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宠+番外(57)
“昨夜,是谁在我的酒水里参了东西,还把门给锁了。”
害他差点失身。
贺楼老爷心虚道:“儿啊,爹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你可曾问过我的意思?”
“彩云,送客!”贺楼伏城没跟他废话,把自己这个不着调的爹赶出院子。
昨日的行冠礼又加上前几日的准备,本就浪费了不少时间,他还有好些正事没办。
把那老东西赶出去后,贺楼伏城囫囵地吞了杯茶,低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咬咬牙迈着步子跨出门。
他确实很想呆在温柔乡里不出来,可是他现在可是要成家的人了,不能这么不着调。
可不能学了他爹的朝三暮四,害的他娘郁郁而终,这是其一。
其二,就是要让七娘过上好日子。
贺楼伏城的脑海里即刻浮现出了崔龄病怏怏的身子,脸上惨白无光,这些都是素日里的积劳积苦。
哦对了,七娘还要给他生娃娃,以后更要钱了。
出门的那一刻,贺楼伏城有些理解他爹的荒淫无度。
总之前路漫漫,道阻且长。
贺楼伏城看着账本,硬生生吞下一口气,指着上头不翼而飞的一万两银子问道:“这钱莫不是凭空消失了。”
若要说掌事的自个吞了,贺楼伏城不信。
这些日子下来,原先酒楼里的人能干的他都留了下来,掌柜世故圆滑,只要喂饱了,忠心可鉴。
“这,”掌柜的把人都遣散了,又将门合上,细声说道:“爷,不瞒您说。二少爷时常来咱这玩,伙计们都认识了,赌输了就说没带钱,赌赢了就拿钱走了,这空子补不上。”
“这赌输了按理说是要打欠条,可二少爷每次都签,谁又敢上府里去哪。”
贺楼伏城和贺楼轩到底是一个爹,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
说的在理,贺楼伏城思索了一阵,问道:“多久了。”
“大概快一年了。”掌柜的应道。
也就是从贺楼伏城开了这间赌馆开始,贺楼轩就在这里玩了。
“好啊,这些东西都给我留一份,剩下的差个人送去府上。”贺楼伏城笑道。
“爷,”掌柜接过那些欠条,说道:“二少爷在咱这只是这些。”
“城里还有几家,二少爷都欠着账呢,光是城西孙福那家,就欠了这个数。”掌柜的伸出五根手指,说道。
“欠这么多?”贺楼伏城皱着眉头说道。
“其他的倒也还行,跟您都有些交情,就算是要账也只是来我这说两句寒酸话。只是孙福,这么些日子都没动静......”
掌柜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个孙福本就是地头蛇,贺楼伏城开馆前也曾去拜见他,只不过是个管家出来收礼。
“由着他去吧。”贺楼伏城叹了一口气。
祸不及子女。
贺楼伏城虽不喜欢二夫人,但贺楼轩到底是他花了一百两黄金救回来的弟弟。
不看在血缘的份上,也要看在那一络金子的面上。
只是孙福的事情,贺楼伏城绝对不会替他兜着。
“他要来玩,便由着他去,只是楼上两层,万万碰不得,打都要给我打下来。”
“诶!”
贺楼伏城临走的时候,还开口吩咐多两句。
楼上那两层可比楼下的赚的多了去,阿芙蓉、五石散,一口赛过活神仙。
贺楼伏城前脚刚走,院里没动静,七娘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
昨夜贺楼伏城折腾了她大半宿,丝毫不顾忌她在床上疼得死去活来。七娘难得开口求他,贺楼伏城跟聋了似的,一句也没进耳朵。
只是后来的事她已经身心俱疲,不知是晕了过去还是真的睡着了。
一身汗味,空气中还飘着昨夜留下的腥臭,让人止不住地犯恶心。
彩云和彩月烧了水,让七娘出来洗洗身子,说是公子吩咐的,昨夜喝醉酒,吐了她一身,怪不好意思。
七娘趴在木桶边缘,心口似乎有什么堵得慌,但又说不出是什么,肚子也不舒服。
贺楼伏城是个疯子,一个不近人情的疯子,这是七娘下的结论。
洗了一阵,换身新衣服出来后,七娘回了自个的屋里。
有些日子没进来了,这屋可比贺楼伏城那冷多了。
七娘从织机下掏出了一个木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
这些年贺楼伏城赏她不少钱,逢年过节的利是她都攒了起来,满满当当地一盒银子里还有几颗金子。
“等公子娶了夫人进门,我们怕是要换个主子伺候了。”
彩云的话像是一颗石子在平静无波的湖面上砸出了一道道水纹圈。
“到时候把咱都收做通房,七娘跟了公子最久,怎么也能当个妾室。”
“呸呸呸,我才不要嫁公子哥儿,要嫁就要嫁个合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