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一口漂亮崽崽+番外(122)

作者:明月满枝

“你怎么了,”清辞问他,“在外面受气了?”

卫昭见清辞坐到他对面,脸色又沉了几瞬:“阿姐怎么不靠过来?是用完了我,就嫌弃了,对吗?”

他阴阳怪气的,眼神也不太和善,清辞就没理他。拔了头上的牡丹花簪,拿在手里慢慢欣赏。

她这动作,落在卫昭眼底只以为是心虚。

卫昭自从听完魏超的话便存了一肚子气。

他是不太相信魏超的话的,毕竟魏超长得并不比他好,而且阿姐那性子,也是不会喜欢魏超的。

可是......可是万一呢?

他实在是忍不住胡思乱想,若是没有魏超还会不会有其他人?有其他人像魏超或者是像他自己,觊觎着阿姐。

他只是想想,便浑身难受。恨不得立马将阿姐娶了,永远放在身边才是,可是阿姐愿意吗?

卫昭盯着清辞片刻,忽然忍不住,扑上去。

清辞被他唬了一跳,还没反应人便倒在小塌上。

“你......你发什么疯?”

“是,我发疯了。阿姐,我不许你嫁给旁人。”他低低的语气开口,带起股阴凉的风。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

第76章

卫昭居高临下, 衣裳半开。没了那层布料的遮挡,源源不断的热气往清辞脸上扑去。

他的脸色实在不算好看,沉沉得藏着股阴狠气。看她时微微瞪大了眼睛, 眼球泛红。

他道:“你不许嫁给旁人。”

清辞有些不解, 她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眼里带上了丝迷惑, 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卫昭不语, 许久才道:“魏超找过你。”

“啊,”清辞回了一声。她将事情的大概跟他说了一遍, 期间不停地用手去推他,可他像座山似的, 无论清辞用多大的力气都无动于衷。她就有些泄气。

......卫昭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呢。

他生气的样子有些吓人,他的脸色阴沉沉的,却在笑着。眼底没有笑意, 只有让人畏惧的厉色。

清辞心底生出微微的惧意,小心道:“你先起来。”

卫昭嗯了一声,翻身躺在了小塌上, 手一横便拦在她的腰上,锢着她不让起身。心底仍有不安,他面上却不显,笑着道:“我浑身累得厉害, 只想躺着, 阿姐陪着我。”

他这么一说,清辞就放弃挣扎,仰面躺着,望着顶面。她跟卫昭离得近,所有的感觉都很强烈。

他灼热的呼吸,逼人的视线, 以及放在腰上那只沉甸甸的胳膊......

清辞喘不过气,她憋了一口气。静静望着,视线放空,尽可能地忽略身旁人的存在。

卫昭忽然笑她:“阿姐怎么不呼吸了?”

清辞听到他的笑声,这才泄了一口长长的气,问他:“为什么生气。”她不是很明白。

卫昭本来的好脸色消失,他视线黑沉,凝了好一会儿才道:“魏超来提亲了。”

清辞很震惊:“......提亲?”

卫昭点头,仔细观察清辞的面色,却见她眉眼瞬间涌出股恼意。像是被气极了的模样,她咬着下唇,不知道怎么办的样子,忽然低声带着怒意道:“我不嫁他。”

听她这样说,卫昭心底压着的闷气忽然消散了,他满足地抱起她,将脸完全埋入她的肩窝。明显感觉清辞因此微微战栗的身子,却没挣扎,他脸上笑意更大,凑到她耳边道:“阿姐只能嫁我。”

****

又过了几日,平安忽然跑来道:“姑娘,将军跟魏二公子打起来了!”

清辞本在院子里坐着,听到这话忽然站起,问他:“怎么回事?将军人呢?”

平安将来龙去脉说了遍。

魏超先是被清辞跟齐桂明讽刺一遍,而后又被卫昭挤兑了。他心里本来就存着郁气。

正巧此时,洛阳的梁帝因为前些日子发生地动受惊,身体一直没有好转。而远在西北的凉州牧虎视眈眈,为了暂时保住大梁统治,梁帝不得不暂且新任魏雄。

魏雄的祖上原就在朝廷任职,出过不少能臣。早些年梁帝后宫发生内乱,也是魏雄救了梁帝一命。

如今出了事,梁帝本能依靠魏雄。青州实力雄厚,若是魏雄肯帮他,其他州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梁帝将他最宠爱的小女儿武阳公主梁珺,借着为他祈福的名义,送往青州。实际意思不言而喻。

魏超是想揽了这个活去。只是一路将公主从洛阳护送来青州,而且公主身份尊贵,若是他好好表现,何愁没有一位好妻家?可谁知魏雄将其交给了卫昭。

他心底的气就顺不过来。

一气之下,跑到魏雄身旁,说要纳了卫昭的义姐为妾。是的,他说的是纳。

正巧此时卫昭来了,被他听到。他当即上前跟魏超打起来,说是互打,可魏超哪里是卫昭的对手,只三两下就被卫昭打的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魏雄大概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知晓两人打架的源头是因为一个女子,那位女子还是卫昭的义姐。

他当即不说话了,吩咐人将清辞带到府里。

****

魏雄坐在上首,他人已过中年,两鬓头发微白。五官却还有年轻时的沉着气息,垂着眼睛看人,自有股威严。

他穿一身玄色的大袍。端正坐着,好一会儿才问:“你就是卫昭的义姐,孟辞?”

清辞行了一礼,称是。

魏雄让她不必拘泥,又让她坐在一侧,这才打量起她。许是瞧见清辞面目紧张,便笑道:“我听卫昭说起过,是你将他养大的。我瞧着你也还是个年轻的,小时必是受了很多累吧,”他眼里露出赞赏:“将卫昭养的极好。他是位不可多得的将才。”

清辞道:“我只是给他提供住所,让他不至于饿着。他有如今的造化,全凭了他自己。也多亏了州牧能赏识他。”

魏雄听这小姑娘话语间还不忘奉承他,便大笑起来。他见惯了旁人的谄媚,可此时瞧着清辞,却觉得身心舒畅。

他默了默,说起卫昭的好话:“我是极赏识他的。旁人都说他性子傲,不将人放在眼里,我却觉得这样好,像个年轻人。”也像他年轻时的样子,他有时看着卫昭,像看着从前的自己。而且卫昭的眉宇间,也有他年轻时的模样,就叫他越发爱重卫昭。

清辞见魏雄果真如传言般,看重卫昭。甚至连他无法无天的性子都说好,她放了心。

“卫昭的性子不能惯,州牧这话不能当他面说,否则他更不知天高地厚了。”她讨巧说了几句。

魏雄眼底流露喜色,就说:“总是听卫昭提起你,三句不离他的阿姐。如今见着了,确实是个好姑娘,也难为魏超今日来求我,叫我给你俩指婚,就是为了这个,卫昭跟他打起来了。”他叹口气:“魏超自小被他母亲惯坏了,卫昭今日打他这一顿,我正要谢谢他呢。”

清辞这就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按理说,魏超是州牧的亲子,而卫昭只是得力的将领,孰轻孰重一目了然。但州牧的意思却是更偏袒卫昭。

她思索片刻,就说:“先前有人来家里提亲,卫昭也发了好大的火。他根本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因我俩从小相依为命,便觉得来提亲的人是要抢走姐姐,因此听不得旁人说半句关于我的话。”她轻轻笑了声。

她故意将此事说成是卫昭的小孩心性发作。正巧州牧一直说卫昭的性子好,卫昭有什么好性子?无非就是不受约束,放荡不羁。她这样说,也是印证了,卫昭心思少,州牧大可以放心。

果然,听此,魏雄大笑起来。他眼角挤出泪珠,笑了好一会儿才说:“果然还是你了解卫昭,他正是小孩性子!”

清辞见此,呼出一口气。

魏雄笑了一会儿,渐渐停下。他用袖角拭去笑出的泪花,问她:“虽然他是小孩性子,但这么着也不行。瞧他都十八了还未娶妻,你这当姐姐的也是,如今可有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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