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来了个画骨师(32)
少年粉色的舌.尖探了出来,又缩了回去,不一会儿又探了出来,似乎在找着方才包裹着她的东西。
无意识的纯洁动作却叫人浮想联翩,男人原本平静的呼吸陡然变得粗重。
多日未见的思念,和不久前得知受伤时心中的担忧,此刻化为一股力道,陆允时重重亲在了那张开的双唇里。
宽阔的肩膀紧紧绷着,长着厚茧的指腹缓缓移动,粗粝的指腹摩.擦着少年发.烫的耳尖,而后滑.向那白皙如雪的脖.颈。
余安身形清瘦,站时双肩便骨形突出,极具骨相美。
躺在床榻上时,那双凸.起的性.感锁.骨明晃晃地摆在男人手下。
细长的一根骨.头此刻宛如沁了毒药的罂.粟,只要指尖触上就再也无法拿开,只能随心沉沦。
勾得人不知餍.足,毫不怜惜地用那粗粝、厚糙、带着男人铁骨铮铮气息的武茧,重重地摩.擦抚过。
“唔......”余安不适的呜咽出声来。
陆允时猛地清醒过来,看着自己不知礼数、肆意欺负脆弱锁骨的右手,眼底少有地露出些歉意和慌乱来。
看着床榻上的人眼睫轻触,他连忙退开身子。
半晌,余安睁开了眼睛,刺眼的日光照得她有些难受,缓了缓才看清面前的景象。
只见那个朦胧的身影缓缓变得清晰起来,男人染着一抹红的冷硬面孔直勾勾盯着自己。
还有那双薄唇,微微泛着水光。
余安呼吸一顿,想到自己意识不清醒时,一直弄自己的那股温热——
莫非,是陆允时......在吻她?
作者有话说:
接档预收文,求收藏~
《奸相嫁姐》
#姐姐,我是伪君子,但只做你的裙下臣。#
第25章 退无可退
双唇还余留着那股湿意,干裂的地方又开始微微刺痛,余安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
长时间的昏睡和亲吻,使得那双杏眸雾气氤氲,泛着水汽的双瞳春.意横生,迷蒙看向男人的眼神懵懂却又纯欲。
为初醒来时的想法感到羞涩又讶然。
但转瞬,她又疑惑不已,陆允时不是在西域吗,怎么她一睁眼,人就到了大理寺了。
余安动了动身子,登时四肢百骸都传来密密麻麻的酸疼,尤其是后颈处,疼得厉害。
后颈......
余安呼吸猛然顿住,昏睡之前的记忆,如排山倒海般悉数涌来,跌落的机关,竹简上的秘密——
竹简!
那个写着孟家罪行,给虞家翻案的竹简!
她强忍着痛意,被褥里的一只手覆上胸前,她记得晕过去之前,那张竹简被她放在了怀里。
可是手心只能透过薄薄的一层里衫,摸到里面裹胸的布衣,至于旁的,却是什么都没有!
余安双手撑着床榻,忍痛想要坐起身来找那张竹简,一张煞白的小脸因疼意而皱在了一起。
“乱动什么!”
陆允时见余安白着小脸,还一副逞强的样子,心里又气又急,本就沉下去的声音更显得像是呵斥。
话里带着十足的怒意,看男人靠近的身子却轻柔无比。
陆允时一手扶着余安纤瘦的肩膀,一手从白皙的鹅颈下穿过,指缝无意勾住少年头上系的松松垮垮的发带,抬起时,乌发散了下来。
乌黑柔顺的青丝披了满肩,几缕发丝落在了陆允时的指缝里,修长的指节忍不住偷偷抚摸着。
余安浑身酸疼无力,见陆允时将她扶了起来,顺势便要靠在床头上。
可下一瞬男人温暖宽阔的胸怀贴在了自己的背上,有力搏动的心跳,隔着两层皮肉和衣衫,一下又一下地触碰着她。
她浑身一僵,呼吸都不由变轻。
后颈处似乎伤得有些重,无法长时间挺立着,余安僵住的后脖颈开始发疼。
忽然,一只大手轻轻托住,将她的脖子放在了一旁的肩膀上。
男人的身躯离她太近,近到她只要抬眼,便能看到他时不时吞咽的喉结,这样亲密无间的动作......
不该发生在他们二人之间的。
陆允时一手环抱住怀里软乎乎的身子,掌心虚覆在少年纤细却又软软的盈腰上,只需稍稍垂眸,便能瞧见少年敞开的衣领。
白皙如雪的肌肤,又因伤着而透出一点粉意。
单看这白皙的雪肤,若是不知道的旁人,定然会以为这是个刚承了欢,受了雨.露的娇俏娘子。
察觉到怀里人想要逃,陆允时手心倏地合拢,指尖不留一丝空隙地按在那处软肉上。
然后,捏了捏。
余安双眼一怔,随即小脸羞得通红,两手想要推开男人遒劲的手臂,却发软到徒劳无功,反而搭在上面便没了力气。
白皙的手背覆在那只青筋直凸的手背上,两相交叠,生生看出一种魅惑感。
“大人......”余安不再做无畏挣扎,而是想着那张竹简,于是试探性开了口,“你是什么时候回京的?”
“今日晨间。”陆允时淡淡开口道。
他垂眸看着怀里少年乌黑的发顶,乖巧听话,软得像一滩水,不敢想象若是此次没有找到这人的下落,自己该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男人捏着软肉的手紧了紧,怕怀里的人又凭空消失似的。
“刚入京便听到你失踪一事,大理寺的衙役是在医馆后院找到昏睡的你,昨夜才把你抬了回来。”
余安倏然抬眸,呼吸微顿。
医馆后院?
怎会是医馆后院!
余安动了动脖子,瞬间传来一股疼意她当日分明是在底下夹层的密室里,一种猜测慢慢浮现——
她当时定是被人打晕的。
只是,那人会是谁?孟纸鸢吗?
“大人,我身上可有——”话音戛然而止,看着男人冷硬的面容,余安顿了顿,没有将竹简的事情说出来。
她暗暗垂眸,虽然竹简上写的孟家才是幕后黑手,但呈给皇帝的依然是首辅陆闵,陆家依然和其中有着联系。
眼下,无论是医馆的命案,还是虞家的冤案,她都拿不出具体的证据来。
至于陆允时对她的态度,也值得深究。
时隔十年,记忆中的少年郎又岂会是当年那般骄矜赤诚。
自她上京以来经历的种种,足以看清面前这个男人,并非只是表面上那样狠厉,其实他心思细腻,有城府,有手段。
再者,这次西域之行,她又怎知他没有查出些什么来。
这样一想来,余安只觉前路一片茫然,看不清的四周遍布荆棘,稍有不慎便会陷入进去。
她如今的处境,越发岌岌可危。
她话锋一转:“我身上可有取下来什么东西?”
少年的声音软软糯糯,像是个猫爪子在人心上挠似的。
陆允时一双幽深的眸子闪过一抹笑意,“叶衾昨夜才将你抬回来,只脱了外面一层外衫,里面有一个叫做药囊的东西。”
果然,竹简不见了。
余安眉心微蹙,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竟然不翼而飞,巨大的自责与恼怒从心底浮起,呼吸不由变得粗重急促。
少年微隆的胸脯起起伏伏,不过外面罩着一层宽松的里衫,倒也瞧不出里面其实藏着一对香酥白兔。
余安心里失落至极,不死心地又问了句:“没有别的了吗?”
男人眸光一闪,他了解余安不是随便胡乱询问的人,他既然问了,那必定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但少年小心翼翼地试探语气,让他心底不虞的同时,又有些奇怪。
陆允时不动声色:“无。”
闻声,余安暗自叹了口气,忽然耳畔被贴上一个硬.硬的东西,倏地那凸.起的东西动了动:“问完了吗?问完了,那便轮到我来问你了。”
是陆允时的喉结。
余安咬着唇,羞得想要躲闪,可是耳根传来的温暖让她安心,那股冷香气息带着魔力。
可下一瞬男人忽然的问话又让她慌了神。
“我听叶衾说了,药囊......是本案的关键线索。”陆允时右手悄悄翻转,似是不经意般捱着余安的尾指,轻轻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