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首辅生了崽+番外(130)
她干脆撤回手,掀起盖在身上的薄被,屐着鞋三步并作两步走,直直朝屋外跑了出去。
李渚霖自然是迅速追了出来。
他由后拽住她纤细的手腕,让她转过身来。
莹白色的薄氅,因这股力道,在似水的月光下划了一个完美的半圆,最后顺着女人的身形,斜斜包裹,直至坠落晃荡至平直。
他将她的薄背抵在墙上,附身垂眸,望着眼前这张日思夜想,粉腻酥融娇欲滴的面容。
直觉体内涌上股燥*热。
嗓音变得低沉且异常沙哑,语调简短,透着霸道,又沁出一丝软和,
“与我交吻,现在。”
她纤长如乌羽般的睫毛垂下,在莹润的月光下扫下一片阴影,娇柔的身躯微颤,却并未有何动作。
他喉头一滚,暗吞了口唾沫。
“阮珑玲,我警告你,你可以不愿,我这就命黑骋铁骑……唔……”
话音未落。
女人抬高手臂圈上他的脖颈,踮起脚尖,用两片温热的唇瓣,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语。
为安:这个家没我得散。
终于亲到了!
撒花!
今晚本来只想写2000收工的。
抬头望时间,又是秃头的一夜。
晚安哦小天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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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唔……”
在双唇相触的瞬间, 男人的瞳孔微扩,骤然震动,僵立在原地, 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身上所有的刺意, 都被她的亲吻消解融化。
柔软, 香甜……女人独有的成熟蜜桃的馥郁体香,萦绕在身周, 令人闻而心醉。
如月色下森林中极通人性, 勾人清幽的魅灵。
望之心靡, 心甘情愿沉溺其中。
女人垫脚伸脖,极其迎合…
二人呼吸交缠,鼻尖相触,轻绵软蜜的亲吻落下,不停在他薄唇上挪动着,亲了亲唇珠与唇峰之后,又微微抿磨了一番男人的唇瓣…
甚至一手将男人的脖颈勾低了些,一手碰住男人英朗的面庞, 由上至下极耐心地亲着他额头,鼻峰, 面颊,下颚…
然后松开他。
眸光雾雾胧胧,语调因亲密之举变得黏腻娇媚。
“玲珑已得了教训, 今后必不再逃。
大人莫要再说那些话,可好?”
李渚霖并未有何动作, 只按捺着心底的翻腾炙热, 耐着性子, 只为见她会取悦自己到何种程度, 谁知她却骤然停了下来…
他并未回答这个问题,揪住了那个极其生疏的称呼不放。
“你唤我什么?”
“…大人。”
“错了。
再唤一次。”
阮珑玲的面容愈发酡红了几分,轻抿了抿唇,糯糯含羞纠正道,
“霖…霖郎……
唔……”
在这个熟悉的称呼回归的刹那…
李渚霖伸出手臂,将她单掌可握的柔软纤腰,紧按入怀,带了几分急不可耐,伏身复又吻了上去。
不比女人吻得小心翼翼,讨好试探。
男人的一举一动间,带满满的占有欲与霸道,仿佛想要将这五年间欠的都讨回来。
他甚至有些微粗鲁,直直撬开了女人的舌腔,似是想要从中攫取一切,重舔重压,恣意地在其中上下左右回旋翻转…
面对这如火山爆发般的热情,阮珑玲不禁有些害怕,微颤不止的娇软身躯往后退了退,甚至将脸往侧偏了偏,可男人岂肯放过她?薄唇立即跟了上来…
寂静的夜空中,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水渍声,及情不自禁的娇咛声…
此时夜风忽起,顺着回廊窜入庭院当中,吹得屋檐下的灯笼上下剧烈晃动,二人的衣角飞扬飘荡…
狂风一刮,吹散了些欲欲兴起的火苗。
怀中的女人接连打了好几个冷颤后,终于让李渚霖在色令智昏之余,生了些怜惜之心,他喘着粗气,似是极为艰难才止了动作,从她的唇间撤了回来。
微微后退,将身上的鹤氅褪下,迎风一展,将衣裳单薄,并未穿袜女人笼罩在下。
二人方才都有些不免有些失控。
现在亲近过后,反而缓过神来了些。
李渚霖确实贪婪与她欢*好,却并不是色急之人。
今夜未沐浴净身,又无更换衣物,且也不愿在全然陌生的环境中下榻,更主要的是,若是今夜发生些什么,进展太快,想必阮珑玲会觉得无法适从。
她以往是恨他。
现在又是怕她。
二人的关系畸形许久,能缓便缓,徐徐图之罢。
只要她能如今日这般轻言细语好好说话,他自然也不愿总是剑拔弩张。
“你…真的要娶我?
娶我做妻么?”
女人因方才他那番动作,发髻纷乱,额间垂落下几缕发丝,面上的潮*红之色并未彻底褪去,唇角还带着微微发亮的水渍,弱声问道。
李渚霖吞咽了口唾沫,拉拽住心猿意马的思绪,生生挪开目光,干脆背过了身去。
娶自然是要娶的。
岂能还让她逃脱了去?
可因着她隐瞒生子这件事,李渚霖到底还有些余怒,心中感受颇为复杂,更不想轻易显露出那份在意。
“你运道好。
首辅府正好缺个持家管事的女人,你又正好有命生下了我的长子。”
“世家勋贵子弟中,自小就围着许多莺莺燕燕,其中不乏想要伺机怀胎,企图嫁入豪门攀附权贵的女子。
阮珑玲,你攀上我,确算得上其中的佼佼者了。”
捅出如此天大的篓子,阮珑玲自知有错,所以对于这番冷嘲热讽,她并未往心里去。
且她愈发清楚,以李渚霖今时今日的权势,弹指间就能让整个阮家覆灭。
他之所以没有因瞒子之事而降罪于阮家,之所以她今夜还能活生生站在这里,之所以他还依旧愿娶她入门……唯有一个情字而已。
李渚霖还对她留有余情,且此情意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阮珑玲从未被人如此笃定地选择过。
当年刘成济不就是因为有了更好的选择,为了权势,扭头就将她抛诸脑后了么?
可李渚霖,他分明生得好,长得好,手中有钱有权有威有势…分明什么都不缺,分明什么都有,却依旧能对她做到如此地步。
她不过就是一届商女,只是生得有几分姿貌罢了,性子还如此娇蛮任性,做事不计后果……他却偏偏青睐她,整整五年都再没有过其他女人。
这种种的落差,不禁让阮珑玲心中生出些不配得感。
她心中是很感念这份浓烈炙热的感情,甚至愿意开始尝试着,将姿态放低些,收敛些锋芒…
她跨步上前,从后圈住他细窄的腰身,将面庞贴在他的宽肩上,柔声恳诚,难得道出几句心里话。
“霖郎,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气。”
“可…可我也不得不说。
孩子是我怀胎十月,忍着骶骨撕裂之痛,拼着性命诞下的,母乳喂养,悉心看顾,下雨了是我给他添衣,天晒了是我给他撑伞……为安才能平安康健,无恙成长至今。”
“这些年你虽然没有享儿孙绕膝之乐,可也没有忍婴孩呱噪之苦……我是欠你,但是不是…却也并未欠那么许多…”
“入京之后,我惊惧之余,欲盖弥彰下,也行出了许多匪夷所思之事…
但你既然还愿娶我,还愿给为安一个完整的家…那我也心甘情愿嫁给你,今后不跑不闹,就如为安所说,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在被从后抱住的瞬间,李渚霖就浑身一僵。
这是阮珑玲第一次,不带任何伪装,没有任何情绪话,这般直ʲˢᴳ白袒露出心声…
他闻言五感交杂。
朝前走一步,就是温馨和美的安宁之日,若是带着怨念意气相争,只怕今后又是一对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