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喜欢他[重生]+番外(117)
“不知道,现在去看。”
“你们学校还名牌大学呢,出这么个败类。”
和宋巡那张照片出来后,祝岁接到骆容的微信,没说别的,就两个字,下贱。
她想解释,但消息一发出,一个红圈出现在屏幕,骆容把她删了。
而崔正青在她和陈迹分手的消息出来当天就给她打电话了,他在电话里气急败坏吼道:“祝岁,真有你的。你知不知道陈迹有多喜欢你,你要不喜欢他早干嘛去了,你一开始就别招惹他啊...”
最后他说:“以后你离陈迹离我们远点。”
祝岁站在树影里看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恍惚间,一时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这样的场景她前世见过无数次,看他们并排走在一起,嬉笑打闹,旁人连介入的空间都没有。
而如今,她以同样的角度看他们,意识到,没了陈迹,自己之于他们就是陌生人。
是的,本该如此,她本来就是不该出现的人,不该在这个世界出现,也不该出现在这里。
祝岁已经失去关心陈迹的权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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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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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巡他们到病房时, 景致也在,她早在照片上见过他们,像是认识很久般语气熟稔地打招呼:“你们来了。”
“陈迹还好吗?”宋巡在校内见过景致一两面, 先其他两人开口。
“刚醒了一会儿, 又睡了。抢救及时,调养一段时间没什么大碍。”
景致的话让在场三人松了口气,宋巡看向病床上的陈迹, 心电监测仪上的指数高高低低, 他问:“医生有说是什么中毒吗?”
景致回想了半分钟, 不确定地回答:“好像说是苯酚。”
“苯酚?”宋巡吃了一惊, 这东西0.3毫克就能致死,看来崔博朗真的很恨陈迹。
骆容很久没见陈迹,也从未见过他这么虚弱的样子。
因为祝岁, 她连陈迹都跟着疏远了。要不是祝岁,她和宋巡如今不会朋友不算朋友, 情侣不像情侣, 要不是祝岁, 她和陈迹也不会疏远, 一切都是因为她,高三时候就是祝岁莫名其妙凑到他们中间的,她一开始就是想借自己接近陈迹。
思及此, 她对祝岁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骆容伸手碰了碰陈迹的手背,有些凉, 她担忧地问:“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景致这话一出口, 在场三人不约而同看向她, 她淡定回视, 笑的温柔坦荡, “实不相瞒,我在追他。”
关于陈迹的新闻三人从网上知道一点,其中也包括他和眼前这位星二代的绯闻。
“别了,求你们这些女的离陈迹远点吧。”崔正青经过祝岁的这事心烦得很,说话也不客气。
景致还没被人这么直白说过,她嘴角的笑僵了一秒,很快恢复如初,对崔正青的失礼报以宽容一笑。
陈迹没醒,他们没一会儿就一起出了病房。
“你也走吗?”电梯到了,骆容见景致跟着他们一起进来,意外问道。
“对,司机来接我了。”
“那陈迹怎么办?”
“我找了护工,有什么问题会给我打电话。”景致按下一层,对上骆容不解的眼神补充道,“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我留在这也帮不上忙。”
骆容不再说话。
陈迹被他妈妈家暴那次,祝岁守了陈迹好几个晚上,一直到陈迹出院。
而那时,陈迹不过是发烧。
他们一行人出了医院大楼,途径刚才的地方,那里已空无一人。
景致礼貌询问要不要送他们一程,被拒绝后说完再见便离开了。三人站在医院大门前,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开口。
崔正青和宋巡很久没见了,从前可以毫无芥蒂插科打诨,如今再站在一起,他们之前空缺的那部分,怎么都填补不上,只剩生分。
宋巡没了叙旧的心,说:“你们早点回去吧,别到时进不去寝室。”
骆容叫住想走的宋巡质问道:“刚才你和祝岁在那干什么。”
“什么都没有。”
“我不信。”
“你要不信去问问保安要监控,看看就那几分钟我能干什么。”
宋巡不想理会骆容的疑神疑鬼,与其说不想理会,倒不如说是厌烦,在他和祝岁这上面,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就像审犯人盘问半天,有一点不满意,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就会变成她的武器。
骆容早不喜欢他了,不肯分手不过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在他身上花了时间又没有得到相同回报,不甘心他竟然不喜欢她,喜欢她的朋友。
“宋巡你什么态度。”崔正青看骆容被怼的说不出话替妹妹出头。
“我一直就这态度。”
“陈迹分手和你有没有关系?”
“他们分手关我屁事,崔正青,你别乱咬。”
“宋巡,你好好说话。”
宋巡望着同仇敌忾的兄妹俩,嗤了一声转身往公交站方向走去。
三人不欢而散。
曾经亲密的他们早不知何时走散了。
*
陈迹是被渴醒的,他口渴得厉害,无意识发出想喝水的请求,没几秒,有温水顺着唇缝流进来。
“还要吗?”有人低声问他。
是护士吗?
陈迹闭着眼摇头,房里安静极了,他头昏昏沉沉,浑身无力,整个人宛如失重浮在半空,除了能呼吸,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忽然胃里一阵翻搅,刚喝下去的水全吐了出来。
“怎么了,哪里难受?”护士语气焦急,动作很快拿了毛巾擦拭他被濡湿的脖颈,陈迹觉得自己肯定意识模糊了,不然为什么会觉得护士声音那么像她。
“你忍一下,我去叫医生。”没得到回复的护士放下毛巾着急离开,陈迹都来不及叫住她。
没一会儿医生来了,检查了一下,很严厉地指责道:“他现在禁食禁水,再渴都不能喝,交代的听不懂啊。”
“对不起,我一时忘记了,对不起。”
医生粗声粗气叮嘱了几句,随即离开病房。
“还难受吗?”
“对不起。”
也许是被骂了,陈迹听到护士哽咽的哭腔,他费力半睁着眼,眼前的人戴着口罩,看不清眉眼,他没力气安慰她,难受闭上眼,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经过医生责备,护士在后半夜照料得更小心,陈迹被疼醒了一次,刚发出一声哼,她立马过来轻声问他怎么了。
“是不是想喝水?”
陈迹犹豫该不该点头,舔了一下干裂的唇,病房只开了一盏小灯,他看不太清。
“医生说你禁食禁水,忍一下吧。”
虽然这样说,她还是用沾了水的棉签,小心润湿他的唇,因为身体不适,感官被削弱一大半,他却从消毒水中闻到护士头发的香气。
怎么会连气味都那么像。
痛感猛然加剧,陈迹小幅度蜷缩起来,混沌意识里猜想她现在在哪,会不会担心自己,会不会来看自己。
“很难受吗?”护士俯身低声询问。
陈迹摇头,费力往旁边移了一点,拉开两人距离。
“时间还早,再睡一会。”护士掖好被角柔声说。
陈迹实在没力气应答,迷迷糊糊昏睡过去,半梦半醒间,感觉手被另一只手握住,轻轻摩挲他的食指的骨节,接着手背传来几滴温热触感,顺着重力往下滑。
“阿迹快点好起来。”
陈迹身体在下沉,想睁眼又睁不开,是在做梦吧,不然怎么会听到她的声音。可即使是梦,都让他好安心,他把仅存的力都放在被握住的左手上,艰难往自己胸口带,他蜷缩着,脸色苍白,呢喃出想了无数次的名字,
“岁岁..”
我好想你。
*
投毒事件没几天就水落石出。
崔博朗的动机的确是不想陈迹参加竞赛,但即使在审讯室,他还是不承认他放的是毒药,只是想让他拉肚子不能参赛而已,一同被抓的高新也声称他给的不是苯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