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有意掠夺(8)
在这样的视线下,许归终于意识回复,想起自己的来秦康这的任务。
“秦大哥,我带了栗子糕”许归坐好,收敛散发,近了些秦康之后,就从小袖子里掏出两小包糕点。
白色的绸缎袖子滑过两人中心,秦康差一点就忍不住抓住。
“谢谢,小归”秦康慎重地接过糕点揣进怀里。
两人的目光交汇。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看我了”秦康撇过头,笑得不好意思“太阳落得这么快。”
许归听他这么说就侧身贴近他,把头靠在他的肩膀轻声安慰:“不会的,我不会丢下你的。”
“我记得你说过会保护我,秦大哥。”
“我也一样会保护你的,不要害怕。”
许归暗色的眼眸里映射出另一个人的虔诚。
秦康搂住了许归,神色莫测。
小楼外,月升云卷,又是一片片如雪的月华。
两人又断断续续的聊着这几个月发生的趣事,险些把秦康的伤口又笑开,许归的脸也笑得沁红。
两人决口不提那天太子是如何对秦康的,假当作已经揭过。
恼人的婢子催促几次许归,秦康才松口放人。
秦康看着许归踏上小轿子才放心,只是又被那矮个仆从给破坏心情。
“世子,乳鸽子丢了一只”周二踮起脚才堪堪附到秦康耳边。
“厨房可找过?”秦康皱眉。
“其他都在厨房好好的,丢了那只您从府里带出来的。”说着,周二愁眉苦脸起来,感觉自己嘴巴都在发苦,这叫个什么事儿啊,继世子被打之后,连鸽子都丢。
“那就别找了,那只自己会回来的,不必要大费周章。”秦康想到那只鸟不禁好笑。
说罢秦康捂好胸口的糕点,匆匆回房。
另一边的太子府内,许承坐在桌前,面前是各地的汇报文件,成为太子之后皇帝就放了一些权给他,随之而来的是加重的压力。
他把质子府的拆开却是许归去秦康那很晚才回屋。
被为难了?许承想着想着却有些好笑,自己念着这些做什么。
一个稍微有用棋子而已,或许是有一张漂亮的脸。
心头又浮现那张因他人而哭泣的脸。
不免意乱。
静悄悄的夜晚,许归的屋内灯火明亮,墨色的帘帐下两个婢子手忙脚乱地收拾着,现场可谓是一地鸡毛。
小鸟冬安在房梁上叽叽喳喳,丝毫不知道自己造成了什么场面。
“冬宁!早说了你没事养什么鸟,现在好了,你看看世子的墨台!”巧儿收拾着碎瓷片,嘴上也是不停指责着冬宁。
冬宁也在打扫,她没有反驳,默默承受着这些,唯有神色恹恹的。
许归坐在窗户边的椅子上,手里是一卷新经,边阅读边提笔注释,神情专注。
这本书就是他未来的投名状。
因为质子的身份,他不可能通过科举进入朝廷,但一个名声出众的文人却可以作为幕僚进入权力中心。
而皇帝也会乐见其成。
许归在下笔的时候,巧儿把所有东西都归置好了,就指指房梁上的冬安。
冬宁轻巧一踏,整个身体就像一只燕子飞上了房梁,再伸手一握,冬安就只能在她掌心挣扎了。
整个过程极其安静,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不过巧儿还是略带埋怨的看冬宁一眼,原来冬宁带起来的一阵风把收敛的布帘吹散了。
巧儿正准备开口,却发现许归侧过脸看着她们两人,忙走近许归道:“世子。”
“嗯”许归也没打算掺和两人间的怄气,就挥手示意收拾桌面,暗色的袖子不经意沾上了一点墨渍。
巧儿也没有发现,她低头应和着许归。
冬宁在收放冬安,之前的小方笼子已经换成了精致的圆形笼,是秦康送的。
她觉得许归应当是喜欢这只小鸟的。但随着冬宁的打量,她发现这只鸟的左腿有一道绑痕。
送信的使鸟一般都会有。
那么这就不是一只脱离鸟群的鸟,很可能是哪家饲养用来传私信的。
“主...”冬宁正打算向许归言明,却见许归已经向里间去了。
巧儿还做出了“嘘”的口型。
于是冬宁暗下决心。
调查好这只鸟的来历之后再告诉世子,一来能增强对京都的了解,二来可以弄清楚这背后是否有谁的窥视。
第三可以向世子证明自己的作用,绝不仅仅是一个婢女,更是一个得力的手下。
“下次不要这么笨手笨脚了知道吗”巧儿见许归已经进去了,就对冬宁说,口气随意。
“嗯”冬宁应着,心思却飘得很远。
甜甜太子羹(7)
“召贤德世子上前!”皇帝身旁的侍从喊道。
许归于是就慢慢的走到殿中心,一时间众人的眼光都汇聚在他身上。
“臣,许归拜见陛下。”
许归收身拜礼,神情坚毅而自持,虽身躯瘦削但是却给人一种可信感。
皇帝左手边的人群里,太子眼带笑意,抚了抚兜里的栗子糕。
还带有余温。
“这下京城的女子们只怕是又要恨嫁了。”某王姓大臣。
“我女儿不久之前就吵着了,女孩子家家的整日嘟囔。”某陈姓大臣。
不远处几个老家伙在说着话,也不是什么有营养的话语,许承背过身去,专心看着殿前试才。
“第一试,贵才”太监上前弓身“您拿纸签吧。”
许归抬起手,从托盘里拿了红签。
拆开题目是“仁者惠兵。”
看着这个题目,许归皱起了眉,是皇帝的试探?从许归来京之后贤德府就开始不加掩饰的招兵买马。
已经四年了。
熙朝残部也跃跃欲试,两方勾结不清,皇帝两年前把秦康送去边境也是警告意图,王府及前朝余孽,再加上一个富甲天下的秦家,怕是不得了。
只可惜啊...
“陛下,请允臣作答,仁者惠兵,是以仁心为本,惠兵者民也,为...”
是最保守的答法,许归的话中尽是老生常谈,但朝中保守派最多,这样虽然无法出彩但却能赢得最多的支持与容纳。
果不其然,皇帝身边侍从待他回答完即出言邀下一个才子。
许归便自若的走向左边,太子也自然的把他纳入了背后。
“怎么样,待会先随我回府。”许承问他。
“尚可。”许归缓缓回他。
这几年来许归身体越发虚弱,太医看了也只是说是底子太虚要娇养。
只是这条件容不得许归偷懒,从那日回府后他与许承联系就多起来,从打探消息逐渐到了处理事务,再加学堂几乎占用了所有时间。
太傅自从看过他的新经注解就彻底粘起了他,带着王德水每日修改,妄图在三年内修出一本新书。
太子本来在看着朝堂中心,但想了想还是回头一看,许归正抿唇出神,唇角涩的发干。
忍不住咽口水,喉结滚动。
“再等一等。”他对自己说。
直到结束试才,两人之间再没有一句交流。
人流在殿外汇聚又分散,忙着与未来同僚交流的王德水一眼就瞧见了许归,他跟在太子身后,行色匆匆的样子。
他追上去。
“太子殿下,”他躬身行半礼。
“何事?”许承眉目冷漠,站在许归身前,恰好使两人目光无法交接。
太子,越来越强横,想要隔绝许归与其他党派的交流。
“臣想和世子交流一下才试。”王德水谦卑。
“不必了,想必...”许承话还未尽,许归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袖,也许这动作实在太轻微,许承又说了下去。
“你也应当知道世子身体病弱,今日已过,改日来太子府约见。”
说罢,携着许归便走。
王德水有些不快,有新经注解被逐渐拖慢的,也有另外一件事。
“师兄,”他的小师弟从人群中脱身过来,“娴师姐托我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