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鳞(6)
但是这一般人可抱不着,乔念安是染了天大的福气才抱到了慕榆北,不过,慕榆北是自愿的。
“嘶~”,慕榆北放下烟枳,“慕榆北,你被烟枳抓伤了。”,他的血流淌在白皙细长的手上,三条鲜红明显的猫抓痕看着都令人心疼。
“快,快进屋,我给你包扎,烟枳身上没有病毒,已经给专门的大夫看过了。”,乔念安焦急地拉慕榆北进屋。
她拿出绷带,绑着慕榆北的手,慕榆北完全沉浸于乔念安,看得都愣神了,当乔念安叫他时,他都没听见。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乔念安,生怕她逃走似的,脸上泛起一阵一阵的红晕。
乔念安鬓间的刘海总是遮着她的视线,她不得不不停地挽刘海,慕榆北也注意到了,用另一只手挽起她的刘海。
慕榆北的头发也飘落在他的衣间。
“包扎好啦!”,乔念安望着慕榆北笑,他低头一看,乔念安为他包扎成了蝴蝶结,“安安,你又胡闹,我是男子,怎能绑成女子所爱的东西。”。
慕榆北说着就要解开,“别嘛~你扎这个好看。”,乔念安撒娇的声音,慕榆北想解,也解不开了。
“安安,娘回来了!”,“娘,您终于回来了,我可想死您了。”,乔念安娘亲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诶,小北也在啊。”,“乔姨,好久不见。”,慕榆北礼貌的微笑谁看了都心醉,“娘,这是谁啊?”。
乔念安指着她娘身后的女孩,“哦,我看你一般在家都挺无聊,就给你买了个婢女。”。
“主……主子,您好。”,小婢女伸出了手,乔念安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我叫乔念安,你叫什么?”。
“我……我叫玉珠。”,她抬头看了看乔念安,心里不由羡慕,“她好漂亮啊,有这么个主子可真好。”。
“安安,没事的话我就先走喽。”,慕榆北挥挥手走了,“嗯。”,乔念安允了,“主子,他是谁?”,玉珠睁大了眼睛。
“他叫慕榆北。”,“主子,我感觉他不像好人。”,玉珠皱着眉头,“哈哈哈。”,乔念安忍不住笑了。
“玉珠,他不是坏人。”,乔念安还在笑,“那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人?”,玉珠太天真了。
“这人世间,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风格、样子,这人啊,来了去,去了来,一年四季人不同,人去不复返。”。
“哦。”,玉珠才明白,“还真有个坏人,会绑架人,会折磨人。”,“主子,那这个人是谁啊?”。
玉珠对江南城的一切都感到新奇,什么都想明白,“她啊,叫沈婉月,是慕榆北的青梅竹马,三番五次地想害我。”。
“啊?主子,那这个沈婉月跟慕公子一起长大,为什么慕公子那么温柔,她却那么坏?”。
“慕榆北曾经给我讲过,沈婉月小时候也是个善良的小女孩,但后来她的奶奶去世,没有人再庇护她了,她也只能变得坚强,变得更坏。”
“主子,原来善良的人也会变坏呀。”,玉珠坐在乔念安身旁,“是啊,人心莫测,人都会变,就从我医生的角度来说吧。”。
“病人的病会好,没有病的人也会生病,人同样是善变的,经历过世间沧桑后,你也就不是曾经那个你了。”。
玉珠点点头,“主子,时候不早了,该就寝了。”,“嗯。”,乔念安答应后顺势躺到床上。
“主子,您赶紧睡吧,奴婢守着您。”,玉珠很喜欢她的新主子,“玉珠,你看今晚的月亮,多圆,多亮。”。
“若是有一刻月光照在我身上,我也会觉得温暖。”。
“主子,您没有爹爹吗?为什么我只看见过您娘亲?”,玉珠趴在床边,“我曾经也有,但现在没有了。”,谁也没有发现,乔念安已经留下了两行泪水。
“若是父爱再次降到我身上,我也会觉得自己很幸福,失去的东西,你一辈子也不会再拥有,曾经我爹爹也会在夜里陪我看月亮,他还会为我唱一首无词歌。”。
说着,乔念安便在月光下唱起了那首,她多年不唱的无词歌……
第8章 坐船
“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啊,你说是吧,玉珠。”,乔念安靠着枕头打哈欠,“是啊,主子。”,玉珠点点头。
“把我的纱衣和布鞋拿来。”,乔念安手一挥,玉珠速速拿来了纱衣和布鞋,“主子,你要去哪啊?”,玉珠不知为何突然要拿衣装。
“当然是去找慕榆北啦。”,乔念安穿着衣服,宽大的袖子飘逸着,她坐到梳妆台前,抹粉,抿胭脂,“玉珠,为我梳头。”,乔念安召来玉珠。
“好嘞,主子,您今天是要别这只玉钗,还是这只金钗。”,“玉钗。”,乔念安向来喜欢玉钗。
“哟,盘的不错嘛,小玉珠。”,乔念安夸赞,玉珠不好意思地笑了,“走,去找慕榆北。”,乔念安拉起玉珠。
她们走在江南城的街上,玉珠从没来过江南城,“主子,这儿的一切都好有江南风味啊。”,“那当然,要不然怎么会叫江南城呢?”。
她们朝着桥南走去,“主子,慕公子家住在桥南啊。”,乔念安点头,“主子,我听您娘说您一般喜欢穿旗袍呀,您今天怎么好好的想起来穿纱衣了?”。
“老穿旗袍,那不得腻了?”,乔念安挥动着她的纱衣,“看这纱衣,多好看,还有长长的裙子。”
“好啦,到了。”,两人说了一路的话,“玉珠,你去叩门。”,玉珠上前一步,叩响了大门。
“安安,来了呀。”,慕榆北开门就道,“今天晚上我们去坐船吧,上次看到别人坐船,挺有趣的。”,乔念安也点明来意。
“好。”,慕榆北不会拒绝,“那晚上见喽。”,两人互相摆了摆手。
“主子,我们跑这么远,您就跟慕公子说了几句话?”,“小玉珠,你不懂,重要的事不管多长时间,你都会愿意做。”。
乔念安的裙子随风而动,“走吧,玉珠,你主子我给你买饴糖吃。”,玉珠笑得可开心了,“好诶,主子最好了。”。
两人吃着饴糖,又是聊了一路。
“玉珠,我已经开始期待晚上了。”,乔念安低着头笑,玉珠也跟着笑,“先陪我去诊所。”,乔念安拉着玉珠走进自己的诊所。
“生病的人不多,所以我一般不回来诊所。”,乔念安坐在凳子上,她与玉珠聊了很久,“大夫,他刚刚被摔了一跤。”。
一位大娘架着一个少年进了诊所,“给我看看。”,乔念安站了起来。
“姓名?”。
“宋卿尘。”
“不用担心,轻微骨折,过来绑个石膏。”。
宋卿尘坐在床上,乔念安为他绑上石膏。
待宋卿尘走后,玉珠才开口,“宋公子长得好帅啊。”,脸红到了耳根,“怪不得,我说你刚才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原来是看上人家小帅哥了呀。”,乔念安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哎呀,主子,您就别打趣我了。”。
“好啦,不打趣你了,绑石膏就绑了不少时间,天也黑了,去找慕榆北吧。”,乔念安关起诊所的门。
这不正巧了吗,慕榆北就在乔念安的诊所门前,“安安,走吧。”,乔念安也笑着迎上去。
“给。”,慕榆北递给乔念安一盏兔子灯笼,“哇,好可爱。”,她一向很喜欢可可爱爱的东西。“船我已经租好了,走吧。”。
“这小子还真挺抓人心的,真绅士。”,乔念安心里想,嘴上却不说,“安安,小心点。”,慕榆北扶着乔念安上船。
“哇,我们江南城的夜景就是漂亮。”,乔念安很自豪,提着灯笼站在船头,她看夜景,他看她。
“诶,慕榆北,你看那个人。”,乔念安指着一个披着黑披风的女人,慕榆北看着她指着的地方。