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有意掠夺(6)
两人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意,刚刚询着栗子味道找到许归的秦康却看得手脚冰冷,如坠地狱。
由远及近,他故意踩碎落叶吸引许归的目光:“小归,我可找你好久了。”
话里话外把太子无视个彻底。
“秦大哥,我在这儿吃糕点”说着许归渐渐低下头,带着几分羞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许承就这么看着两人的交流,秦胖子平时在府内的时候也是这么对许归的吧,看小孩那胆怯到缩肩的样子,许承不禁有些不舒服。
他往前一步,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许归搂到怀里,轻轻拍了下许归的背安抚。
“秦康,你最好收敛些。”小孩真的很瘦,可想而知平常过的是什么日子,想到之前那个破旧积满灰尘的房间,许承下意识地把许归搂得更紧。
“你?!”秦康最不愿见到的事情发生了。
小孩被发现了,甚至在他的眼前还被肆意蹂圆蹂扁。
秦康不会错过许归被搂住时的错愕,为什么不反抗呢?
其实秦康知道,许归只是个送来被顶替的世子,贤德王送他过来就是为了牺牲的。
秦康狠狠的瞪了回去:“松开他。”
“你以为自己是谁?竟敢命令我?”许承嗤笑一声,何时关在质子府里的废物质子也敢反抗太子,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此时太阳已经有了倾落的迹象,但仍然耀目。
秦康握紧了拳头,怒火抑制不住地往头上冲。
许归被搂在许承怀里,似乎是不知道为何场面变成这样了,脸色慌张。
“你们,不要这样...”他虚虚的出声,软糯的童音让在场的另外两人情绪加剧。
“放心,以后他不敢欺负你的。”许承向许归做出保证,顺便又摸了摸许归的头。
“我...”小孩的眼睛开始泛红。
秦康快步冲了过来,似乎是想拉开两人,却被许承抢先一步。
一拳又一拳,许归的眼泪也掉了一颗又一颗。
【鳄鱼的眼泪?】系统适时加戏。
【嘻嘻我喜欢】
直到日暮西沉,这场单方面的虐杀才结束。
秦康被揍得血肉模糊,再加上他体型又胖,根本就无法辨认面目。
他似乎在哭,发出呜呜的声音,但肿胀的眼睛却一直在望着许归。
“清楚自己的位置了吗?”许承站起身来,他的黑衣让他看起来依旧整洁,连血点子都没有。
“过来。”许承对许归说:“帮我打理。”
于是许归就踮起脚帮许承整弄衣衫。许承是背对秦康的,所以秦康根本不知道许承在做什么。
他只看见许承对许归招了招手,许归就啜泣着走过去,然后被搂在许承怀里。
“别去...别怕...我...保护你...”一字一句,秦康气若游丝。
许承在帮许归擦眼泪。
“可怜的小羊羔。”
“以后不要再为这个坏人哭了知道吗?”
甜甜太子羹(5)
惨败的秦康就这样被丢在了那间破房子边。
太子带着许归去了马场骑马、状元馆看诗,甚至还翻墙去了冷宫。
冷宫开满了白色桔梗,风下漾起细碎柔软的飘雪。
两人漫步在宫墙下。
“这是母后最喜欢的花,所以父皇就把这些花从燕州移过来。”说着许承笑了一下,他想起了以前皇后总是带他跑到冷宫来看花。
那天也是祈福日。
许归注意到了他情绪的低落,但只是应和一声。
交织的脚步声就这样一前一后,许承不说话,许归走的脚痛,八岁的孩子身体娇弱,虽然已经尽力克制但还是扭了一下。
“嘶。”
许承马上回头,就见许归捂着腿为难的弯腰。
一张略显瘦小的脸皱着眉头,像个小大人。
“我自己可以,谢谢太子殿下。”许归尽力支撑着身体,想让许承别过来了。
“你的腿还伤着”许承的眼中闪过困扰,他知道许归早慧,但伤就是伤了,他也不至于坐视一个崴脚的瘸腿小孩就这样强撑下去吧。
“我自己可以。”
许归把这话重复了一次,缓缓的站直身体,额头的冷汗直冒。
“倔。”许承最后只能吐出这么个字。
“那倒是谢谢殿下的夸奖了。”许归笑的很虚软,他用袖子擦了一下额头。
“以前没人跟我说话,他们只因为我娘就在背后笑我。”静月下,小孩絮絮叨叨。
“从来没有人在我摔倒的时候扶我。”
“他人嘻嘻哈哈的笑我这种事情,已经习惯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明白这些事情的,我真希望自己也能做个跌倒了会被人抱起来哄的小孩。”
许承看着那个还瘦小的人,带着笑容说着这些过往时不禁有些心头晦涩。
他太明白这是在要求什么,许归不想只做个长袖善舞的贤德世子,他在要求权力,要求地位。
而他唯一的筹码就是现在风云变幻的局势,但许承若不答应他,许归就能把质子府搅弄个天翻地覆。
许承不怀疑许归的能力,即使他才八岁。
“你觉得我能帮到你吗?”这句嗓音沙哑的许承自己都有些不适应。
“太子殿下或许不行,但未来的皇帝陛下可以。”许归笑的无邪,似乎又成了不谙世事的小童。
昏暗的夜色下许归又翻墙一次,终于成功回到了质子府内。
日程的完成令他非常满足,从今天起可以不用遮掩的求学、游历了,一切都有了朝中的支持。
皇后...大将军...
衣衫拂过一阶阶木台,越往房间走里面居然越发亮堂,许归不由心中涌起几分怯意,到里间时他探个小脑袋想偷看里面怎么了,却不提防被一双眼睛盯上了。
“世子!”巧儿就站在帘子后面,乌溜溜的眼珠子牢牢的把许归看住。
“啊...”许归马上露出懵懂的眼神,身子往柱子后躲。
“主子回来了?”谁料到外间又传来冬宁的声音。
桌子上的小鸟冬安都叽叽喳几声。
许归只能乖乖呆在原地,任由两个婢子捏脸摸腰,因着没过宵禁他还要去沐浴。
梳洗之后许归就被抱到床上,巧儿帮他塞好被角才出里间,又担心冬安会吵到他就盖了块黑布到鸟笼上。
熄了灯的房间静悄悄。
秦康被送回了世子府。
他满身是血的在草地里躺了不知多久,直到一个拾荒的男人“捡”走了那条红翡玉带。
天昏日暗之间,秦康还在模糊念着小归、小归。
只是大夫才不管他说什么,把伤口处理好抬脚就走,而旁的人是巴不得他死了好多个嬉笑事。
“你说主子这回是怎么了?”一个矮个的仆人和旁边的在聊。
“不晓得,我看今天是和燕州的那个出去的,按说不该出事。”
“燕州的早都回了,容得你把责推过去,才八岁。”
“去去,那你就说说今儿是怎么回事。”
“世子念叨什么你听清没有...”
清光乍现,浑浊迷蒙的云雾被破开一线,巧的是正好就落到许归窗上。
“呼”许归梳洗过后就坐上小轿出门了,铃铛里似有风在打转,逸散着脆音。
许归掀开帘子想看看到哪了却不及防被闪了一下眼睛。
他只好揉揉眼睛,今天东西大都安置好了,所以巧儿也跟在外面,见许归下来时眼睛红红的还以为他不想去学堂。
“世子没事的,在学堂夫子会照顾你的,夫子们都喜欢世子对不对?”
巧儿眉眼明媚。
“嗯...”许归揉揉眼睛,模糊的往前走去,巧儿就乖顺地跟在许归身后,充当书童。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教室,夫子见许归来了便抬起下巴,傲傲然招呼:“来了。”
许归就软和的笑:“来了,夫子早安。”
“坐下吧,前排第二个,诺,安排给你的。”王守谨面上不现,心上却颇有几分得意,轻松搞定院长批下新书桌,还摆放在前排,便宜徒弟肯定是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