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盒开出心尖软(182)

作者:一只甜筒

小娘子的脸红如火, 一整个人像个小烫壶一般,羞得不敢动弹, 在他的怀里唇齿酥软。

这样的时刻怎能轻易叫停?她在他的怀中拱了拱,小兽一般啃了啃他的下巴。

“怎么睡?”

发顶传来一声轻笑, 似有若无地漂游在她的额心、耳畔, 像是用声音亲吻着她。

“抱着睡。”

李合月咽了咽口水, 把额头抵在他的心腔子上, 蹭了蹭乱发, “不成……”她迟疑着, 语声里有些许的羞怯,“我心里好热。”

怎么能不热呢?一切都乱了,连同窗外的雨。

枕边人低头吻着她的发,轻呵出来的气息有酒的清气。

“方才在宗祠中饮了三杯酒。”他的嗓音在夜雨触花的夜里,显出几分静沉,“原不该在祭拜父母时饮酒,可今夜却不知为何,想要同爹爹共饮。”

李合月觉察出了什么,从他的怀里挣出手来,摸了摸他的后背,仰头同他悄声说道:“那一日李锦伏法,我也在父母灵前,饮了三杯酒。”

他们是身世相似的苦命人啊,从四年前的夜,一路走到今时今日,又怎能不令人生出唏嘘之感呢。

小娘子的话音才落下,发顶那人已然低下头来,眼睛寻到了她的眼睛,抵住了她的额头。

“今夜你也饮酒了。”他并没有沉溺在过去的思忆中,同她额头相抵着,眼睛里亮亮的,像藏着星,“我闻到了雪泡梅子酒的香气。”

李合月讶然,一时才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你不说我都忘了……桑禾同穗晚请了张内人来为我洗尘,我心里高兴,便饮了一角。”

“不止。”眼前人乌睫下的一双眼睛里有笑意,“定窑的酒盅,总要有二两,梅子酒又最是醇浓后劲足的。此刻你的心热,想必也是因了酒的缘故……”

李合月纳闷地看着他。

眼前人眼尾上扬,乌睫颤动的细微,像是在笑,眼神里的殷切却又像是在试探。

她此时不止心热,还浑身燥热呢,难道全是因了酒?分明是被他方才的亲吻惹出来的火,他却要推到酒的身上。

居心叵测!

小娘子就鼓起了嘴巴,气呼呼地。

“分明是你亲我来着……”她说了一半,可在他炽热的眼神下,却又羞得说不出话来,声音渐渐小下去,“同酒有什么相干?”

她的声音在他的热切注视下渐渐没了声儿,燥热使她心烦意乱,往他的怀里贴紧着,被下的一只纤腿向上抬去,正正好抵进了他的腿心。

她不敢动,小心翼翼地去感受,从下而上传递来的滚烫。她在他的怀里微微颤抖着,向他偎去。

“喜欢我吗?”她问,其实心里笃定了,可还是想要一个答案,“同我在一起,开心吗?”

他说喜欢,接着又说开心,额心却蹙了一道,眉压眼的样子,令李合月没来由地伸手抚上去,发愁地问他。

“喜欢?开心?”她的两边嘴角耷拉下去,学他蹙起了眉,“那为什么眉毛这个样子,嘴巴又这个样子?”

眼前的小娘子鼻息轻轻,平日里清透的眸子此刻迷蒙着,两边向下弯的嘴角,令她可怜又可爱。

“可能,我很早就喜欢你了。”他静静地想着,指尖儿摩挲着她的面颊,“也许是在你说,弥勒佛九转十生受苦千万,却还能笑对人间时。也许是你说这娑婆世界早晚是它的时候,亦或是那一晚,你用独轮车推着一个将死之人……”

“也许那个时候,就喜欢上了你。”他苦笑,捏捏她的脸颊,自嘲着,“两个苦命人。”

小娘子眸子里的春水晃一晃,像是要晃出水来,她愁眉苦脸地,捧住了赵衡意的脸,贴了贴。

“那时候我才十三岁,还是个小小小娘子——”她是开心的,还带了小小的抱怨,“个子也很矮,又怕又累的时候,你竟然对我起了色心!”

赵衡意蹙着的眉一下子就展开了,眼尾上扬,笑意显著。

他对她的喜欢是后知后觉,是在分别后的某一个瞬间,某一个闪回,他就想起那个坐在大佛里的小娘子,分明怕的发抖,却还要强撑着自救,像是所有的困难与她而言,都不过是眼前一瞬,只要她愿意,她可以闯过所有难关。

“我怎会对小小小娘子起不该有的心思,不过是一直牵记在心里,无法忘记。后来才发现对你起的,是无法遏止的爱意。”

他的嗓音漂游在雨夜里,像是轻轻触碰花儿的雨,温柔又轻缓,令小娘子红了眼眶。

“那怎么不亲亲我……”她委委屈屈,抵住了他的额头,“我要同你做真正的夫妻——”

她的娇憨浑然天成,令他忍不住亲亲她的脸颊,把她搂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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