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鳞(8)
“安……安安,你醒啦,酒醒了吗?”,“醒了,早醒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乔念安揉着眼睛。
“没……没什么,什么都没发生……”,慕榆北有些心虚,“真的吗?”,乔念安追问,“真……真的……”,慕榆北心里更虚了。
“好吧。”,乔念安也不问了,慕榆北见乔念安不再追问,也就松了一口气,“快来吃早茶啦。”,慕榆北摆开笑容。
“来喽!”。
“傅公子,醒醒,您应该结账了。”,店小二叫醒傅闻笙。
“啊?”,傅闻笙还睡眼惺忪。
“傅公子,一共是五百两黄金。”,店小二笑着。
“多……多少?五……百……五百两黄金?我没那么多黄金啊!”,傅闻笙刚刚的睡意瞬间烟消云散。
店小二冷下脸来,傅闻笙只得掏出所有的银子、黄金,还当掉了一块玉佩,“不是安安姐姐结的账嘛。”,傅闻笙挠挠脑袋,轻声嘀咕。
傅闻笙跌跌撞撞地走在路上。
“嗯~慕榆北,今天的早茶真不错。”
“也没有。”
“诶?傅闻笙呢?”
“不知道,别管他了,吃你的早茶,小酒鬼。”
慕榆北和乔念安相视一笑……
第10章 骑马
渐渐入秋了,天也冷了,梧桐叶摇曳在空旷的枝头,撒下满地金黄,片片红枫漂泊在江南河面,很远很远……
“主子,您天天待在医馆里,多无趣啊。”,玉珠打着哈欠,“主子,我们出去骑马吧。”
“骑马?等中午医馆关门吧。”,乔念安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
太阳慢慢升向正空,但还是驱不走着微凉,“主子,走吧,骑马。”,玉珠拉着乔念安。
“坐黄包车吧。”,乔念安边说边掏着口袋里的银子,“走,上车。”,乔念安拦下一辆黄包车,回头叫着玉珠。
“主子,您骑过马吗?”,“没。”,玉珠睁大了瞳孔,“那您答应我干嘛?我以为您会骑呢。”,“什么都得试试。”,乔念安笑了。
玉珠突然趴在前念安的腿上,“怎么了?玉珠。”,乔念安还一脸疑惑,“玉珠!玉珠!”,过了一会儿,玉珠再抬头看向外面,才坐了下来。
“玉珠,刚才怎么了?”,乔念安有些担心,“嘘,主子,您猜我刚刚看到谁了?”,她看着又紧张又激动的玉珠。
“慕榆北?傅闻笙?还是陈知许?”,乔念安把自己尽可能想到的人都说了出来,“都不是。”,玉珠摇摇头。
“那是谁?”,乔念安也没什么头绪,索性不猜了,“宋公子。”,玉珠死死地盯着乔念安。
玉珠拉着乔念安的手,乔念安吓得身体后仰,“哪……哪个宋公子?”,乔念安已经对玉珠口中的“宋公子”不太有印象了。
“宋卿尘,宋公子。”,玉珠把脸埋在乔念安的腿上,“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腿骨折的那位。”,玉珠连连点头。
虽然乔念安跟宋卿尘只有一面之缘,但经过玉珠的点提,她还是能记起来的。
“哦~原来是宋卿尘公子啊。”,乔念安阴阳怪气地贴着玉珠,“主子!”,玉珠都有点恼羞成怒了。
“二位,到了。”,要不是车夫喊了一声,她俩还真不知道到了。
乔念安把银子扔给车夫,“走,骑马。”,她拉起玉珠的手,“哇!这马真好,看这飘扬的鬃毛,看这坚硬的马蹄。”,乔念安对着一匹棕马啧啧啧地夸赞。
“姑娘,这不是一匹好马,这是匹年老的马。”,司牧奴走进乔念安,乔念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尴尬死了,我这是在说什么。”,乔念安心里痒痒,朝着司牧奴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呵……呵……这马确实是老马,我刚刚没看清……呵呵……”,乔念安已经不敢抬头说话了。
“姑娘,那是好马。”,司牧奴指着远处的一匹白马,“哦,谢谢。”,乔念安赶紧拉着玉珠走向那匹马。
却始终拉不动,“玉珠!看什么呢?”,乔念安看着呆滞的玉珠,玉珠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乔念安转头一看,看到了坐在马上的宋卿尘,“宋公子啊,真帅。”,乔念安看着玉珠,玉珠听到乔念安这么说,她也没在意了。
“又犯花痴了。”,乔念安无奈地摇摇头,“只有我自己骑马喽。”,她蹦蹦跳跳地跑向那匹马。
“荷翠,去吧。”,一个披着黑色披风的女人指挥着身边的婢女,“是,主子。”,名叫荷翠的婢女走进乔念安。
这是乔念安正坐在马上,荷翠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鞭子,乔念安根本没有察觉到荷翠的靠近。
荷翠走到乔念安后面,用鞭子狠狠地朝着马身上抽去,白马痛苦地嘶鸣着,前蹄腾空。
发了疯似的到处乱跑,乔念安没有骑过马,已经在马背上被吓傻了,她紧紧地抓着马,“救命!救命!”,乔念安被吓得哭了出来。
“干得好,荷翠。”,黑色披风的女人摘下披风,“主子,您谬赞了。”,荷翠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沈婉月露出了邪恶的笑容,“来人,给我赏荷翠,赏十万两黄金。”,“谢主子。”,沈婉月轻拍着荷翠的肩。
脱缰的野马疯狂地奔跑,乔念安更惊了,前面是悬崖啊,死死地拉住缰绳。
“吁!”,另一匹黑马横闯在白马前,白马被撞下了悬崖,黑马上的人一把拉住乔念安,乔念安被拉到了黑马上。
乔念安瞳孔震惊地看着掉下悬崖的马,大口地喘着粗气,她的额头上满是汗珠,她再转头看看她的救命恩人。
“宋……宋公子,谢……谢。”,乔念安到现在还大气不敢出一口,“乔大夫,你救了我的腿,我救了你的命,你还欠我半个人情。”。
“不是互相抵消了吗?”,宋卿尘轻笑,“腿和命哪个重要?”,“当然是命重要。”,乔念安想都没想。
“那不就得了,所以你还是欠我人情。”,宋卿尘猛地拉了下缰绳,乔念安一头撞在了马上。
“你干嘛?”,乔念安的火气就上来了,“到了。”,乔念安再看向前方,“哦……原……原来是这样啊。”,乔念安又想钻地缝里。
“主子!还好你没事。”,玉珠两眼汪汪,“你主子我能有什么事?”,乔念安到了这时候还嘴硬。
“哦?是吗,乔大夫要再去试一次吗?”,宋卿尘一脸坏笑,“不……不用了。”,乔念安两腿发抖。
沈婉月本来还在恶笑中,忽然一睁眼,看见乔念安完完整整地站在远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啪!”,沈婉月挥起手来扇了荷翠一记耳光,“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她怎么还没死!”,沈婉月怒目圆睁。
“主……主子恕罪,千不该万不该都是奴婢都不该。”,荷翠吓得立马跪在沈婉月面前,沈婉月一脚踢在荷翠身上。
荷翠的嘴角流出了血,“咳!咳!”,“来人,把荷翠给我杖毙!”,“不……不要啊主子!奴婢知错了!”,荷翠抱着沈婉月的腿大哭。
荷翠的眼泪不停地流,“先给我把荷翠关起来!”,沈婉月一脚踢开荷翠,荷翠被下人拉了下去。
“慢着!这个婢女,我要了!”,乔念安走到了沈婉月面前,“乔小姐,我们沈家的分内事,不需要外人来管吧。”,沈婉月恶狠狠地瞪着乔念安。
“乔小姐!乔小姐救救我!”,荷翠挣脱开,跪在乔念安面前,乔念安拉她到身后,沈婉月高高扬起手要扇乔念安。
乔念安眼疾手快,一把握住沈婉月的手,反手扇了沈婉月,沈婉月捂着脸,“你敢扇我!”,乔念安又给了沈婉月一巴掌。
“我扇的就是你!”,乔念安一巴掌又一巴掌地扇,“主子,行了,快走吧,打死人是要进诏狱的。”,玉珠拉开乔念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