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喜欢他[重生]+番外(106)
陈迹对此没有异议,他坐在床边穿衣服,一边问:“你想几号回去?”
“后天吧,明天把汤圆带去和豆豆道个别,后天我们就走。”他们在海桐这阵子,见的最多就是崔正青,汤圆和豆豆已经变成好朋友了。
“好,我等会订机票。”
陈迹穿戴整齐起身,祝岁见状无理取闹嘟囔一句:“陈迹渣男。”
?
祝岁直视陈迹投来的疑惑眼神,仰起俏脸控诉:“睡完就跑,把我当什么了。”
这个暑假,除了陈唯出差时候,他们晚上几乎没有一起过过夜。不知是不是故意,只要陈迹超过十点没回家,陈唯就会打电话催他回去。
两人在一起久了,陈迹已经能分辨祝岁话里的真假,不像刚在一起的时候,他会因为祝岁一句玩笑失落很久。
祝岁躺在被子里,看已经起身的人突然弯下腰,双手撑在自己身侧,她隐在陈迹影子下,“干嘛”还没问出口就被人堵住嘴,她刚要回应,想起自己还在假装闹脾气,“唔”了一声有些不情愿,但被男人捏住下巴吻得更深,她很快投降。
“岁岁,乖一点。”
陈迹吻完,抚摸她汗湿的额头,款款深情,祝岁这会哪还记得在闹脾气,乖巧环上他脖颈说:“我又没生气。”
“我知道。”
“那你干嘛这样。”
陈迹宠溺笑了,又低头亲了她一下,说:“我只是有点想你。”
祝岁一噎,被陈迹深情眼神迷得晕头转向,一直到陈迹离开她才晃悠悠从床上起身。
陈迹现在太会了,说起情话的认真模样她永远抵抗不了,更别提他在床上的时候。
她面红耳赤拿睡衣去洗澡,洗完出来放在床头柜的手机震了一下,她拿过解锁,微信上备注的妈妈两个字赫然出现在屏幕,她一愣,意识到陈迹出门前拿错手机了。
上个月他们一起换了手机,虽然颜色不同,但手机壳一样,放在一起经常拿错。
屏幕上陈唯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她转而给自己手机打电话,对方响了好几声才接。
“阿迹,我们手机拿错了,你妈妈问你什么时候回家,你已经在路上了吗?要不要回来拿?”
对方没有及时应答,祝岁狐疑又叫了声。
“我在车上了,明天再换回来吧。”
“好,那你妈妈的微信我要回吗?”
“你回她在路上了就行。”
“好,我先挂了,你路上小心。”祝岁说完要挂电话被那头叫住,
“岁岁...”
“嗯?”
“.....没事,你早点睡觉,关好门,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祝岁笑了,“知道啦,我先挂咯,你快点回家。”
“嗯,好。”
两人结束不到两分钟的通话,陈迹坐在出租车里,面无表情望着车窗外疾驰而过的街景。
*
陈迹刚出电梯就接到一个陌生来电,他没多想,下意识接了,一接通电话那头急咧咧说话,“祝岁,贱货你总算接电话了,老子知道你住哪了,你现在要是不过来,我就找人上门请你来。”
“你哪位?”
那边的人被这声反问问得猝不及防,移开手机确认屏幕上的电话号码,“是这个号码啊,妈的,难道换号码了?”
刚说完那边又传来几个男人的声音,
“你他妈跟我玩赖是吧,今晚老子一定要见到你女儿。”
“就是,套都买好了。”
“艹,先给老子,老子要第一个。”
“滚,轮得到你吗?”
陈迹听着那边的污言秽语想也不想出声:“你是谁,找祝岁干什么?”
那边的人正准备挂电话,听到陈迹这么问,迟缓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你是不是祝岁那个男朋友?”
陈迹没否认。
“我是祝岁爸爸,我们见过的,你还记得吧。”祝昆得到一声“嗯”的回应,捂住听筒和那头的人嘟嘟囔囔说了几分钟,而后对陈迹谄笑道:“女婿啊,你看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现在有空吧,我们找个茶馆来喝杯茶怎么样?”
陈迹没有答应,质问道:“刚才那几个男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别废话,来不来?”
“...地址给我。”
*
陈唯在客厅等陈迹回来,四十分钟前他说在路上,可现在都快十二点了,人也没回来。
她一遍一遍给陈迹打电话发信息,越不接她就越要打。她知道他肯定是和祝岁在一起,为了她过年不回家,暑假把他叫回来,结果除了回家睡觉,一整天都见不到他人。
陈迹不需要她了。
陈唯不愿承认这个事实,只能通过这种强硬手段让陈迹多留在家里。
又一次电话无人接通后,大门开了,陈迹一进来,陈唯便闻到一股浓重的烟味,质问的话还没出口,对方却先开口了。
“妈,你最近身体还好吗?”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陈唯猝不及防,怒火熄了一半,眼神转而变得欣慰,“挺稳定的,你不用担心。”
陈迹欲言又止,挣扎了几秒还是什么都没说,敷衍了陈唯几句上楼,他解锁想给魏教怀打电话,刚打开通讯录意识到这是祝岁的手机,通知栏上有好些来自阿迹的未接来电。
他点开微信,三四十条未读信息,都是同一个人发来的。
“你回家了吗?你妈妈打电话来了。”
“你还没到家吗,阿迹?”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是出什么事了吗?”
“阿迹,接电话啊。”
……
越到后面语气越来越急,陈迹正想回复手里的手机就响了,这次他按下了通话键。
“喂,阿迹,你怎么了?到家了吗?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接电话,出什么事了吗?是你妈妈打你了吗?”那头的人炮语连珠发问,语气里带着浅浅哭腔。
“没有,你别多想。”陈迹在床边坐下,腹部猛地传来一阵疼痛,他闷哼一声,撩开衣服,一大块淤青出现在左腹下,是刚才张军踢的。
“你去哪里了,你妈妈打了好多电话过来,我不敢接,你已经回家了吗?”祝岁忙着发问,没有听到陈迹那声难受的闷哼。
“路口出了车祸,堵车堵了好久,我不小心在车上睡着了。”
大概是因为陈迹从来不会对她说谎,祝岁大松了口气,在电话里嗔怪:“怎么会睡得那么死,哪有那么累啊,又没干什么。”
祝岁本意是他们顶多每天遛遛狗,又不是多消耗体力的事,可对方传来的笑声太有指向性,她跟着红了脸,嘴硬狡辩:“你自己虚别赖我。”
本来涉及男人尊严的问题陈迹每次都会不甘示弱和她争论,但这次罕见没有,他在电话那头说:“岁岁,我们明天就回缙北。”
祝岁意外,“不是说后天吗?”
“后天缙北有雷暴,说不定接下来几天飞机都会晚点,明天天气好,我们早点回去吧。”
不知为何,陈迹话里有种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甚至想今晚就走的急迫。祝岁本来也想早点走,是没深究爽快同意了。
“我订的明早十点的机票,你等会就收拾行李吧,明早我来接你。”
“这么早?”祝岁惊诧,“也不用这么赶吧。”
“早点去,还要给汤圆办登机。”
“...好,我现在收拾。”
陈迹又着重叮嘱了几句要她晚上不要随便给人开门后,两人挂了电话。
腹部的疼痛渐渐蔓延开来,汗顺着额头滑到下巴,滴在陈迹手腕上。他默默擦去,起身走到书桌旁拧开台灯拿出纸笔,寂静的房间只有笔摩擦纸张的沙沙声,几分钟后他看着纸张上得出数字无望垂下了头。
烟雾缭绕的麻将馆里,张军他们的话言犹在耳,
“祝岁他爸,欠了我点钱,他还不起就把他女儿卖给我了。”
“你要是想要你女朋友也行,替你岳父把钱还了,五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