲、二哥都坐过这个位置,我们付出了几代人的代价, 才让东陵日渐鼎盛……孤想看着它一直鼎盛下去, 所以必须替它找一个足以堪大任的主人。”
景雀听明白了, 是最近西境的事, 让许景挚心里有了畏惧。
聪明如北寰言这般, 也有斗不过、查不到的人。
更别说那些教养在后宫, 生在太平盛世的那些皇子了。
他怕这位置传给自己的儿子,他们守不住。
景雀也侧过身,看向许景挚:“陛下替国祚着想,也只能想这一代。都说陛下是万岁,可谁又能活到一万岁呢?陛下想不了那么久远的事,既然想不到,又何必担心?儿孙自有儿孙福。陛下先把眼前的事顾好再说也不迟。而且,言少卿师从临太傅,为人端方得很。无论陛下选哪个皇子当太子,言少卿都会用尽毕生精力去好好辅佐。有言少卿在,陛下也不必太过忧心。”
许景挚就是怕这个。
临允教出来的孩子,把为君为臣的道路钉得死死的。
无论北寰言最后有多大的抱负,终究会亏在这个“臣”字上。
他本来就是帝王命,却要去当帝王臣。
若君上是明君倒也罢了,若是昏君,他迟早要死在许都。
东宫无人。
不是他不想,是他不敢。
他怕他立了太子,朝堂上风向就变了。
谁愿意放一个能威胁自己皇位的人在身边?即便是太子肯,太子背后的一党也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