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宠+番外(85)
七娘的思绪都抛到九霄云外去。
贺楼伏城清楚地看到她脸上逃避不及的神色。
七娘站在门口,一想到要直面贺楼伏城,脑袋里只要是无关他的事,都直往外蹦。
比如,地板好新,擦得好干净......
就是怎么也迈不出脚步去。
皇帝一来,贺楼伏城虽然在府里的时间少了,但每日都心情不好。
王公公就会去找她伺候贺楼伏城,屡试不爽。
“过来。”
七娘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止不住的走神,贺楼伏城都习以为常。
这次的声音里有些不耐烦。
七娘犹豫了一下,茫然地走了过去。
脸上有多冷静,心跳的就有多快,一下一下地砸着胸腔,好似要债的敲门声。
七娘闻不惯那些熏香的味道,贺楼伏城今日又不知从那里沾了些陌生的气味。
味道和许夫人爱用的麝香很像,但是又有一股糜烂的味道,萦绕在鼻息间挥之不去。
什么绫罗金丝,七娘穿不惯,贺楼伏城就让王协做了几套塞了十足十棉花的衣裳给她。
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如同一个竹笋。
贺楼伏城起身勾住她的腰带,把人拉近前来。
等七娘自己来,黄花菜都凉了。
头上一根珠钗也没有,一条用了许久的发带,将头发束起。
贺楼伏城迫不及待地把她拽过来,七娘机警地打量着四周,心还是挂不在他身上。
“人都退下了,还是要她们跟前伺候。”贺楼伏城笑道。
“不用了,不用了。”七娘一个劲地向后靠去,衣带也随之掉落。
贺楼伏城虽然不是什么初识人事的毛头小子,见了她这般“凑巧”,顿时也觉着血潮翻涌。
“七娘。”
贺楼伏城叫着她的名字,尾音不自觉地上扬,仿佛是从肚子里千回百转才说出口似的。
“诶。”七娘正襟危坐,像是怕被妖魔污了身子的和尚。
贺楼伏城并不急切,只是勾着她。
他不信七娘不松口。
有一就有二,他可不想过一辈子的苦日子。
先是小翠,然后是玲珑知画,大半年过去了他可是憋了许久。
沙场决断的广陵王竟然也有柔肠百转的一面。
迷茫会儿的功夫,贺楼伏城等不及让她跨坐在腰上。
七娘知道公子又想着男欢女爱的事,提着一口气,涨红了脸,生怕哪个呼吸声惊扰了他。
不容她多想,贺楼伏城已经自己动手宽衣解带。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似乎和七娘一点都搭不上边。
羊脂玉,点绛红唇,更是没有。
像刚出笼的馒头,一个个圆滑白胖,一口咬下去是软糯糯的。
贺楼伏城是这么想的,自然也是这么做的。
隔着一层薄如蝉翼的单衣下,留下一排牙印,
“嘶—”
吃痛的抽气声还未吐出来,又被他吞到肚子里。
“公子,”含糊不清的话能分明能辨得出七娘的意思。
“不要拒绝我。”
语气卑微道尘埃里,让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七娘不懂贺楼伏城为什么喜欢从后抱住她,这样的姿势看不到背后的人,心里的不安被放大到了极致。
贺楼伏城无意间从镜中清楚的看见自己的令人作呕丑态,下定决心不能让七娘看见。
鲜卑人狼子野心,贪婪无耻,在贺楼伏城身上放大了千百倍。
七娘不愿意的时候,他可以伏低做小。
而后织出一张密网,一点点地将人围困起来。
迂回的鏖战之法,总能让猎物失去反抗的能力,乖乖地束手就擒。
这样的法子放在用兵上游刃有余,若是拿来套在七娘身上,怕是一辈子都走不出这个迷魂阵。
七娘怯声道:“公子,饭还没做好。”
“无妨。”
秀色可餐,何须五谷。
七娘知道今日定是逃不过了。
樱唇气血全无,似乎做好了赴死的决心。
厨案上蒸着肉包子烟气沾了一身,莫名地与贺楼伏城身上的味道交织在一起。
炊烟袅袅,烟气前仆后继地向上攀附,不知疲倦。
借着那股子干柴烧出来的烈火,缱绻的互相依偎着,无依无靠。
伸着最后一股烟水气,如同一声悠长嘶鸣,消散在空中,无影无踪。
南唐的皇宫燃着上好的龙涎香,那丝丝缕缕的香气,贺楼伏城只觉得快要窒息。
皇帝来了几日,丝毫没有过问政事,反而逮着他的终身大事。
贺楼伏城最不喜欢别人对他的私事指指点点。
他的七娘又不用母仪天下,也不用出身显贵,哪来那么多非议。
贺楼伏城漫不经心勾着散落在被褥上的青丝,思绪一点一点的飘远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