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夫君他眼盲(84)
恍如隔世般,沈临川揽住她的肩,感受着怀中人身子细细的颤,心中有些酸胀,他抚了抚施玉儿的黑发,柔声道:“是我不对,让你久等了。”
怀中女子身形娇小,伏在他的怀中就如一只撒娇的猫儿一般惹人怜惜,一双眸里满是水雾,却更甚春波动人,由于激动了的缘故,肌上泛着淡淡的粉。
施玉儿已经哭的鼻头眼眶通红,看起来可怜至极,她的眸里有一分的怯与疏离,欣喜之色填了半分,更多的却是委屈。
沈临川原本滚烫的心有些凉了下来。
“你的眼睛好了么?”在确认答案般,施玉儿泛满水光的眸里作假似的努力填满期待。
“未,”沈临川骗了她,“好了一半,能模糊看清些人影,但大抵之后会慢慢好全。”
话落的瞬间,施玉儿仿佛是松了口气般,面上不知是遗憾还是如何,竟然有些复杂起来。
“咱们回去吧。”
如从前般,沈临川被她扶着手臂,只是他的眸光却一直落在身侧人的身上,施玉儿只齐他肩高,故而他能仔细看清这个自己朝思暮想了三个月的女人究竟是一个何等的模样,对于他的回归又是一个如何的态度。
虽说与他想的都不同,但是沈临川却觉得,至少那欣喜与挂念还是存在的便好。
施玉儿的脸颊似乎气鼓鼓的嘟起,走进巷内时,她不由得将沈临川的手臂握紧了一些,指着隔壁院子控诉道:“还好你回来了,他们都说我是寡妇。”
她是真的受了极大的委屈,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身侧人的神色。
沈临川轻叹了一口气,在院门关上的一瞬间便拥住她,将这个娇娇小小的人拥进怀里,“辛苦你了。”
院子里的景象他可以一览无余,晾晒了一整排的被褥和衣裳,已经空了的水缸,厨房里所剩无几的柴火,被丢在一旁的斧头,砍的乱七八糟的木桩,这些都意味着,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施玉儿过的有多么辛苦。
他轻嗅着怀中人身上的馨香,感受到她的抗拒正在逐渐的消失,眸中也漫上一丝笑意,“玉儿,你会不会怪我没将眼睛治好再回来。”
“眼睛治没治好又不是你能左右的,”施玉儿抱着他的腰,靠在他的肩上,心中觉得很踏实,闻言嘟囔道:“你又不是大夫,我才不怨你。”
“好玉儿,”沈临川将她松开些,然后一把横抱在怀里,将她放到自己的膝上,坐在凳子上开始仔细端详起她的面容来,“让我看看你。”
施玉儿已经许久未与他这般亲密,就如寻常夫妇小别般,有些羞涩,脸颊红红,很是可爱,她有些局促,却不排斥沈临川的靠近,哪怕二人的鼻尖相碰,也只是微微往后仰了些。
“我看不清,”沈临川将她又羞又怯的模样尽数收入眼中,他觉得看不够,目光又落在怀中人殷红的唇上,“让我再仔细看看。”
作者有话说:
沈临川:终于见到老婆啦!老婆真漂亮老婆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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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只有沈临川自己知道, 他多么想念施玉儿。
他急切地含住怀中人柔软的唇,刹那间便开启攻势,将她紧拥在怀中亲吻着。
久别之后, 便更胜新婚。
沈临川的唇一路移到她细嫩的颈上,却被施玉儿用猫儿一般的声音制止。
“不行、不行……”施玉儿将他的手按住, 忙道:“天还亮着。”
而且他们现在正在院子里, 她如何能想到沈临川竟然这般急切,尽管她也有些想要继续, 但理智还是让她出声制止。
沈临川见她羞的都要哭出来了,便只捧着她的脸颊又浅啄了一下她的唇瓣, 哑声问道:“想我么?”
闻言, 施玉儿睇了他一眼,将他推开, 逃也似的走近厨房, 只有声音好似嗔般传来, “既然回来了还不快将柴火劈了,把水缸打满!”
有些留念般,沈临川念念不舍地望着那抹纤细背影在厨房详装忙碌的模样,然后起身将她劈了许久的柴只一下便劈开。
他干活很快,不要施玉儿吩咐便将柴火全都劈好后摞在了一处, 将水缸打满, 还将外头晒的被子全都收进了屋里,铺好了床。
施玉儿在厨房内看的一阵脸红, 哪有人大白天铺床的, 太阳都还明晃晃挂着呢!
与院子里一般, 屋内也是收拾的整整齐齐, 很干净, 沈临川看着那不大的床,顿时更加满意了一些,仔细将床褥整理好,便走到了厨房。
他从身后将施玉儿拥住,搂着她的纤腰,头埋在她的颈间,写尽了爱恋,有些懒散般问道:“在做什么?”
“做饭。”施玉儿被他搂着有些行动不便,浑身热的好像要烧着一般,忙将他的手打开,躲到一旁柜里翻找起来,躲避他的亲昵。
她就连耳垂上都泛着红,沈临川默默望了许久,然后倒出一碗凉水一饮而尽。
他这模样更是让施玉儿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她甚至都怀疑沈临川的眼睛好了,能将她的窘态看的一清二楚。
沈临川无事可干,便拿了皂角打算将施玉儿盆里的脏衣洗净,听见水声,施玉儿从厨房探头看去,只见沈临川坐在矮凳上正双手捧着她的肚兜在手中揉搓着。
她眼前一阵阵发晕,死咬住下唇,坐在凳子上捂面不语,她的眼角泛起了泪花,是羞的。
尽管沈临川现在或许还看不清楚,但是就算是之前,她的衣裳也没让他洗过。
她的心中一时间复杂难言,除了羞涩之外还有庆幸欢喜,她缓缓吐出一口热气来,平复了心绪继续做饭,努力让自己不要想太多,起码得先将饭做完。
将衣裳清洗干净之后,沈临川望着自己手里小小的一块肚兜顿时陷入了沉思,他明明摸过,不该是这个大小,难道她还穿着小了的里衣么?
如此左猜右想也得不出一个结果,沈临川决定等到晚上自己亲自看一看。
可是现在还不过末时,等到天黑也是在酉时之后,还有整整三个时辰,他从未觉得时间如此难熬过。
他的目光惹得厨房的施玉儿都快要同手同脚做饭,她只是强装淡定罢了,光是想到晚上的事情,她就止不住浮想联翩,想起之前二人共度的夜晚来。
虽说那事儿的确是羞人,但是不可否认,施玉儿并不排斥与沈临川如此,甚至还有些喜欢,当然,这话她只敢在自己心里想一遭,一遭便够了,再多的话她就连看都不敢再看沈临川了。
分明在做饭,可沈临川却看见她的耳垂越来越红,眉目含春的模样十分诱人。
沈临川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将她抵在灶台上便要亲下去。
施玉儿忙拦住他,却被亲的头晕眼花,只能软软求饶道:“先吃饭,我饿了,先吃饭。”
沈临川喘着粗气松开她,最后好似发泄般又跑到院子里去劈柴,就连吃饭时眼睛也是一动不动盯着施玉儿,他实在是馋极了。
他这副模样,施玉儿又何尝不是心猿意马,替他收拾衣物时听着院子里一下又一下有规律的劈柴声,身子止不住一阵阵发软。
沈临川带回来的包裹里除了原先她收拾好的衣物,还有一个用绸缎细细包起来的锦盒,施玉儿见他还在卖力地劈柴,便悄悄将锦盒打开想要瞧一眼。
锦盒很贵重,一看便知价值不菲,里头装着的是一根钗子,纯金的海棠流苏钗,上面缀着红宝石。
哪怕父母未去世时施玉儿也见过许多金贵物,但不可否认的是,见到这根钗子的第一眼,她还是被惊艳住了,她想,沈临川应当是送给她的。
没有女人会不喜欢礼物,施玉儿又看了两眼之后便将钗子又仔细地放回原位,心中滋生出一丝甜意来,在路过沈临川时忍不住轻嗔了他一眼,惹得他又劈了许久的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