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盲妻(184)
锦妃亦是如此。
可是锦妃家世到底是不如那些簪缨世族,许多事前人替她蹚过一遍,可以告诉她经验。
眼下锦家,只有她与哥哥,世家圈子又进不去,她便只能求助后宫内官。
皇城里的内官是非常特殊的存在。
可以低贱的如草荐一般,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想杀就杀,丝毫不用顾忌他们的感受。
毕竟一个阉人,连男人都算不得。
但也可以像景雀那样,承宠圣恩,过得比后宫娘娘还要舒服自在。
他们可以肮脏地替陛下办御林军办不了的事。
也可以高贵地如景雀那样,除了在帝君面前,都可以站直了身躯,以“我”自称。
内官们久居宫中,知道的事情,远比宫外的人要多得多。
会的……同样也比一般男人多得多。
毕竟在女主子面前讨生活,不会些讨人欢心的小把戏与胆子,也不敢这般与虎谋皮。
如福从面相来看,也是一个俊丽的男子。
若是说许景挚有龙阳之好,喜欢好看的。那如福完全有资本成为许景挚的新宠。
可许景挚在宫里的男人堆里,独宠景雀一人。
即便是如福有着与景雀不相上下的样貌,也得不到景雀那样的恩宠。
可他年轻啊。
如今不过二十四、五的年纪。正是男子身强力壮的时候。
许景挚如今甚少来后宫,这些年轻力壮的内官便是后宫嫔妃们唯一的欢愉。
锦妃虽然年近四十,可保养得非常好,看不出年纪。
此时头上还有几个钗环未卸,如福便走过去,替她把剩下的钗环卸了下来。
最后一直钗卸下来的同时,他也顺手抹了一把锦妃身上的那片绵柔。
锦妃当即便站起身,坐在妆台上,把如福拉到自己身前,轻问:“想必你心中已经有了谋划了吧?”
如福娴熟地搂住锦妃,把脸贴近了,轻声回:“您说呢?”
“大胆……”
锦妃话里明显气息不足。
常年欢愉,如福已经完全掌握了让她迅速达到巅峰的技巧。
“主上问话,哪有不答的……”后面的话便被锦妃咽了进去。
如福深知如何在这种事上奴役人性,他放慢了手上的速度,把身子压得更近了,声音也更缥缈:“奴是大胆了,娘娘要是生气,奴只能跪下请罪了。”
锦妃哪里能在这种时候放过,只能带着颤抖与哀求,道:“别。”
如福轻笑着,往上使劲。
即便是到达顶峰,她也不敢出声,只能长长地吸着气,抱着如福的头,缓解心跳的速度。
如福见她似是力竭,连忙把她横抱起来,走向床榻。
从床头小柜中,拿出工具,欺身而上,笑问:“主子想玩哪个?”
锦妃还在混沌中,没听清楚如福问什么:“嗯?”
如福见她还在迷糊,直接送了进去。
锦妃一声惊呼銥嬅,才后知后觉他竟然拿了最大的那个,直接把她整个人都填满了、撑开了。
她身子一紧,抱住如福,说不出话。
只是唇齿间零零散散地蹦出几个隐忍的音。
如福在她迷乱之际,伏在她耳边轻声道:“剩下的事,交给奴去办吧?奴一定办得让主子满意。无论是勤王府还是北寰言,奴都如数送到主子手上。只要主子成了太妃之后,让奴一直这样侍奉在侧……便好。”
“好。”
这一声是挤出来的,不知道是应了事,还是物。
如福见她不能自已,又道:“下回奴在寻一个更大更好的回来,给娘娘。”
夜风骤起,穿过兰香殿,撩起层层纱浪,淹没了这一室的暧昧。
完事,如福替锦妃擦干净,服侍她睡下。他把东西洗拭干净,放回原处。在净房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才从兰香殿里退出来。
今夜他不当值,往着偏僻的一处院子里走。
院子里站着一个人,背对着如福。
如福上前,躬身一礼:“锦妃应允了。”
那人应了一声:“那便去做吧。”
如福躬得更深了:“是。”
*
御史台提审完蔚巡生之后,他就在临府没出过门。他本身也不是喜欢出门的性子。
可姚子安待不住,傍晚回来他就策马往猴山校场去。
到城门口的时候,城门禁卫军把他拦了下来。
禁卫军领队看见姚子安立即上来抱拳:“姚小将军,对不住……陈将军有令,说您暂时不能离开许都。”
姚子安只是略微想想就知道是御史台案子没结,他与蔚巡生被扣在了许都。
他也不为难这些禁卫军,抱拳回道:“我知道了。”
禁卫军领队见姚子安这么配合,当即回礼:“多谢姚小将军体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